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阶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早在一个月之前,寿县就传来消息,有个叫卫阶的少年,要图谋对付弥勒教,而这个卫阶来自建康,背后极有可能是谢安。
没想到这个卫阶长得如此清秀,这个容貌只怕能让绝大多数女人都会觉得嫉妒吧,大和尚想必是知道这件事难以善了,索性闭上了嘴,什么也不再说。
“怎么了佛爷,难道连名字都不敢说了吗?”
大和尚已经被几人带到了北方人家,拓跋火看着一言不发的大和尚,讥笑着说道。
“弥勒教的人就这点胆量?”
“要杀要剐,放马过来,佛爷可不是吓大的,忒多废话!”大和尚倒也硬气,抬头看了一眼拓跋火,不屑地说道。
“想必阁下就是法庆的师弟,也是法庆一奶同胞的兄弟法难大师吧!”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皱眉思考的王镇恶开口说道。
法庆和法难的关系,知道的人极少,错非是王镇恶,从王猛那里知悉了诸多北方隐秘之事,一时之间也无法想明白这个大和尚的真实身份。
“大乘佛教的二佛爷!”
“你是谁?”
法难终于再难沉住气,身份被揭穿,意味着自己的利用价值就会陡然上升,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只是不想在临死之前还连累到自己的打个法庆。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让你开口说话,太容易哩!”上官清流也凑了过来,一边恶趣味地笑着,一边强喂法难吃下了一粒药丸。
“这是昏睡丸,再配合爷的摄魂大法,保管你连双修时的细节都给说出来!”
药丸入口即化,顺喉而下之后,法难立马觉得自己的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上官清流的话也已经听的不太清楚了。
这是上官清流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示这个所谓的昏睡丸,看效果显然和之前烟濛濛装病吃的那颗不一样,就在众人以为他会继续当众施展摄魂大法的时候,上官清流开口了。
“各位公子,当家还请回避吧!清流要施用秘术了!”
说完之后上官清流看了一眼法难,嘿嘿笑了起来,显得无比奸诈阴险又恶毒,房内众人不禁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依言离开了房间。
上官清流如何施法,已经不得而知,只是时间真的不太长,不过一炷香时间,上官清流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脸轻松,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施法过后的疲倦。
“有何收获?”卫阶笑着迎了上去,虽然上官清流在离开寿县后像是变了一个人,反而给他一种感觉,眼前的这个上官清流似乎更真实。
“你猜?”上官清流嘿嘿笑着,把卷起的衣袖放了下去。
“有话直说吧!”拓跋火不耐烦地说道,这个上官清流,不管是在寿县中表现出的那种处变不惊的淡然,还是如今的无赖轻浮,他都看不顺眼。
“粗人就是粗人,没有半点情趣!”
上官清流翻了翻白眼,这才继续开口说道:“你们一定想不到,这个法难和法庆二人竟然是孪生兄弟,两人长相身材都是一模一样,而且,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非常好,好到连女人都可以共享!”
“我估摸着赫连勃勃或者刘光都被骗了,和他们一直有接触的都是这个法难,而不是法庆本人!”
“说重点!”
上官清流说到这里,慕容狂也有点坐不住了,皱眉说道。
“他有没有说出法庆的下落?”
上官清流嗯了一声,微微点头,众人也顿时来了精神,露出倾听的神态。
“大乘佛寺中的替身其实是法庆的真身!”
“什么?”
众人都大呼法庆奸诈,这个法庆,心机也太重了吧,这种虚实之计完全是用来对付聪明人的啊,谁能想到替身不是替身,真身也不是真身?
“那个成天在大乘佛寺中宣扬佛经的就是法庆本人?”卫阶犹自不敢相信地问道,这似乎有点说不通。
“法难是这么说的,而且,在我面前,他已经失去了撒谎说假话的资格!”上官清流自信满满地说道,他的这些手段从来就没有出过差错。
“如此说来这个法难已经没有任何留下来的必要了!”拓跋火眼中精光一闪,化掌为刀,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慕容狂点头,跟着说道:“他也留不得,否则即便我们击杀了法庆,他也能冒充法庆,继续蛊惑人心,毕竟他们是孪生兄弟,相互之间应该非常了解,想要冒充起来并不难!”
“不急一时!”
卫阶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他们两兄弟之间的感情很深,若是咱们在对付法庆的时候出现意外,这个法难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叔宝说的没错,法难就留在北方人家,想必上官老板一定有办法让他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咱们先去对付法庆和惠晖,若是事成,回来再解决这个法难!”
王镇恶同意卫阶的说法,拓跋火和慕容狂也不是没想到这点,只是怕夜长梦多,法难毕竟是弥勒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