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纸人们很机灵,在发现大势已去后,眨眼间丢掉轿子等物,在抬轿子的那四个红衣小纸人的带领下,尖叫着挥舞着纸质的小胳膊,大吼大叫的让纸人们快跑!
这支迎亲队伍在几个呼吸间,一哄而散!
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夜风嗖嗖,周围的空气都变冷了一般,我缩了缩脖子,趴伏在小坟头后面,看着鸟兽鱼散的纸人们错愕不已。
这些纸人身上,依附着弱小的灵魂,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活法。
这些小灵魂因为弱小,根本没有本事独自存活,更别提上人身了,一般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一些纸人,寄生在纸人身上。
所以很多民间办丧事的时候,有些小孩子看到纸人纸马时,会觉得害怕的原因,因为也许你不知道,在你身边的纸人纸马,很有可能里面就住着一个小灵魂。
孩子的灵性太高,看到的比大人看的要多,所以有时候孩子在参加完丧事后,莫名其妙的恐惧,多数就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小时候就见过,村里的一个老婆婆死了,家里要面子兄弟姐妹多,大操大办的,纸人都弄了一屋子,因为骊姬的缘故,我自小就能看到更多的脏东西。
那次,我就见到了灵堂的屋子里,有个纸人会眨眼,丫的对我眨眼,我把这事情和祖父说过,祖父让我不要大惊小怪的。
说这些纸人只会吓人,没本事害人,人身上的阳气会克制弱小的他们。
其实想想对于弱小的孤魂野鬼来说,纸人也不错了,除了不能沾水,其他的也都凑合。
我记得二蛋家的小鬼,棺材里就给配了个小纸人。
祖父曾经说过那么几句,办红白喜事的纸人乐队,都是依附强大的鬼,类似寄生的方式存活着。
这些弱小的魂魄,都得多才多艺,没本事的活不下去,只有吹吹打打本事学好了,才能靠着这些手艺存活下去。
纸人的溃散,让我肯定了丑陋男鬼,先前是在吹牛逼,带这些虾兵蟹将的纸人来,毫无战斗力,顶多看起来人气高一点。
吓唬人还行,动手没一个敢上的。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消失不见的纸人们,苦笑着摇了摇头,弱肉强食,生存之道,千千万万。
战场的局势已经明朗,李珊珊和红姐对视了一番,两个人拼了一把,我皱了皱眉头,拿出稻草人,挨个的封住了稻草人的三魂七魄。
手里拿着最后一个稻草人,将它们装进了袋子里,我站起身,看着战斗中的红姐,还是摇了摇头,别的不说,这次四个美女厉鬼送上门,全是她的功劳,我现在不能让她出事。
李珊珊和红姐似乎有仇,玩命的扭打撕扯着,李珊珊和红姐现在半斤八两,红姐因为被折腾的元气大伤,再加上刚刚和男鬼斗法,消耗不少戾气,现在是强弩之末。
李珊珊因为戾气少,此消彼长,一时间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我收拾好稻草人,从小坟头后面走了出去,小跑着跑过去劝架。
“二位美女,住手,都住手,给点面子好不好!”我当起了和事佬。
“滚!滚!”几乎同时开口呵斥道。
我张了张嘴,脸上火辣辣的,女人疯起来,谁都不鸟!
地上被绑着的丑陋男鬼此刻成了灵魂体,但依旧很凶悍的瞪着我,估计他看到我的时候,就想明白了,可惜太晚了,丫的已经跑不掉了。
“喂,二位,我说别打了啊,咱们赶紧分战利品吧,不是都说好了以利益优先的嘛!”
“滚!滚滚…”又是一阵神一般的默契,我被骂的狗血淋头,一时间心里忐忑,不敢乱说话了。
我咬了咬牙,掏了掏耳朵,无奈连连摆手,走向不远处奄奄一息的四个黑衣美女们,惹不起我躲得起,再者老子要办事了!
喜欢斗就斗吧,最后两人都虚脱了,大不了我狠下心,顺便把她俩也给办了!
拎着袋子,我走向了草丛里,四个大美女都无精打采的盯着我,一动不动的,其实想动估计也动不了了,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针。
这种邪术是很少见的,先用针封住代替宿主的稻草人,这样戾气弱点的,就会被压制,现在还需要最后一步,把银针扎进这四个大美女的身体里,都是一些关键的穴位。
这方法叫做走针,或者说叫诡门十三针,我晓得时候见过祖父使用过,当时有个村民中邪了,说白了就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被附身了。
我记得很清楚,祖父拿着银针,问那个附身的东西出不出来?
然后那个村民开口了,但声音变了,男人发出了女人的声音,附身的是女鬼,那女鬼说不走,打死都不走。
后来我祖父就用了这套针法,封住的全是身体上的重要穴位,我只需要到上星穴,也就是俗称的明堂,位于头部,发际正宗直上一寸的地方。
这是一个大穴位,一旦那根针扎进去,这个鬼就基本出不来了,失去了自由进出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