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菲菲的问题后,卫阶终于起行前往皇宫,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说服司马曜,而后安全地把他带到石头城!
早有士兵给卫阶准备好了一匹快马,卫阶一路快马疾奔,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宫城之外,简单说明来意之后,宫城侍卫并未阻拦,又是半炷香的时间,卫阶终于来到了司马曜的面前,这一次,陪在司马曜身边的,是许久未见的王陌桑!
“卫将军是说桓玄和荆州军今天晚上便会对建康发动突袭?”
事到临头,原本正一脸轻松地和王陌桑在花园之中赏花的司马曜再也轻松不起来,煞白的脸色,慌乱的语气,无不出卖着他此时混乱的心绪!
“不错,皇上,事态已经非常紧急!”卫阶点头说道。
“还请皇上当机立断,即刻带着皇后娘娘还有月妃娘娘移驾石头城,去卫阶早为皇上准备好的要塞内暂避!”
“暂避?暂避?…”
司马曜略显恍惚地呢喃着,而后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说道:“这是建康,是寡人的都城,这里是寡人的皇宫,如今贼人来了,卫阶你作为朝廷的车骑将军,不想着去平乱杀敌,却要让寡人暂避?”
“废物,你们这些人统统都是废物,会稽王呢?王恭呢?平日里在朝堂之上作威作福,无视寡人的存在,如今这个时候,他们又都在哪里?”
“皇上,小心龙体!”站在司马曜身后的王陌桑语气略显淡然地提醒到。
“小心龙体?哈哈哈!”司马曜哈哈大笑起来!
“还有你这个贱人,几年前寡人要迎你入宫,被你一口拒绝,寡人作为一国之君,竟然连娶一个臣子女儿的权利都没有,说起来真是可悲!”
“当时寡人就曾经立下誓言,有朝一日定然要你这个贱人跪在我的面前,求我饶恕你这条贱命,饶恕你们王家上下的贱命!”
“你以为寡人这次进宫,还是因为寡人对你亲睐有加吗?错了!寡人只是觉得你那个叛贼父亲还有几分利用价值,这才让你这个贱人入宫,哈哈哈,入宫以后,寡人有碰过你这个贱人一根手指头吗?没有!看见你这个贱人寡人都会觉得恶心,恶心,知道吗?”
“如今桓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你这个贱人还有心思让寡人陪你赏花…”
眼看着司马曜越骂越是难听,王陌桑虽然脸色依旧淡定,既没有反驳,也没有任何表示,然而卫阶却听不下去了!
“皇上,事态紧急,还请速断!”卫阶沉声说道,语气冰冷!
这样的司马曜真是让人看不起,桓玄虽然来了,但是末日却还没到,不是还有他卫阶吗?如此撕破脸和王陌桑这个皇后如此说话,日后还如何与王恭延续君臣关系?
“还断什么?卫将军不是已经替寡人安排好后路了吗?一切听卫将军安排便是!”司马曜似乎一下子冷静下来,同样冰冷地说道。
“对了卫将军,派人去过乌衣巷通知安公他老人家了吗?”
卫阶微微摇头,说道:“卫阶自然是第一时间来通知皇上了,至于还要通知何人,还需皇上定夺,石头城虽然不小,但是准备的物资有限,人数自然是越少越好!”
“卫阶认为,桓玄虽然残暴,总不至于屠城吧,建康城始终还是需要人来治理的,寻常官员也不必皇上担忧!”
司马曜微微点头,卫阶说的有理,情感上桓玄最想除掉的人是谢玄和司马道子,而道理上,桓玄最想杀的则是他司马曜,至于其他人,桓玄若是想做建康的统治者,为了稳定,自然是不会大开杀戒的!
“那行吧,辛苦卫将军再跑一趟,知会一下安公和会稽王,让他们速来皇宫与寡人会合,咱们一起去石头城!”司马曜终于彻底恢复正常,除了脸色还有些发白之外,说话的语气已经与平常无异!
卫阶没有听到王恭的名字,正在想着是否司马曜有所遗漏,刚要开口询问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王陌桑开口了!
“皇上,为何不带上家父还有陌桑的两位兄长?”
“带上他们?”司马曜冷笑一声。
“你的父亲,还有两位兄长不是和桓玄都是自己人吗?难道你还担心桓玄到建康后会加害他们不成?”
“皇上,家父此前受桓玄梭摆,完全是出于对皇上的忠心,还望皇上明察!”王陌桑依旧不动声色地说道。
“忠心?呵呵!”
冷笑连连的司马曜往前一步,走到王陌桑面前,用手托起王陌桑洁白无瑕的下巴,阴狠说道:“不要以为寡人不知道你的两位兄长是怎么离开的青州,又怎么到的建康,他敢说和刘牢之毫无瓜葛吗?刘牢之如今已经和桓玄坑壑一气,你父亲与刘牢之不清不楚,还敢说对寡人忠兴?”
“寡人不把他当成是桓玄的内应,当即斩首,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王陌桑久居宫中,平日里与父亲兄长联系极少,她还真是不清楚两位兄长是如何到的建康,此刻听司马曜的语气,似乎这件事中刘牢之出力不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