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口的气氛,在未知的恐惧笼罩下,变得极其压抑,李二蛋的额头上,流下了密密的汗水,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实在是惨,太惨了!
吓人!太吓人了!
一具死的这么惨的尸体,竟然还能笑的出来,老人常说,不怕鬼哭,就怕死鬼笑,要是在坟地里,听见鬼哭都是很正常的,一般装作听不到还是有机会离开的。
可要是听见鬼笑了,那就坏事了,这样的情况下,十有八九,这个听见笑的人就完了。
据说这样的事情很多,我们村以前就有一个,我听祖父说的,那是一个杀猪的屠户,因为半夜喝醉酒鬼使神差的,跑去了坟地耍酒疯,在坟地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见人就笑着说自己见鬼了,那鬼还一直对他笑。
后来没过两天,那个屠户就在杀猪的时候,被猪咬死了,但诡异的是,死的时候那屠户,一直保持着神秘的笑容。
我祖父那时候告诉我,屠户身上杀气重,要不然当天晚上,就出不来了,能出来处理了后事,已经是万幸了。
我把这个故事,完完整整的说给了李二蛋听,证明这个笑容,也许会让我们有危险。
李二蛋突然急了,人一急就会乱,他说了半天,也说不上重点,我最后插了一句嘴:“白素素,咱说的简单点,她为什么会笑,会不会阴魂不散的缠上我们?我们会不会也莫名其妙的死掉?”
白素素摇了摇头,解释道:“这是怨灵在作怪,怨灵就是憋在她身体里的一股灵魂,她不愿意走,谁也没办法,除非毁了它才行,至于笑的原因,我猜测可能是,因为感受到杀她的凶手遭报应可,所以才解气的笑了吧……”
“应该没事的,她很弱,没有办法诅咒你们,你们比她强太多了,至于你说的屠户,那是遇到了老鬼了,一般的鬼,做不到那样去把别人诅咒死的,放心好了。”白素素再次补充道。
“这么吓人,那怨灵会不会,对我们不怀好意?”我说完,又忍不住的看了眼坛子里的洋妞。
“这个现象很普遍,不用怕,死人在死后,一般情况下,那怨灵最多可以待七天,也就是头七,有的几个小时自己就会消散了。”
“这个是不是不一样?”李二蛋追问着,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至于这个怨灵,可能因为是洋妞,她们不信这个,所以才存在这么久,因为她有着顽强的信念,信念这个东西,是很可怕的!”白素素耐心的解释。
我和李二蛋对视一眼,大概的知道了一些东西,这玩意害不到我们,这就好,这就好……
洋妞此刻一动不动的,坐在坛子里,笑意消失后,整个面部都坍塌了,成了一张腐烂的脸,面容免得极其难看,像是脱落的老树皮。
此刻她七窍流血,已经开始腐败了。
白素素告诉我们,坛子里有着香料和盐巴,再加上地窖里的阴冷,才能保持她们的新鲜,但现在出来了,接触到外面不利的条件,腐烂很正常。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咬着牙和李二蛋一起,把这洋妞给运了出去,运到了白家大院后面的小溪,在地窖和小溪之间,我们忙忙碌碌的弄了一下午,终于在晚上才忙完。
可想而知,这里面储存了多少。
我们还捡了很多的干柴火,把她们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然后洒进来下游的湖里,草木灰和骨灰混合着,被水冲向远方。
站在小溪边,我感慨万千,李二蛋也一个劲的摇头叹息,白素素没什么反应,她很冷漠,也许是这么多年习惯了冷漠。
我和李二蛋去洗了个澡,难得的轻松了下来,必须好好洗洗,在白素素的提点下,我们试着在水里,搬石头摸鱼捉螃蟹。
还别说,到底是原住民,在她的指导下,我们真的就被抓到了很多的食物,一些叫不上来名字的鱼,还有拳头大的螃蟹,以及龙虾和河蚌。
当天晚上,我们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大吃大喝了一顿生鲜大餐,老头那些酒,倒是没浪费,成了我们的战利品。
大槐树下,我们仨喝了一些酒,闻着槐花香,吃着喝着聊着,院子里有点风。
花前月下,对酒当歌,算是庆祝铲除俩鬼仙的庆功酒。
“哥俩好,三星照啊!”
“四喜财,五魁首,六六顺啊!”
“七个巧,八仙寿,九连环,全来到啊!”
我们三玩起了行酒令。
难得的放松下来,我们的关系在推杯换盏间,变得更近紧密,特别是白素素都已经管我叫小哥哥了,叫的那个亲热劲,弄得我好、骨头都酥了。
“哎吆卧槽!你们这样虐狗会不会太过分?”李二蛋抱怨起来。
“小哥哥,你看蛋哥哥吃醋了!”白素素娇声的提醒道。
我没好气的看了眼李二蛋,霸气的说道:“老子凭本事泡的妞,虐你活该!”
“好好好!牛逼牛逼!贱人!都给老子滚滚滚…”李二蛋喝大了有点。
喝完酒已经九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