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秦淮楼,拜访我们的第一美人!”
卫阶说走便走,他相信烟濛濛这类奇女子,应该不会因为自己现在变成一介布衣寒士就不待见了,却忘记了现在还是大早上,人家兴许还没起来呢!
刘穆之看着卫阶朝门口走去,都没回过神来,之前提议去青楼,确有去见识一番的私心,所以卫阶开口质疑他的居心,有种莫名的心虚,此刻见卫阶不仅接纳了他的提议,还要带他去秦淮楼,当即愣在那了。
秦淮楼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建康城内数一数二的青楼,秦淮第一美人烟濛濛的栖居之地,天呐!这就要去拜见秦淮第一美人了吗?
“少爷,现在还是卯时…”
身后传来小松怯怯的声音,卫阶脚下一顿,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又回到了院子里,对着小娥说到:“一会让小松带你去市集,买些好酒好菜回来,还没替刘兄接风洗尘,正好一并庆贺一下!”
要去秦淮楼拜访,最好的时机当然是晚上,只是晚上人多,烟濛濛未必有暇分身,加上此去拜访,是有正事要办的,卫阶决定下午前去。
卫阶还好,虽然也有些心急,但是还能耐住性子,刘穆之一想到下午便有可能要见到烟濛濛,便犹坐针毡,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到午时,简单用过午饭后便催促卫阶动身。
午间的秦淮河相比夜间来说,冷清了很多,两岸之上鲜有行人往来,河间更是几乎没有舫船的影子,二人心急赶路,匆匆沿着西大街就直奔朱雀桥而去,沿途路过淮月楼都未曾驻足,很快秦淮楼就近在眼前了。
“你倒是走啊!停下来干什么?”卫阶一边喘着气,一边对着身后停下的刘穆之轻嗤到。
这个刘穆之,一路拉着他狂奔,都不曾歇过,害的他现在上气不接下气的,现在到地方了,反倒停下了。
“这个距离,刚刚好!我要先在此感受一下濛濛小姐的气息!”刘穆之先是一脸肃穆地看了不远处的秦淮楼一眼,然后竟真的就闭上了双眼,一副无比陶醉的神情。
“死穷酸!”卫阶暗骂一声,要不是顾忌仪态,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他现在只想早点进秦淮楼,好歹有个凳子可以坐坐。
“卫公子来了,可是来寻我们烟小姐的?”二人刚踏进秦淮楼,上次招呼卫阶的婢女便走了上来,轻声问到。
“正是如此,有劳姑娘带路了!”卫阶还没开口,刘穆之便上前一步,对着婢女就躬身行了一礼,文绉绉地说到。
“这位公子客气了!”
文人雅士见得多了,但是对一个婢女酸成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婢女掩嘴一笑,领着二人就朝楼上走去。
卫阶也不说话,由着刘穆之自己发挥,心中却在不停地盘算着一会见到烟濛濛后如何开口,烟濛濛毕竟性子淡漠,这种宣扬之事也许并不情愿为之吧。
“两位公子稍等,奴婢这就去禀报!”
“建康城就是建康城,秦淮楼就是秦淮楼,就连一个婢女,都是如此的风姿绰约,仪态万千!”刘穆之看着婢女离去的背影,摇头晃脑地说到。
“只是个小姑娘,你哪看出来的风姿绰约,仪态万千?”此刻没人,卫阶也无需顾及刘穆之的颜面,看他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当下没好气地说到。
“那是你没去过京口,没领教过京口青楼中那些姑娘婢女的强悍,唉,保证你去过一次,便会留下永生难以磨灭的阴影!”刘穆之不以为杵,轻叹一声说到。
“别说我没提醒你,一会烟姑娘来了,你可不能这么孟浪,口舌招尤,容易惹来烟姑娘反感的,别忘了我们这次来是有求于人的!”卫阶郑重提醒到。
“谁人孟浪?又口舌招尤了?”就在卫阶叮嘱刘穆之的时候,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烟濛濛那一听难忘的声音传了过来。
“卫阶公子数月未见,别来无恙?”
“公子?”
卫阶没想到,烟濛濛就这么来到了自己身边,不是从不与任何男子近身相见吗?
“说好的三米距离呢?此刻只怕一米距离也有限吧!”
“说好的轻纱掩面,屏风相隔呢?就这么明晃晃地站到我的明前了?”
卫阶此刻已经完全迷失了自己,这已经不是见没见过的问题了,他从来也就没想过一个女子可以美到这个地步,美到他已经无法形容,只觉得面前的烟濛濛,从发髻到隐于裙下的三寸金莲,从五官到身段,从妆容到服饰,没有一处不完美。
而这所有的完美结合在一起,竟然没有半分违和,只是造就了面前这样一个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完美体!
“公子并非第一次得见濛濛真容,何以还会如此失色?”烟濛濛的一句略感意外的话把卫阶从迷失中惊醒过来,确是有点过于失态了!
“纵然见过千遍万遍,每一次得见濛濛小姐真容,卫阶都会如此前那般迷失自我,浑然不知身在何处!”卫阶感叹着说到,此话虽有敷衍成分,却也不无真心,这样惊若天人的女子,谁看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