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稽王有话不妨直说!”
与司马道子见面之后,一上来司马道子便来了一招先声夺人,意欲用卫阶与北府兵之间一种莫须有的牵扯来打乱卫阶的心神。
不曾想卫阶先是欲擒故纵,再配合以后发制人,顿时让司马道子招架不住,只得举手罢战求和,只见司马道子沉吟了片刻之后才说到:“卫将军你是知道的,建康城的城防向来都是由乐属军负责,而乐属军也一向都是由本王来掌管,如今乐属军已经司马休之带去镇守淮南…”
司马道子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卫阶笑着接口问道:“莫不是会稽王想要卫阶辞去禁军统领一职,由王爷你来任领吧?”
“当然不是,本王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司马道子摇了摇头,失笑说道。
“卫将军这个禁军统领可是经由安公他老人家提议,满朝文武复议,又经过皇上点头决议的,本王岂敢觊觎卫将军禁军统领的职位!”
“只是本王着实放心不下建康的城防,故而想让元显回建康,到时候卫将军给他在禁军之中安排一个适合的职位,如此也好让我父子二人替建康的城防出一份力!”
“原来如此!”卫阶心中恍然。
司马道子始终还是不死心,还想故技重施,想继续把建康城的军事力量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如此一来,才能坐稳朝中大佬的位置!
“若是卫阶没记错的话,元显公子应该在会稽郡的吧?会稽王把公子调回建康,那会稽郡岂非没人坐镇?会稽郡可是会稽王的封地,没一个信得过的人坐镇,会稽王怎放心的下?”
卫阶的语气略显调侃,不过司马道子显然心思放在了别处,并没有听出来,只见他微笑着说道:“本王自然早有打算,淮南有司马休之镇守,氐秦只要不是大举南下的话,淮南可确保无虞,故而本王昨日已经遣人前往淮南送信,着司马尚之去会稽接任会稽郡守一职,长则半月,短则十数日,元显应该就能回到建康了!”
卫阶几乎可以肯定司马道子的这一系列行为都是自把自为,没有向任何人请示过,他这么私自调任,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司马曜会和他翻脸?
忽然间卫阶觉得当初选择司马道子做为合作伙伴之一,是多么的不明智,这个司马道子已经不仅仅是目中无人这么简单了,还非常的没有自知之明,看不见别人的进步,他根本就没看出来,如今的司马曜,早就已经今非昔比了!
司马道子虽然愚蠢,卫阶却也没有当面得罪他的想法,毕竟人家还是会稽王!
当下卫阶不置可否地说道:“既然会稽王已经早有安排,那等元显公子回来后,卫阶自会禀明皇上,让皇上给元显公子在禁军之中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想必皇上也乐意如此吧!”
“这么说卫将军是答应了?”司马道子大喜说道。
就从这一句话就不难看出,司马道子是多么的无视司马曜的存在,在他看来,似乎司马元显在禁军之中任职,唯一的阻力就是来自卫阶,至于司马曜,压根就不在他的考虑之列!
“卫阶自然不会反对!”卫阶心中冷笑,嘴上却是淡淡说道。
“哈哈,如此多谢卫将军了,本王又欠了卫将军一个人情!”司马道子哈哈大笑。
“等元显回来,本王会在府中设宴,到时候还请卫将军务必大驾光临!”
司马道子自认为事情已经谈妥,言语之间已经有逐客之意,卫阶也懒得与他纠缠,简单客气了几句之后便告辞离开了!
这一次,张颌学聪明了,虽然卫阶走出会稽王府之后,脸色就不太好看,他也没有多嘴问一句,在收到卫阶下一站去王恭府上的命令之后,马车在沉默与压抑之中朝着东大街王恭的府邸缓缓驶去!
在去会稽王府之前,对于司马道子和王恭二人找他的目的,还有找得这么急切的原因他还有些捉摸不透,此刻他却已经心知肚明了。
无论是司马道子,还是王恭,找他这个禁军统领无外乎都同一个原因,那就是觊觎禁军日后在建康城内的影响力,都想在卫阶的这个碗里分得一杯羹,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各怀鬼胎!
司马道子的由头是司马元显,而王恭的由头也很明显,没记错的话,王恭除了有个弟弟之外,他还有两个儿子,不过似乎他的两个儿子被半软禁在了青州!
想着想着,马车就缓缓停了下来,王恭的府邸已经到了!
卫阶乘坐的马车就是之前王恭赠予他的那俩,门房守卫岂有不认识的道理,远远地看见马车,就进去报信了,等卫阶下马车的时候,王恭府邸的门口已经站了好几个人在迎接了!
除了王恭和几个一看就是下人身份的人之外,王恭身后站着的两个年轻男子引起了卫阶的注意,这二人看上去颇为眼熟,与王恭又有几分相像之处,想来应该是王恭的两个儿子了,只是他们不是应该留在青州了吗?
此前王恭叛乱,正是卫阶领着北府兵踏平的青州府,当时谢安的意思,是让卫阶借这个机会除掉王恭,而卫阶不甘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