冰凉的水里,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我将手往下移,这是一个人的脸,没错了,此刻压在我身上的是一具尸体,因为我摸到了脖子,还有肩膀。
甚至我还摸到了另一只手,这是一具完整的尸体。
死人沉,特别是这种泡在水里的尸体,那更是沉的让人恐惧。
我费了很大力气,身上都被水湿透了,才从尸体下爬出去,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桥洞,我极度恐惧的。
我准备拎上鞋跑路,可走出洞外才发现,鞋子不见了!
我来不及寻找,只好赤着脚丫,脚下硌的生疼,不管不顾的爬上了桥,上了桥之后不但没有松口气,我反而腿软了!
我车子又不见了!
这什么情况!
我紧张的四下扫视,借着月光,很快我发现我的车子,被丢在了路边,踏马的谁这么缺德!
我跑过去把车子拉上来,骑着车子,就是一阵丧心病狂的狠蹬!
不得了!这个地方出人命了!
路上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我到了路灯下,才好受一些,在第一个路灯下,大口的喘着粗气,我决定回去之后,好好的洗个澡,身上全是臭味。
那股恶心的味道,充斥在我的鼻孔里挥之不去,我的胃里一阵翻腾。
干呕了两下,我开始返回,这一夜算是白忙活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之所以停止寻找也是因为,那样的情况下,已经错失了找寻的机会。
我先前错判了事件的性质,从一开始就错了,我白天摸到的不是李珊珊的手臂,而是这个不知来历的死尸。
这尸体是个男人,我很肯定,身上没有任何女性特征,平胸,而且身强力壮。
白天我还要来,找到那只手臂,才能在晚上趁机带着就走!
这很痛苦,但很无奈。
在路灯的指引下,我不一会就回到了网吧,在路口遇见了疯婆子,这次我看到了唱戏的老婆子,她没纠缠我,而是盯着我看了几眼,继续和疯婆子唱戏玩闹,把我当成了透明人一般。
这让我微微的不适,我被这俩神经病弄的有点条件反射了,早就准备好狂奔了,但这两人却没反应。
我把车子骑到了车棚里,暗自松了口气,回到网吧里,李二蛋问我怎么了?
我没说,直接去洗了个澡,换了身李二蛋的衣服,在网吧的隔间里,好好的睡了一觉。
这太匪夷所思了,我费了那么大劲拽上来的手臂,竟然连着身体,这具尸体是谁的呢?
一夜无话,我沉沉的睡着,努力思考着我在桥洞下的时间,白天晚上的都在回忆,在清晨的时候,我想到了一点,渔网!
那张在大草团子里的网兜,是个很大的疑点,现在回想起来,那里很久没有人下去了,周围野草的长势就可以看出。
既然网兜在下面的草团子里,说明是故意塞得,从桥上面往下扔,不会扔的那么隐蔽,也就是说,这个网兜是很久之前放在那里的。
那么放网兜的那个人,去哪了?
这一下,我脑子里蹦出来那具尸体,加上李二蛋给我说的事情,我觉得,冥冥中,我好像抓到了点什么关键线索,但又说不出来,总觉得某个地方有问题。
次日早上,李二蛋找到了我,我知道昨夜的事情,无论怎么扯慌都扯不过去了,于是干脆的说出我昨夜的去向。
至于原因,我告诉他,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他却问我是不是因为我媳妇。
我当时就傻眼了,李二蛋是知道我娶鬼媳妇的,这我不意外,但他联想到这一步,就让我很诧异了。
而且李二蛋还说,我对我鬼媳妇很上心,让我什么时候领来看看,我自然是答应了,答应她最近就把骊姬带来,给李二蛋看看。
以前李二蛋放暑假的时候,到我们家住过好几天,那还是在前年的时候,他看到了骊姬的牌位,然后我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还记得骊姬,我很开心,因为我的骊姬,和别人不一样,她即便是躺在玉石里面,也总能让人魂牵梦萦。
我没过多的回答他的问题,但李二蛋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也没说什么,这让我很意外。
我们俩聚在一起,一边吃泡面一边聊着我昨夜的经历,当我说道阴差阳错的从淤泥里拉出一具尸体时,李二蛋猛然抬起了头,恐惧的望着我。
我耸了耸肩,昨夜挺害怕的,现在稍微有了心理准备,没那么怕了。
“什么样的尸体?”李二蛋好奇的问。
我想了想,回忆道:“当时没看清楚,我手电筒和菜刀都落水里了,不过多数是个男的,我没摸到他有胸,是平的,而且身板挺壮的。”
“我去,你摸人胸干嘛!你恶心不?”李二蛋鄙视的说道。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我那不是为了辨别对方的身份嘛,可这话我是说不出口了,死者为大嘛。
“算了算了,咱报警吧!”李二蛋建议道。
我摆了摆手,现在不是报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