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老板此话何意?”拓跋火的性格虽然不像名字一般性如烈火,但是北方人直爽的脾气还是在此刻让他瞬间变脸。
“我敢担保拓跋当家并非弥勒教的内应!”慕容狂也是阴着脸说到。
上官清流不会是来挑拨离间的吧?卫阶双眉微蹙,拓跋鲜卑和弥勒教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一点他是非常清楚的,这个上官清流说这番话是要干什么?如此挑拨离间似乎有点过于下乘轻率了,并不像他沉稳的作风。
“各位不要误会,清流矛头所指,并非拖把当家和他背后的拓跋鲜卑一族,大家不妨想想,符合清流所说的,除了拓跋鲜卑一族,尚有哪一族?”
拓跋火和慕容狂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模样,卫阶和王镇恶也是眉头紧皱,气氛尴尬,上官清流却不为所动,施施然说到。
此言一出,众人都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卫阶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人,如果说这个人是弥勒教的信徒,只怕没人不相信,但是太过明显,反而又不像。
“匈奴一族?统万城的赫连勃勃?”卫阶征询似地看着上官清流,轻声问道。
拓跋火和慕容狂眼前都是一亮,这个赫连勃勃的行事作风还真是和弥勒教如出一辙,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王镇恶眉头微皱,沉声说到:“赫连勃勃此人行事,比之弥勒教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说有人能无需顾及名声,和弥勒教合作,他确是最有可能,只是太过明显,反而让人心里没底!”
正因为赫连勃勃的行事和弥勒教太过类似,众人从一开始就没把这件事和匈奴一族联系到一起。
“可能性太多哩,多想无益,眼下除了在座的各位,我们只能把所有人都列为嫌疑人,羌族姚兴和匈奴的刘光是重点监视对象!”卫阶总结着说到。
众皆点头,眼下除了等,确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好在他们原本的定计就是诱敌之计,一时间不能确认弥勒教内应的身份并无大碍!
事已至此,就等着拓跋珪和慕容泓的回信了,一旦双方都同意,计划就可以开始实施了,卫阶有心留在夜安街,想再套套上官清流的底细,但是考虑到这样单独离开有可能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最终还是和王镇恶两人分头行动,各自照来时的路线离开了夜安街。
“卫公子!”
离开夜安街后,卫阶并没有直接回云来客栈,而是跟着拓跋火来到了成衣铺之中,刚进密室,拓跋火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卫阶一看,笑着说到:“拓跋老大何时变得如此扭扭捏捏了?放心吧,卫阶和慕容老大一般确定,贵族和弥勒教没有半分关系!”
拓跋火微微摇头,说到:“拓跋火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神秘的上官清流!”
“除了知道他的名字,我们对他几乎一无所知,甚至连他住在哪里都不知道,他却能把我们的底细摸得如此清楚!”
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没人喜欢,否则卫阶也不会在大成初步共识之后还跟着拓跋火来到这里,他就是有事需要拓跋火帮忙。
“卫阶也是心中没底,所以特地来请拓跋老大帮个忙!”卫阶斟酌着说到。
“直到现在卫阶也没有完全排除上官清流和弥勒教有关系的可能!”
拓跋火眼前一亮,他还以为卫阶已经对上官清流失去了戒心,如今看来,只怕这个上官清流已然是卫阶诱敌之计中的一环。
“卫阶公子之前把我们的计划和盘托出,是不是诱敌之计已经开始了?”
卫阶微微点头,说到:“不错,若是上官清流确和弥勒教有勾结,那诱敌之计,从他那里就已经开始了!”
“若然不是,那咱们就等于多了一个极为有力的臂膀,希望这个上官清流是真心想要帮助我们!唉!”
说完之后卫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个上官清流实在是太可怕了!
“呵呵,就算他不是弥勒教的人,只怕说真心帮助我们也是不可能的,寿县的人,个个都是无利不起早,没有利益驱使,怎会无端为我们出力?”拓跋火不以为然地说到。
“暂时只能持观望态度了,拓跋老大,能不能找两个信得过的兄弟,混入夜安街,监视上官清流?”卫阶知道可能性很小,但是还是想尽可能地掌握上官清流的行踪。
果不其然,拓跋火微微摇头,说到:“只怕不现实,夜安族不说上下一下,只怕也是相差不远,北人最重承诺,加入夜安族的前提是要立下重誓,遵守夜安街的规矩,只怕不好办!”
“嗯,卫阶知道了,如此卫阶告辞了,贵族首领若有回信,还请第一时间通知卫阶,我们也好展开行动,时间不等人哩!”
时间太晚,卫阶怕烟濛濛担心,说完之后,便要告辞离开,此时也是深夜,拓跋火要派族中战士护送,被卫阶婉言谢绝,弥勒教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对自己动手,而其他人,则没有对付自己的必要!
甫出建康之际,还是酷热的炎夏,如今已是深秋,寿县虽然位于南北交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