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阶找他聊天,还是私聊,这有点出乎慕容狂的意外,跟着卫阶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后,慕容狂开口了。
“卫阶小哥有话不妨直说,用不着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吧!”
慕容狂的谨慎和提防在卫阶看来很正常,毕竟这里是寿县,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什么样的人也都有,慕容狂在寿县多年,见的多了,自然养成了这种谨小慎微的习惯。
“慕容老大不必紧张,卫阶只是心仪老大的气度,找你闲聊几句罢了!”
卫阶虽然面带微笑,说话也是言辞恳切,但是慕容狂确是连半个字都不相信,这寿县之中,谁不是无利不起早之辈?即便眼前这卫阶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谁知道他心里在盘算什么?闲聊?当我慕容狂傻子呢吧!
当下慕容狂一样报以微笑,嘴上说到:“明人不说暗话,小哥有话就说吧,我还要陪濛濛小姐喝酒呢!”
卫阶心道这些北人果然性子耿直,只是寒暄两句没有切入正题便有点不耐烦了,当下不再顾左右而言其他,直接说到:“不知慕容老大可否认识拓跋珪?”
“拓跋珪?”慕容狂顿时一脸警惕地看着卫阶,不知道卫阶何以会突然问到拓跋珪。
如果说在这寿县之内他慕容狂还有顾忌之人的话,这个人就是和拓跋珪有着密切关系的拓跋炎,如今的北帮的长老会,虽然名义上只有五个长老,但是在这五人之外,还有一个人的威信也不在这五个长老之下,这个人就是拓跋族的拓跋炎,拓跋族首领拓跋珪的堂兄!
想到这里,慕容狂心中对拓跋珪的远见卓识更是心中忌惮,早在几年前,各族都还没有派人在寿县布置的时候,拓跋炎就已经在拓跋珪的示意下在寿县暗中扎稳了脚跟,虽然后来各方势力涌入,背后又各有大人物支持,拓跋炎在寿县的势力受到影响,甚至连北帮的长老会都未能进入,但是却没有人敢忽略这个存在,轻易触犯到他。
“卫阶公子和拓跋珪认识?”慕容狂粗中有细,如今卫阶问到拓跋珪,他决定以静制动,先摸摸卫阶的底。
卫阶微微摇头,这个时候如果说他与拓跋珪相识,只怕马上便会被慕容狂列为敌人。
“实不相瞒,卫阶此举北上,是背负特殊使命的!”卫阶说的不疾不徐,却把慕容狂的好奇心给吊了起来。
“额?小哥信得过在下的话,可否详细说来听听?”
“当然,既然能找到慕容老大,自然是信得过你的,卫阶此次北上,岂是是奉了安公之命!”卫阶看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慕容狂,这才再次开口。
“数月之前,拓跋珪在淝水附近为我大晋所擒,曾被送到安公面前,安公看出此人非寻常之辈,一时惜才,将其放了!”
卫阶话未说完,慕容狂便微微点头说到:“没想到拓跋珪此子还能过安公法眼,想必是如今安公觉得当初是纵虎归山了,今日着小哥北上对付拓跋珪了!”
说到谢安的时候,纵然慕容狂是个胡人,依然还是露出了明显的尊敬畏惧之色。
“安公确有此意,只是说对付拓跋珪就有点勉强了,卫阶一介书生,还没那个本事,安公的意思是让卫阶打探一下拓跋珪及其族人如今在北方的形势!”卫阶呵呵笑着说到。
“小哥问对人呢,若说对拓跋族的了解,这寿县之内,除了我慕容狂,不作二想!”
卫阶虽然说的含蓄,慕容狂还是觉得安公有对付拓跋族的意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是如此,合作一番有何不可,这寿县之内,可没有那么多顾忌!
“拓跋族如今依附氐族苻坚,族群在盛乐平城一带,如今还以游牧为主,只是这拓跋珪高瞻远瞩,早几年就在这寿县之内展开了南北贸易,以物换物,囤积粮草,若是小哥能与我慕容狂联手,拔掉拓跋珪在这寿县内的势力,岂不是两全其美,你好我好大家好?”
明人不说暗话,慕容鲜卑和拓跋鲜卑之间的争斗由来已久,卫阶能找上他,应该就是抱着同样的想法,当下慕容狂已然忘记了要去陪烟濛濛喝酒的事,对着卫阶热切地说道。
如果能拔除拓跋族在寿县的势力,对于拓跋族的打击将极其巨大,那可是大功一件!
卫阶没想到这个慕容狂如此心急,想必是对这拓跋族恨意极深,如今已是两难境地,同意的话,那就是欺瞒慕容狂,他根本就不是来对付拓跋珪的,若是不同意,只怕再难从慕容狂口中得知半点关于拓跋族人的消息。
“如今好像慕容老大比卫阶更心急呢!”
卫阶只能敷衍着拖延时间,脑子急速转着,他需要做出一个抉择。
“好吧,慕容老大,不若你先和卫阶说一下拓跋族人在这寿县都做什么生意,都有哪些厉害角色,咱们再从长计议?”
慕容狂顿时脸色微沉,不悦说到:“小哥我看你说话像个爽快人,不像南人,怎么做起事来也是这么不痛快!”
“既然小哥无意合作,那恕慕容狂不奉陪了!”
说完慕容狂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