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到无名酒楼,卫阶第一件事便是来一小坛子的雪涧香,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后世的酿造工艺,加上当世独一无二的涧水,就变成了如今摆在卫阶面前的这一坛子雪涧香,马文才早就在拿酒过来的时候就坐到了卫阶的对面,只是卫阶此刻的心思全在面前的雪涧香之上,一直都在品酒而未说话,马文才也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里!
“多谢文才兄神奇的面具,卫阶上次才能脱离困境!”半坛子雪涧香下肚,卫阶这才施施然放下酒杯,悠然开口说道。
“叔宝客气了,如今形势似乎对你不太有利阿!”马文才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后院方向,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卫阶不由得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谁能想到马文才会怕祝英台怕到这个地步?
“文才兄是不是过于紧张了?嫂子在后院,这距离…”
卫阶的意思要说话大大方方说,距离远着呢,祝英台根本就听不到,不曾想卫阶话音刚落,马文才就对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兄弟你小点声,她要是想听,肯定能听到,不得不防,不得不防!”
马文才的话让卫阶错愕万分,从酒楼的大堂到后院祝英台的闺房,起码也有两百米的距离,如此小声说话,这个距离若是都能听到的话,那祝英台要不是神仙,又没有什么特异功能的话,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酒楼内有什么监听装置!
只是这个时代能装什么监听装置?难道是什么传声筒之类?
“不说这些了,叔宝你此来有何要事?”马文才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说道。
“卫阶此来,是想请文才兄出山,重操旧业的!”
卫阶微微一笑,故意扬起声调大声说到,他的这一举动却把马文才给吓了一跳,之间马文才腾地一声从凳子上蹿了起来,上来就要捂住卫阶的嘴,却被卫阶轻松地躲过了!
“叔宝你小声点,你这是要害死我吗?”
马文才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恨恨然接着说道:“若是叔宝你真的有什么好玩的事让我马文才去做,就不该在这里把话给说出来!”
“藏着掖着算什么事?”卫阶摇头说道。
“卫阶相信嫂子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这一次卫阶是打算先当面说服嫂子,才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文才兄你的!”
“你想当面说服英台妹子?”马文才一脸怀疑地看着卫阶。
“你该不会是想故意找借口想要接近我的英台妹妹吧?别怪我不提醒你,你虽然长的是比我马文才好看...嗯..那么一点点,但是英台妹子可不是一个只看男子外表的肤浅女子!”
“想当年,有那么一个少年,长得那是丝毫不比叔宝你差,还不是一样败在我马文才手里...”
马文才还在犹自喋喋不休,酒楼大堂的四个角落忽然同时响起了祝英台的一声娇叱!
“住嘴,马文才!”
原本卫阶还没反应过来马文才言语中提到的那个男子是谁,此刻一件祝英台的反应如此激烈,顿时明白过来,原来那个“姿色”不下于自己的男子说的是梁山伯啊!
到现在卫阶还没明白祝英台怎么会没有与梁山伯一起双双殉情,最终还和马文才走到了一起,这其中只怕少不了马文才的一些小伎俩吧!
马文才被祝英台的这一嗓子喊得脖子都缩短了三寸,娇叱声一闪而过,而马文才却还是心有余悸地对着卫阶翻了翻白眼。
“看见了吗?叔宝你觉得你能说服她?这样吧,你先和我说说是啥事,让我先替你掂量掂量,若是我觉得有机会的话,你再去尝试也无妨!”
卫阶点了点头,反正正主儿是马文才,这件事最终还是要他点头的,现在告诉他也无妨,当下把让马文才再做一段时间上官清流的想法说了出来。
“文才兄,嫂子十年年的时间都给你了,也不差这一年半载了吧!?”说完之后,卫阶一脸期待地对着马文才问道。
“叔宝,你知道文才这十年的逍遥是怎么来的吗?”马文才听完之后,并没有当即说出自己对于祝英台在听到这个提议后态度的判断,转而对着卫阶问道。
“这其中一个因素就是文才答应了英台妹子,在做够寿县的地下皇帝后就要修心养性,再也不过问世上这腌臜之事!”
“所以说这不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是文才已经承诺过英台妹子,而上官清流其人,在叔宝接下这个身份后就已经和马文才再无半分瓜葛!”
卫阶微微一怔,如此看来,似乎问题的症结并不在祝英台身上,而是在马文才这里,当下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一开始他似乎把问题想得有点过于简单了,马文才确是一个玩世不恭之人,但是同时他也是一个信守承诺之人!
“文才兄...”卫阶欲言又止。
“卫阶卫公子,请来后院一叙!”
没待卫阶再次组织语言想要打动马文才,大堂内再次想起了祝英台的声音,这一次不仅卫阶有些愣神,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