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两夜不停的策马狂奔,卫阶总算是赶到了石头城后山的悬崖之下,以防万一,卫阶还是在离后山大约五里处便弃马步行,避免被有可能存在的荆州军明哨暗哨发现!
所幸桓玄始终没有对着地势极为险峻的悬崖生出提防之心,一路过去,卫阶没有发现本个荆州军的踪迹,按照刘裕所画的地图,他顺利地找到了地图上标识的,通往山上的路!
说是路其实有些牵强,悬崖照样需要攀登,只不过刘裕选择的这条“路”攀登起来,相比悬崖上的其他地方要容易得多!
两个时辰后,卫阶的身影出现在了要塞后的平台之上,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对刘裕的佩服,无论刘裕的心中在盘算什么,他的身上都有着值得令人钦佩的地方!
经由要塞内的密道进城后,卫阶直奔自己的房间,算算日子,他已经离开快七日的时间了,也不知道张大有没有暴露出他早就不在城内。
随着卫阶的逐步靠近,一阵喧闹的人生也由远及近地传到了他的耳中,从一开始的听不真切,很快卫阶便听出这其中说话声音最大的,正是王恭!
“卫将军已经七日未曾露面,难道还没有想好怎么对付桓玄,解石头城之困吗?还要皇上和我等在和城内呆到何时?”王恭始终还是有着一颗臣服之心,在抗议的同时还不忘替皇上叫屈,站到司马曜的角度。
“你一个小小的禁军,何来的胆子竟敢阻拦本官?知道本官是谁吗?”
“不管大人是谁,卫将军有令,在他闭关思索破敌之策期间,任何人不得靠近,还望大人自重!”张大不卑不亢的声音响了起来!
“放肆!”王恭气急败坏地说道。
“人来,给我把这个目无长官的混账东西拖下去斩了!”
王恭话音落下之后,卫阶的耳边安静下去,除了他自己的脚步声,再听不见任何人说话,显然没有人听从王恭的命令!
“好啊,你们,你们都想学桓玄那厮造反是吧?”王恭的声音显得有些惊疑不定。
“等本官禀明皇上,你们一个个都得满门抄斩!”
“是谁要将卫阶的下属一个个满门抄斩啊?”卫阶的声音冰冷地响起,总算是在露馅之前赶到了!
“国丈大人好大的威风,莫非国丈大人忘了这里是石头城,如今大人是在此处避难吗?大人的生死可都掌握在这些兄弟手中,若非是他们替大人挡住了桓玄,只怕此刻大人早就被桓玄满门抄斩了吧!”
“卫将军?你这是从哪里回来?”王恭的声调低了八度,还不时看向卫阶来的方向。
“不是说将军在房内闭关吗?”
“谁说闭关就不能出来溜达溜达,透透气的?”卫阶冷然看着王恭,寒声说道。
“倒是卫阶想请问王大人,你明知卫阶在闭关思索破敌之策,还故意再次大吵大闹,难道你就不怕扰乱卫阶的思绪?难不成大人你是故意不想卫阶想出办法?”
“卫将军误会了!”王恭微微一怔之后,急忙摆手说道。
“老夫只是久未见到将军,心中实在是没底,故而冒昧造访,并未是存心要打扰将军的思绪!”
“都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士兵,若非他刻意阻拦,老夫也不会如此大声喧哗,毕竟老夫是当朝国丈,岂会自损颜面,做这种泼妇骂街之事!”见卫阶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王恭一指张大,恨恨说道。
“张大实在执行卫阶的军令,莫非王大人以为卫阶的军令只是儿戏不成?”
卫阶并非是刻意针对王恭,也没想着一回来就拿王恭立威,他只是还不清楚这几日石头城内发生的事,故而一上来便奠定了自己强硬的基调,即便这几日真的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他也可以顺理成章地用雷霆的手段快速解决!
“卫将军该不是想到了什么破敌良策,故而眼下如此不把老夫这个国丈放在眼里吧?”再三低声下气之后,卫阶还是一副高高在上,无视他王恭的样子,王恭终于火气,说话也变得冰冷起来。
“将军可比忘了,你纵然功劳再高,难道在皇上的心目中还能高过我这个国丈不成?小女陌桑如今可是已经贵为皇后了!”
“是吗?”卫阶不置可否地说道,一脸嘲讽地看着王恭。
“我看是国丈大人您的记性不好吧,难道需要卫阶提醒你一下吗?”
“当日皇上对着皇后娘娘的面震怒的时候,卫阶可是在场的,若非卫阶替国丈大人您说项,只怕这会儿大人您还在想办法如何面对桓玄的羞辱吧!”
王恭顿时语塞,这件事他在离开建康的那天就听王陌桑提起过,当日他还当面谢了卫阶,他当然是不会忘记的,只是下意识地就忽略了这件事!
无言以对的王恭,既羞且怒,却又反抗不得,论辞锋,卫阶甩他十八条街也不止,当下只能是冷哼一声,恨恨然拂袖而去!
卫阶心中好笑,他很清楚,此前王恭的忍让并非是他对自己有多忌惮,实在是因为王恭有求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