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几个月前要塞初成之时,如今的要塞已然成型,除了少有的几处机关因为材料的缘故尚未完工,其余的,无论是日常还是应敌,都已经可以投入使用!
防水,防火,防烟,甚或是攻城器械中的擂木阵,巨石阵,都已经难以对要塞造成实质上的损伤,一词以蔽之,固若金汤!
童猛跟着晓清去见识去了,以他的性子,想必对于要塞内的机关布置视而不见,反而对于卫阶在要塞内仿照现代健身器械装置的练体设备更感兴趣,这些无需多言,卫阶在章熊的陪同下也在要塞里闲逛起来,虽然已经多次进要塞,但是每一次,卫阶都有一种叹为观止的感觉,若非住在要塞之内并不妥当,他都想举家搬进要塞内来居住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找到避世隐居之地后,定要让章熊和墨家弟子再给他搭建一座布满机关的居所!
“将军,你是否太心急了?”
卫阶看似漫不经心地在要塞内闲逛,实际上是在等章熊开口,早在要塞门口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章熊欲言又止,有话想说了。
“你是说童猛?”卫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微笑看着章熊,一副你总算是忍不住了的模样!
“是,将军!”章熊也停下了脚步,毫不避让地看着卫阶说道。
“童猛只是一介莽夫,徒有一身蛮力,比起突击营的许多普通士兵都有所不如,为何这么着急带他进要塞?”
“大熊你竟然如此看不上童猛?”
卫阶大感愕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段日来,童猛和章熊可以说是形影不离,表面看上去,二人的关系也逐渐融洽起来,不曾想在章熊心中,童猛只是一介莽夫!
想了想后卫阶又觉得章熊的这个心理也是正常的,墨家弟子或是浸在机关奇巧之中,或是执剑江湖,快意恩仇,多数都是心高气傲之辈,童猛这种直肠子的憨货,除了一身力气之外,再无亮点,确是难以如墨家弟子的法眼!
回想起此前墨家弟子在童猛受窘时的哄笑,当中不无真正的讥笑之意!
卫阶总算是领略到一点墨家学说何以如此精辟,却难免沦落的原因了,墨家弟子太骄傲了,看似贴近大众,骨子里却有着一种高人一等的傲气!
章熊没有说话,似是默认了卫阶所说!
“大熊,你直到人心最可贵之处是什么吗?”
卫阶心中叹息,章熊如今是他身边最为倚重之人,然而章熊的身上依然有着难以掩盖的缺陷。
“是坚定的忠心,童猛虽然是一介莽夫,然而卫阶相信他有一身的忠肝义胆,相比与他的力大无穷,卫阶更欣赏的就是他这一身忠肝义胆!”
“而童猛身上的憨直,或者说是愚蠢,在他这一身忠肝义胆面前,也就变得不再那么重要,明白吗大熊?”
章熊的神色微微一僵,卫阶却是不依不饶,接着说道:“好比大熊你,在你身上,我最看重的,并非是你墨家钜子的身份,也并非你得自墨家传承的机关之术,而同样是你身上的忠肝义胆!”
“当然,除此之外,大熊心怀天下的胸怀也让卫阶打心底里佩服!”
章熊久久没有说话,卫阶微微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选择了让章熊自己去体会消化他刚才的那番话,几句简单的话,却蕴含着亘古的道理,只是想要章熊马上改变心中的理念,完全接受,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将军的话字字有理,章熊定然会牢记于心!”半晌之后,章熊才沉声开口说道。
“只是章熊还是不明白将军何以会区别对待童猛,为何不等下次,让他与突击营的其他士兵一起进要塞?”
“童猛性格憨直,章熊担心将军的这一次特殊对待,会让他有生出骄纵的心理,日后难免会生出祸端!”
“大熊,论及胸怀,论及机关之术,卫阶拍马也赶不上你!”卫阶叹声说道。
“然而,若是论及对于人心的把握,请恕卫阶直言,卫阶胜过大熊你不止一筹!”
“童猛适才的那个问题应该还在大熊你的耳边回响吧?何以我们现在才把他真正当成自己人?”
说到“真正”这两个字的时候,卫阶不由得加重了一些语气!
“正因为大熊性子憨直,我们就更应该将他区别对待,尽早给与他信任,如此一来,才能换取他全部的忠肝义胆,相信卫阶,今日之后,日后在战场之上,大熊你尽可以放心地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无论是流矢飞石,还是长枪短剑,都会在贯穿他的身体之后,才会加刺到你的身上!”
“而大熊你,在有过这样一次经历之后,相信你就会认同卫阶今日所说,同时也会负起童猛的后背之责!”
“将军,大熊明白了!”说话间,章熊双膝着地,匍匐到卫阶身前。
“从今往后,童猛就是我章熊的生死兄弟!”
“嗯!”卫阶上前一步,扶起章熊。
“还有一点,卫阶想要提醒钜子,任何一种思想,想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