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阶的话顿时让拓跋火来了兴趣,只见他一边请卫阶坐下,自己也坐到卫阶对面,一边笑着说到:“请恕拓跋火之前说大话了,对付弥勒教这么大的事,确是需要首领定夺,拓跋火也没那个能力!”
“只是公子如此笃定我们首领会同意,拓跋火倒是想听听公子的说辞了!”
拓跋火的意思很明显,要想打动拓跋珪同意一起对付弥勒教,先要打动他拓跋火,过他这一关,卫阶微微一笑,说到:“想必拓跋老大该知道卫阶和贵族首领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吧!”
拓跋火微微点头,否则今日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见到他了,拓跋珪在淝水之畔的遭遇他一清二楚,拓跋珪是拓跋族的未来,卫阶能放拓跋珪一马,他还是心存感激的。
卫阶又接着说道:“虽然只是一面之缘,未曾深交,卫阶已然知道,拓跋首领是一个有雄心壮志之人,一直想复辟代国,拓跋老大在这寿县用战马换取粮食和武器就是最好的证明!”
“拓跋首领毕竟年轻,虽是代国皇族嫡系后裔,但是在北方的声望尚还不能与苻坚,慕容垂,姚苌之辈相比,拓跋首领在准备粮草兵器之余,一定也在找机会在北方树立自己的声望!”
“若能成功消灭弥勒教,拓跋当家在北方的声望定能有一个质的提升!”
拓跋火面带微笑,极为有风度地听卫阶说完,然后不置可否地问到:“公子也提到了慕容垂姚苌,就算真的像公子所说,我们首领有逐鹿天下之心,难道公子不觉得以我们拓跋族如今的实力,最该做的事不是隐忍吗?”
“树立声望,赢得人心,确是应该去筹谋的,却并非当务之急!”
卫阶当然想过这个问题,否则怎会有把握说服拓跋珪和他合作,当下笑着说到:“拓跋族如今最该做的事确是隐忍无疑,只是拓跋老大有没有想过,以贵族首领的行事作风,隐忍究竟能不能起到应有的效果?”
“据我说知,慕容垂最忌惮的人正是拓跋首领,拓跋老大不妨想想,慕容垂会不会因为贵族的隐忍而放过贵族?”
拓跋火闻言一愣,拓跋珪给他的指示就是低调做事,隐忍做人,这也是为何以他在寿县根深蒂固的实力和影响力,都没有去争夺北帮长老之为的原因,还没等他开口反驳,卫阶又接着说到。
“与其一直隐忍,不如借此机会做件轰轰烈烈的事,扬拓跋族的虎威!”
“如果拓跋老大做不了决定的话,还烦请阁下遣人知会拓跋首领一声,卫阶想当面和他详谈,地点由贵族来定!”
“公子所言不无道理,只是在下尚有一事不明,弥勒教的根基在冀州,何以公子要远北上对付弥勒教?”
拓跋火已然心动,只是还是想知道卫阶为何会有此打算。
“请恕卫阶卖个关子,日后见到拓跋首领,自然会如实相告!”
拓跋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道:“那今日便到此为止吧,公子的想法我会如实让族人带给首领,首领的意思我也会第一时间着人通知公子!”
拓跋火言下之意是要送客,只是卫阶还有事没说呢,怎能就这么走了,当下说到:“拓跋老大且慢,卫阶还有事相告!”
当下把他和慕容狂之间说的话还有慕容狂的打算尽数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摊了摊手,无奈地笑了笑,毕竟这是小人行径!
“呵呵,不妨事,此事好解决,我与慕容狂之间争斗已不是一日两日了,他安排在我们这里的眼线早就在我的掌握之中,到时借他的口告诉慕容狂,他和公子之间的合谋已经被我知悉,如此一来,事不可为,他自然就会放弃!”
说完之后拓跋火又笑了笑,接着说道:“到时候只怕公子催着慕容狂动手,他也是不肯的了,寿县的规矩,不是谁都有勇气打破的!”
卫阶顿时大喜,没想到这个拓跋火这么有办法,怪不得慕容狂会如此忌惮他,当下也不再多做逗留,向拓跋火告辞!
“如此便有劳拓跋老大了!这段时间我都会留在寿县,有消息了还请第一时间告知!”
….
“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就解决了,这算不算出师初捷?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等拓跋珪传回来的消息了,保守估计也得一个月时间!”从拓跋族的店铺里出啦后,卫阶一脸轻松,笑着说到。
“嗯!”
王镇恶似乎兴致不高,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卫阶奇怪地看了一眼王镇恶,问到:“王兄怎么了?”
“叔宝,我们和慕容狂之间的误会,还是找个机会说开的好!”王镇恶斟酌了许久,才开口说到。
“在这寿县,慕容狂算得上是个人物,言出必行,拓跋火此人也是性子耿直,很重承诺,这二人虽然是争斗多年的对手,却也不无惺惺相惜之意!”
“二人之间的矛盾完全来源于这两族之间,慕容鲜卑和拓跋鲜卑始终同源,谁也不知道哪一天二者之间会消弭误会,言归于好,届时镇恶敢肯定,慕容狂和拓跋火二人之间,定会成为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