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小白,摸出护符,顺势就想摸菜刀,可这才发现,菜刀啥的都给了李二蛋,给他路上防身用的,我现在没什么趁手的家伙了。
“跑!让你跑!”一个蒙脸的黑衣恶霸,上来就是一个刀背敲在我脑门上,我晕乎乎的指着他,摇摇晃晃的倒下了!
这踏马的是个老手,这一下直接把我打晕了。
很快我就被掐醒了,我鼻子下方,在人中的地方,被掐的生疼,疼得我恢复了知觉。
当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此刻躺在小白的怀里,小白满手鲜血的抱着我,我们此刻还在晕倒的地方。
夜风嗖嗖,吹的人不寒而栗,我身旁躺着三具尸体,往外流血,染红了地面。
这还没完,在我晕过去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白此刻杀气腾腾,她突然变得有点让我陌生!
她在全力的保护着我?
我们的周围,出现了四具尸体,直挺挺的尸体,脸上还有着血泪,尸变了!真的尸变了!他们来找我报仇了!是找我索命来了!
“小白,我晕了多久?”我连忙爬起来问道,脑袋起了一个包,有点疼。
小白冷冷的回应道:“半柱香的时间。”
我皱了皱眉头,小白的语气这么的冰冷,像是换了个人,此刻形势对我们极其不利,我立即连连大喊道:“谁的金条掉了啊!我靠!这谁的金条掉了啊!这么多!”
我这一嗓子,让周围的气氛变得很诡异,小白噗呲一声笑了,满手的鲜血还在往下滴落。
四周的四具尸体往前靠近着,压缩我们的空间!
“谁喊的?金条在哪?”灯火处传来人声。
“金条?什么金条?”有人附和道。
我一听这动静,心里狂喜,再次大喊道:“这踏马的谁的金条啊,不要我拿走了啊!”
这一嗓子,像是丢进了火药桶里的火柴棒,嗖的一下子引来了大批的守卫。
这里先前的动静,估计那边的守卫,也可以听见一些,但人性不都是如此嘛!
首先这些守卫,不是族长的近亲,自然不会那么尽力的管事情,这也是恶霸们做大的根本原因,没人下狠劲,上面下了命令,下面敷衍了事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关己,得过且过嘛!
我现在做的,就是把他们牵扯进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我喊得那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原理就像是我以前,听到的一则笑话,很现实很搞笑。
说的是一个深夜回家的女子,爬楼梯到了自家的六楼,被尾随的坏人跟上了。
情急之下,她没有喊抢劫啦之类的,而是一反常态的喊了一句着火了。
然后整栋楼都惊动了,全都冲了出来,坏人吓的鬼哭狼嚎,撒腿就跑了,一边跑一边说什么抢了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吓人的场面!
我们目前的处境,就是这样的,四具尸变了的尸体被吓跑了,一蹦一丈高的逃走了,我们得救了。
小白甩了甩手上的血,拉起了我,我们在一大群护卫的注视下,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我也拿出了身上全部的钱,给了一个小头目,让他给手下的兄弟们买点吃的,在守卫们惭愧的眼神下,我和小白开始回祠堂。
“公子,你干嘛给他们钱啊?”小白疑惑的问。
我看着她沾满血的手,边走边回应道:“你听说过烽火戏诸侯那个故事吗?”
小白点了点头,然后恍然大悟的看着我,我笑而不语,她很聪明,一点就通。
那个故事说的是某个皇帝,宠幸某个妃子,国之重器的烽火台,成了博红颜一笑的儿戏之物,直到次数多了,人家诸侯烦了,真正到了危险的时候,反而没人来救了,都以为在玩呢!
我给钱就是告诉他们,他们害怕,他们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我理解,我这么做他们很惭愧,大家都是明白人,下次如果再用他们的话,就好用的多了。
这是一种权术,我只是用了点皮毛而已,效果好的不得了,他们一直在不远处护送我们,而且表情很严肃很认真。
利用这点小手段,获得了外围的守卫的认可,这笔买卖还是很划算的,我们安然无恙的回到了祠堂,祠堂里已经没人,我们又去了来福客栈。
来福客栈戒备森严,说是客栈,其实就是族长的住处,上面专门有一层是族长的私人地盘。
现在大半夜的,我和小白上去被守卫拦住了,我俩让他通报,这哥们一开始不情愿,我连忙让小白给了点钱,然后加以诱导。
这哥们才去敲门,这里的其他守卫都不敢吭声,刚刚那个是阿力的亲戚,负责族长的安全,剩余的关系都没他硬,所以不敢吭声。
我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很快那个小头目就要把我领进去,让小白在外面等候,没让她进。
我有点郁闷,也没说什么,毕竟是丫鬟,我让小白去换身衣服,洗一下手上的血,等下她还要和我出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