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最开心的当属王氏了,卫阶卫噪不仅冰释前嫌,而且卫阶还陪着她回到了久违的卫家大院!
只是这样开心平静的日子并没有过几天,乌衣巷就传来了消息,谢玄于明日就要回到京口,而身为北府兵副统领,朝廷的卫将军卫阶,需要随同谢玄一起起兴!
谢安于今晚在谢府设宴,为北府兵诸将践行!
前来送帖子的人是谢鲲,数月未见,谢鲲给卫阶的感觉是变得成熟了许多,已经隐隐有了谢安身上那种深藏不露的感觉,眉宇之间再难看到此前的那种桀骜不顺!
“卫将军,大爷爷说了,请你务必早点过去,他还有要事和你相商!”谢鲲说得彬彬有礼,卫阶却是眉头微皱。
“鲲少爷,玄帅为何赶得这么急,明日便要回京口?”
几乎没有任何征兆,只给卫阶留下了一天的准备时间,晚上赴宴,第二天一到早便要起兴,实在是太赶了!
“谢鲲不是很清楚,听闻是前秦大军有所异动,大伯要赶回去坐镇,卫将军你自然要随行!”
“前秦大军有异动?”
卫阶眉头皱得更是厉害,京口广陵都不是最前沿阵线,只要不是苻坚举国南下,都用不着如此紧张吧?不是还有豫州谢琰这第一道阵线吗?
卫阶心中又隐隐觉得有点不安,难道说淝水之战要提前发生?
谢鲲走后,卫阶把谢鲲的话转告了卫噪,想听听卫噪有什么看法,可惜的是卫噪一直都在建康城中任职,并无半分领兵作战的经验,对此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阶,安公让你早点去,想必就是商谈这件事,万事有安公筹谋,何须你愁眉不展?”卫噪看着绷着脸的卫阶,笑着说道。
卫阶不由得心中苦笑,要是事事都任由谢安筹谋,他卫阶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脸上自然是不露痕迹,笑着说道:“大哥说得有理,这些烦心的事自然有安公和玄帅去操心,我等只要静候吩咐就成了!”
“不若大哥和我同去?认识一下北府兵中的同僚也是有好处的!”
卫噪微微摇头,说道:“名义上我还是司马道子一系的人,这样去谢府赴宴不好交代,再说了,安公可没请我,我怎能不请自去?”
卫阶心道,就算你去赴宴,司马道子也不会说什么!
“大哥说的是,那卫阶去聆听安公教诲了,哈哈!”
…
去见谢安,卫阶还是颇为忐忑的,回建康已有十余日时间,本想着在卫府盘桓几天后便去拜访,不想没等他去,谢安已经主动相邀了!
谢府的下人早就熟知卫阶,没有半分阻拦,来到谢府的卫阶长驱直入,直奔谢安的书房而去,没猜错的话,谢安谢玄应该都在书房之中等他。
“卫阶见过安公,见过玄帅!”
果不其然,谢安和谢玄正在书房之中品茗,看二人谈笑风生的模样,应该是相谈甚欢,此前在大殿之上的那点不愉快,或压到心底,或已烟消云散了!
“小阶你可算来了,快快坐下!”谢玄一看,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招呼他坐下。
卫阶欣然坐下,对于谢玄又多了一份感激,谢玄肯定是认为他觉得违背了谢安的命令,没有除掉王恭,所以这几日都未曾登门拜访,刚那个眼神就意味着他已经替卫阶说清,把整件事都揽上身了!
“我和大伯正在讨论你说过的那句名言!”
“卫阶说过的名言?”卫阶不由得一愣,什么时候他说的话变成名言了?
“玄帅说的是哪一句?”
“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谢安微笑着说道。
“老夫正在和小玄讨论这句话适用何处,是男女之间,还是至交好友之间!”
卫阶不由得有点郝然,这句话确是传颂千古,但是却不是他说的,当下笑着说道:“安公和玄帅不是有要事吩咐卫阶吗?怎么变成风雅之事了!”
卫阶实在故作轻松,毫无心理防备得意样子,不管能不能麻痹谢安,他都要如此惺惺作态,实乃无奈之举!
“小玄此次去荆州,认识了一位风雅之人,才德兼备,又擅诗词歌赋,适才和老夫谈起此人,便引出了小阶的这一句精辟之辞!”谢安轻抚胡须,笑着说道。
“额,此人是谁?能的安公玄帅美誉,看来确有过人的才情!”卫阶坐了下来,饶有兴趣地问道。
“此人名叫陶潜,在江州就任祭酒一职!”谢玄笑着说道。
“等王弘去到江州任职后,他会在王弘处领一个建威参军的职位!”
“陶潜?”
卫阶不由得楞了一愣,陶潜不就是不为五斗米折腰,最终写出桃花源记这首名传千古的诗词的陶渊明吗?
“小阶知道这个人?”卫阶的反应被谢安看在眼里,不由得语带好奇地问道。
“此人在江州一直默默无闻,难道小阶也能知晓?”
“陶潜安公和玄帅也许没有听说,但他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