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巧儿的这一亮相,厅中所有的男人,包括卫阶在内,无不是眼前一亮,好一个动人心弦的尤物!
司马曜目瞪口呆的表情让卫阶心中一突,这个司马曜似乎比他想的还要好色,当下不禁有点后悔,也许烟濛濛真的可以不用来,苏巧儿自己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苏巧儿先是对着司马曜嫣然一笑,这才对着众人躬身行了一礼,而这一笑,又差点把司马曜的魂给勾走。
与此同时,大厅中又有几个婢女模样的人推着一张巨大的屏风进来,屏风之后放置案几,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现在屏风之后,在案几前缓缓坐下,一打眼,卫阶就知道,屏风之后的身影正是烟濛濛。
“今日就由濛濛和巧儿妹妹合作,由濛濛抚琴,妹妹献舞,替皇上,安公助兴!”
“在此之前,濛濛还有件事要宣布!”
“今日起,秦淮楼宣布结业,建康城内再无秦淮楼,秦淮第一美人烟濛濛也从此作古,留在世间的,就只有卫家妇人卫氏濛濛!”
烟濛濛此言一出,众皆愕然,卫阶顿时想到前几日烟濛濛说的,趁着宴席,宣布一件大事,这何止是一件大事?
秦淮楼如今就是建康城的标志,建康高门子弟的精神寄托,如今却宣布结业,从此消失在建康城中,而烟濛濛本人,更是从此嫁入卫家,做他卫阶的妻子!
司马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没有看向卫阶,而是神色不虞地看向谢安,嘴上说道:“安公此次设宴招待寡人,难道就是要寡人见证美人出嫁?”
而谢安显然也是毫不知情,正一脸茫然,不无震惊,闻言沉声回到:“皇上明鉴,微臣也不明就里,想必是濛濛和小阶两情相悦,故借此机会请皇上做个见证吧!”
说完之后,谢安看了一眼卫阶。
卫阶还能如何?难道说他也不知情吗?如此一来岂不是冷了美人的心,当下微笑点头。
“草民与濛濛确是想给皇上和安公一个惊喜,也想请皇上和安公给我二人做个见证!”
司马曜还要说话,只听烟濛濛琴弦一扣,发出叮咚一声。
“如今濛濛已嫁为人妇,不便露脸人前,还请皇上恕罪,就让濛濛在屏风之后,再为皇上和安公最后抚琴一曲!”
话音刚落,琴声想起,而苏巧儿的身姿也随之曼舞起来。
而司马曜原本阴沉的脸色,在苏巧儿曼妙的身姿有意无意地在他身边数次滑过之后,渐渐变得明朗起来,而席间的气氛也逐渐变得热闹起来。
琴音醉人,舞姿撩人,酒至酣处的谢安更是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放声高歌。
一曲奏罢,烟濛濛的身影消失在屏风之后,而屏风也很快被婢女们撤去,司马曜看着空空的案几,还有案几上尚残留烟濛濛气息的七弦琴,不禁微微露出失落的神色。
只是这份失落,很快便被另一种兴奋所替代,苏巧儿已经不着痕迹地坐到了司马曜的身边,陪他喝起酒来。
“唉!”
苏巧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发出了一声幽怨的叹息。
“美人这是怎么了?今日如此高兴,何以会蹙眉叹息?”
若不是身在谢府,谢安又在场,司马曜此时早就把苏巧儿搂入怀中,恣意怜惜了。
“巧儿只是羡慕濛濛姐姐,能觅得如意郎君,从此能过平静的生活了,想想巧儿自己,迄今还犹如无根之浮萍,无处着落,无依无靠!”
苏巧儿替司马曜满杯之后,再次举杯,叹息着说道。
烟濛濛与苏巧儿,一个拒他千里之外,让他心冷,一个近在咫尺,让他热血沸腾,这强烈的反差让司马曜顿时觉得苏巧儿越看越是顺眼。
“巧儿姑娘怎会无依无靠,从此以后,寡人就是你的靠山,从今天起,你就是寡人的人!”
“巧儿只是青楼女子,怎敢妄想得皇上垂怜?”苏巧儿瞬间跪倒在地,惶恐地说道。
“即便是皇上怜惜巧儿,巧儿也不敢有此等奢望!”
“安公,寡人要接巧儿姑娘进宫,你看如何?”
司马曜扶起苏巧儿,一边把玩着苏巧儿的玉手,一边对着谢安说道。
“皇上,巧儿姑娘,虽然出身青楼,却和濛濛一样,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奇女子,皇上想必还不知道,巧儿姑娘还是建康城内的第一清谈高手,人称清谈女王!”
既然已经答应卫阶尽力配合,自然替苏巧儿美言几句了,更何况,谢安说的,也都是大实话!
“当真?”
司马曜眼前一亮,苏巧儿给他最大的顾忌就是她的出身,如果真的和烟濛濛一样,身在青楼,却守身如玉的话,那这最后一点顾虑也就彻底打消了。
不知为何,司马曜只要看向眼前的苏巧儿,就有一阵热血沸腾的感觉!
“寡人今夜想在这乌衣巷之中留宿,安公以为如何?”
谢安心中叹气,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卫阶,司马曜很明显是要先验明真身,之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