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到徐州后已是八日时间,卫阶每日都和士兵们一起操练,不同的是,别人在练军中拳术,而他演练的是华佗五禽戏,加上偶尔刘穆之会过来陪陪他,过得倒也充实。
杨佺期的耐性比他想的要好,这已经是第八天,如果他再没有什么动作的话,卫阶就要被动了,他不可能就这样无限期地等下去,毕竟还需要向建康方面交差。
好在杨佺期的耐性终于被消磨殆尽,就在卫阶和一群士兵打成一团的时候,何无忌来了。
“将军,杨佺期来访,末将已经将他领到府衙之中了!”
卫阶停下手中动作,心想老杨啊老杨,你总算是来了,再不来,这出戏可没法唱下去了。
“我们回去!”
“无忌,你就守在这里,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靠近,另外,去把孙将军请过来!”回到府衙后,卫阶对着何无忌吩咐到。
他和杨佺期见面会谈的事,任何人都不可能瞒得过,他既要把杨佺期逼到王恭的战线,又不能落人口实,孙无终,将是最好的证人。
卫阶并没有马上进去见杨佺期,一则再消磨一下他的耐性,二则他要把握好孙无终赶来的时间,卫阶在府衙外又沉思了大约半刻钟时间后,这才漫不经心地走了进去。
“雍州杨将军?”
杨佺期的身高与卫阶相仿,都不是那种健硕型的体型,皮肤稍显白皙,长相还算英俊,只是眼角略显得狭长,给人一种精明圆滑的感觉。
“哈哈,想必这位一定就是镇军将军卫将军了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杨佺期在此拜会了!”杨佺期站在原地,虽然嘴上说的客气,但是举止间确看不出有几分尊重。
既然是来讨价还价的,这种姿态也在卫阶的预料之中,杨佺期在很久前就被建康封作中军将军,军衔与卫阶平级,确也没有逢迎的必要,而且,杨佺期自认为主动权在他的掌控之中。
“杨将军过奖了,卫阶只是适逢其会,这个将军当不得真,倒是杨将军您这个将军,那可是靠着一点一滴的战功累计起来的,这才真的令人钦佩!”
说话的工夫,卫阶已经走到杨佺期身边,做出手势请他坐下后,这才接着说道:“不知杨将军此来有何见教?”
“如今王恭摆出一副与建康对立的姿态,不日前也曾派人联系过杨某,说了一大堆朝廷对他不公的话,王恭大人的委屈杨某深有体会,此次过来,是想问问卫将军,这件事除了武力一途,可还有其他解决的办法!”杨佺期依言坐下后,不疾不徐地说道。
“杨将军似乎对王恭颇为同情啊?”卫阶端起茶杯,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
“请恕卫阶直言,将军的这个想法危险可是得很!”
“和建康为敌,只有死路一条,王恭如今已是一条路走到黑,无法回头,来日踏破青州城,他的下场已经可以预见,杨将军可要三思,千万不要步了王恭的后尘!”
杨佺期此来的目的,卫阶心知肚明,他就是来要好处来的,而且要不到好处,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既然如此,上来就把你的嘴给堵上,就算憋不死你,也要把你憋个够呛!
杨佺期果然露出不悦之色,卫阶态度的强硬出乎他的预料,怪不得王恭会灰头土脸地回青州,怪不得这个卫阶一直都没有去雍州见他,看来是不打算给雍州点好处啊!
“卫将军此言差矣,王恭大人也是朝廷的老臣,重臣,他对建康的忠诚向来都是有目共睹的,若不是朝廷不公,建康有人对他不利,他岂会出此下策,落到今时今日的这般田地?”
“杨某此来,就是希望朝廷能给王恭大人一个说法,想居中调停,做个和事老,这件事也好能够和平解决!”
“关起门来大家都是自家人,何必为了点小事大动干戈,最终遭遇损失的还不是我大晋!”
卫阶微微一笑,杨佺期说的还真是义正言辞,不过说来说去也只是为了体现出他自己在这整件事中的作用,他是要告诉卫阶,他杨佺期是中立的,随时都有可能站到王恭那边。
“杨将军不会以为自己身在雍州,又手握重兵,就可以威胁建康?”
“朝廷的旨意想必将军收到已经有些时日了吧,为何不见将军有任何行动?”
“莫非杨将军真的想和王恭做那一丘之貉?”
卫阶连续问了三个问题,杨佺期的脸色一变再变,这个卫阶,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难道以为我雍州军想青兖二州一样,是吃素的吗?
“依杨某看,卫将军似乎对当前的形势不太清楚啊!”
“说句不好听的,我雍州军要是选择和青兖二州一起起兵和建康对抗,只怕建康城内很多人都会感到害怕吧,不知道卫将军此前的这些话是代表你个人呢,还是代表建康城中的某些人呢?”
卫阶的脸色也阴沉下来,气氛已经营造得差不多了,孙无终也快到了。
“杨佺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威胁本将军,你是在质疑本将军的身份,还是在质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