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是吗?”卫阶看着刘穆之,淡淡说道。
“还请叔宝不吝赐教!”刘穆之依旧嬉皮笑脸地说道。
“在遥远的西方有个传说,传说之中猫有九条命,怎么样都不会死,而最终让猫丧命的,就是因为它的好奇心!”卫阶郑重其事地说道。
“这句话其实是告诫人们,人可以有好奇心,但是一定要有个限度,因为每一份好奇心,都极有可能关乎着另一个人的隐秘!”
“叔宝的意思,这件事关乎到你的隐秘,故而不方便告诉穆之?”刘穆之顿时有点颓然起来,在他看来,他和卫阶之间早已经是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的知己兄弟,卫阶的这几句话顿时让他有点受伤的感觉!
好在卫阶当即摇了摇头,说道:“并非是卫阶有何不可告人之事,而是卫阶想借此提醒一下道和,有些时候,还是要适当地收起自己的好奇之心,以免被当成你的弱点被别人所利用!”
“好了好了,知道了!”刘穆之忙不迭地说道。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叔宝你先满足一下穆之眼下的好奇心吧,那个拓跋珪找你所为何事?你们都说了什么了?”
卫阶心知不满足了他的好奇心,今天晚上就别想休息了,当下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拓跋珪找他的目的,还有他们之间的谈话都一五一十地尽数告诉了刘穆之。
临末了卫阶叹了一口气说道:“卫阶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些人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刘穆之此刻的情绪并不比卫阶好多少,卫阶在叙述的过程中,他是听得一愣一愣的,显然他也没想到拓跋珪和慕容垂真正的打算,尤其是慕容垂,竟然也潜伏在这附近,若不是他们的目标都是苻融,他刘穆之,还有其他的这些乐属军,只怕是真的变成九条命的猫也死透了!
“叔宝,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刘穆之沉吟着说道。
“拓跋珪和慕容垂来淮南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对付苻融,而是想趁着我们和苻融两败俱伤之际,把玄帅的北府兵和苻融的秦军一起给吞掉!”
“不会吧?”卫阶有点不可思议地看向刘穆之,刘穆之所说,给他一种天方夜谭的感觉。
“据拓跋珪所说,慕容垂也仅仅只是带了八千骑兵罢了,拓跋珪身边,满打满算也就三千人,就算二人联合,只怕也力有不逮吧,那可是玄帅和苻融!”
“叔宝,你太小看慕容垂了!”刘穆之摇头说道。
“不仅仅是叔宝你,那个拓跋珪也小看了慕容垂,拓跋珪如此自大,早晚会吃大亏!”
“可以预见,慕容垂所带领的骑兵,人数虽然只有八千,但必定是慕容垂手下最为精锐的骑兵,加上慕容垂擅于用奇,若是北府兵和氐秦的军队先行遭遇,慕容垂再伺机杀出,结果真的很难说!”
卫阶犹自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最一开始的时候,卫阶也犹如如今的刘穆之一样,觉得慕容垂就是战场上不败的战神,但是自从在马文才那里得知慕容垂击败桓温的真相后,慕容垂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了不小幅度的下落,毕竟马文才的能力,没有人比他卫阶更清楚了!
在卫阶看来,慕容垂赖以成名的廊坊大捷,是由马文才一手制造出来的!
“穆之可以肯定,拓跋珪言不由衷,他的目标不仅仅是苻融,应该还有玄帅的北府兵,甚至就连慕容垂,都在他的目标之列!”只听刘穆之眼中发亮,进一步分析道。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叔宝你竟然按兵不动,这也算是错有错着了,叔宝你原本只是想算计苻融的这一着棋,不仅连慕容垂,拓跋珪一起给算计了,更有可能救了玄帅和所有北府兵将士的命!”
刘穆之的大局观比起谢玄慕容垂之流,兴许有所不如,但是若是把局势划分为一个个事件,他对于事件之间的联系,对于单个事件前因后果的分析,却又不必任何一个人差,刘穆之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但并不能完全解开卫阶心中的疑惑!
“道和你这么说,意思岂不是玄帅比不上慕容垂拓跋珪?”
“未必!穆之并不是这个意思!”刘穆之摇头说道。
“玄帅也有可能是想借这个机会引出慕容垂,好在南北大战全面爆发前解决掉慕容垂这个心腹大患,只能说双方应该都有布置好的后手,至于结果如何,那就只有天知道了,因为这一场决定天下第一统帅的交锋,被叔宝你扼杀在摇篮之中了,哈哈哈...”
“至于拓跋珪...”刘穆之不屑地撇了撇嘴。
“只怕是玄帅还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些都只是你一个人主观上的臆测!”卫阶摇头说道。
“那依你之见,和拓跋珪这笔生意,是做得还是做不得?”
“做得,怎么做不得?不仅要做,而且做得越多越好,越大越好!”刘穆之顿时激动地说道。
“咱们大晋朝缺武器吗?不缺!最缺的是什么?最缺的就是战马!”
“永嘉之乱后,晋室南迁,丢失了大批山河,我大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