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卫阶在内,谁都没有注意到,之前随着卫阶他们一起坐下的少年根本就没有受到曼陀罗制成的迷药的影响,此刻才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走到手中拿着长刀的老板娘面前。
“你是谁,怎么知道老娘的名号?”老板娘看着没事人一样的少年,终于色变问道。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不过可以告诉你,今天我来,就是为了你叶二娘!”少年一改之前闷声闷气,朗声说到。
“拦路打劫,残害无辜,叶二娘,今天就是你授首的时候!”
围在四周的大汉一看势头不对,拿着手中的长刀,一窝蜂地涌向少年,卫阶一看少年的架势,不禁一愣,这不是五禽戏里的熊戏吗?
他虽然没练习过,看却是看过的,而且何无忌也曾练过熊戏给他看,所以卫阶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少年对敌时用的正是五禽戏里的熊戏,而且还是和他那本手抄本上一模一样的熊戏。
“这个少年只怕和支遁大师有什么渊源!”
那些大汉看似精壮,临阵对敌却是完全没有方寸,片刻功夫,已然尽数被少年打到在地,整个茶寮四周,眼下站着的,除了这个少年,就只有老板娘叶二娘了!
“壮士好功夫,叶二娘今天认栽了,要杀要剐,请动手吧!”叶二娘眼看着帮手都被打倒,自知不敌,索性扔了长刀,站在那等候少年处置。
“我王镇恶手下,从无冤死鬼,今日杀你,是你咎由自取!”
在烟濛濛和菲菲还有小松的惊呼声中,王镇恶手起刀落,就朝着叶二娘的脖子劈了过去,只见长刀毫不费力地滑过叶二娘的脖子,却没有想象之中的鲜血喷涌而出,也没听见叶二娘的惨呼声。
众人再定睛看去的时候,叶二娘哪里还在原地,身形早已跑出足有百米,眼看着是追之不及了,王镇恶不禁有点失神,似是想到什么,又皱了皱眉。
“这是解药,放在鼻尖闻一下就没事了!”
也许是看出卫阶相貌不凡,是这一群人的领头人,王镇恶径直走到卫阶身边,递过一个小瓷瓶,轻声说到。
说完等卫阶接过瓷瓶之后,王镇恶就欲转身去追逃之夭夭的叶二娘,却被卫阶出声喊住。
“兄台留步,敢问兄台和王猛王先生是什么关系?”
王镇恶脚下一顿,闷声说到:“没有关系!”
紧接着有说到:“这个叶二娘懂的幻术,想必是弥勒教法庆的徒子徒孙,各位后续还是小心为上!”
说完又要走,卫阶却不同意了,他没记错的话,王猛的孙子就叫王镇恶,如今再听眼前这个王镇恶说话,似乎对弥勒教有不少了解,想必是从北方来,正适合做他们此行的向导,怎可轻易放过。
“还请兄台留步!”
王镇恶勉强回头,脸色已然有些不虞,闷声说到:“还有何指教?”
“借一步说话!”
卫阶递过瓷瓶,示意谢法亮替其他人解毒,他自己则半拉半拽着王镇恶来到远处,这才开口说到:“刚听兄台自报姓名王镇恶,若在下没记错的话,王猛先生的孙子就叫王镇恶!”
“同名同姓,天下何其多?”王镇恶不耐烦地说到。
“王兄稍安勿躁,那请问王兄又从何习得支遁大师的五禽戏呢?”卫阶并不能肯定这个王镇恶就是王猛的孙子,不过既然和支遁大师有渊源,想必还是可以套套交情的。
“你认识支遁大师?仁兄高姓大名?”王镇恶惊愕之余,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在下卫阶,来自建康城!”卫阶拱手说到。
“支遁大师五禽戏的手抄本,不久前就已赠予卫阶,如今正在卫阶身上!”
王镇恶显然没有听说过卫阶的名字,在听到他名字的时候没有半分意外神色,只是在听到卫阶说支遁大师把手抄本送给他的时候,才微微动容。
“大师既然能以手抄本相赠,想必卫兄弟和大师关系匪浅,不知大师如今身体可好?”
“支遁大师现在应该在冀州,弥勒教在冀州盛行,大肆屠杀僧尼,焚烧寺庙,他赶过去主持大局了!”卫阶也不隐瞒,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大师在冀州?”
王镇恶微微摇头,神色一黯,他本是南方汉人,却出生在北方,在胡人的环境中长大,如今想着回到南方,寻明主侍奉,不久前才经过冀州,没想到这个他一直都挂念的恩人竟然就在冀州。
“王兄认识大师?”
王镇恶一脸正气,看上去就是一个作风极其正派的人,如果真的是王猛的孙子,那将来也就是刘裕麾下的一员猛将,完全值得信赖!
“镇恶幼年时曾受过大师的救命之恩,还有这熊戏!”似是想起了往事,王镇恶神情有点落寞!
“实不相瞒,卫阶此次北上,就是为了帮助支遁大师对付弥勒教,王兄武艺智计俱佳,还望王兄能伸出援助之手!”
虽然王镇恶自己不承认,但是卫阶已经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王猛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