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女人!”
宋年夕最后那句话,彻底激起了陆续心底的那份恼意。
他把话都说得这么清楚了,她怎么就这么固执。
“你在骂宋年夕?”厉宁抱着胸站在离他只有几米的地方。
陆续额上的青筋都在突突的跳,脸色沉得吓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房子的钥匙也拿到了,是不是可以搬走了。”
这种回答,太不可爱了!
厉宁走到跑步机上,把速度调到最快,抽空说了一句:“刚刚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干妹妹红着眼睛跑出去,怎么着,两个女人都得罪了?。”
陆续沉默地看着他,脸色阴睛不定。
……
脸色阴睛不定的,除了英俊冷酷的陆三少外,还有一个女人。
“宋年夕,你今天很不对劲啊,怎么一会脸红,一会脸白的,什么情况?”
陈加乐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没事。”
“还说没事,刚刚查房的时候,你连病人的名字都搞错了。”
宋年夕:“……”她有吗?
陈加乐皱眉,拍拍她的肩,“钱的事情你别担心 ,我这里不够,我问我爸妈去要,再说良性,恶性还不一定呢!”
“嗯!”
宋年夕心虚的垂下睫毛,脸上,却更添了一抹忧色,也不去看她。
“好了,好了,别难过了,中午请我去吃麻辣烫,食堂的菜吃腻了。”
“你不是嫌弃麻辣烫没营养的吗?”
“那就吃海底捞。”
“别,还是麻辣烫吧,海底捞太贵。”宋年夕一听到钱,立刻改了口。
……
此时,帝都最奢华的写字楼,顶层。
助理捧上一杯咖啡,放到总裁手边,“陆总,外面有个姓阮的小姐,说是要见您一面。”
“阮?”
陆绎狭长的凤眸一眯,接过咖啡凑近了闻了闻,又放回桌子,“全名。”
“阮奕洁。”
“快把人请进来。”
“是,我这就去请。”
几分钟后,阮奕洁红着眼睛走进来,二话不说,就扑到陆绎的怀里哭。
“二哥,三哥欺负我,他坏死了。”
陆绎拍着她的后背,目光有几分暗沉,“说,他怎么欺负你了。”
阮奕洁抬起头,楚楚可怜道:“三哥他有喜欢的女人。”
“谁?”
“宋年夕,就是那个帮厉宁哥动手术的女人,长得挺漂亮的,也挺会勾人的。今天早上,那个女人还跑到三哥家里来找他呢。”
陆绎森冷一笑。
又是个不知所谓,不知斤两的女人,多半是冲着陆家的钱来的。
“我知道了,回头有机会,我会点一点老三的。”
阮奕洁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撒娇道:“二哥,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陆续这人,最怕的是二哥,二哥的话,他一定会听。
“我不帮你,帮谁。”
陆绎这辈子和陆老大最遗憾的一件事情,就是老妈给他生了个弟弟,要是有个妹妹该多好。
所以,对阮小妹这样嗲嗲的,娇娇弱弱的姑娘,完全没有抵抗力。
“二哥,还是你对我最好!”
陆绎抽了几张抽纸递过去,“行了,别拍马屁了,把眼泪擦擦,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也值得到我这里来哭鼻子,多大的人了?”
阮奕洁一边擦鼻子,一边说:“二哥,那个宋年夕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人家勾男人的招儿一出又一出的,手段不知道多厉害呢!你可别小看她。”
“这么厉害?”
陆绎冷笑着坐回去,优雅的翘起二郎腿。
他倒是想见识见识!
……
因为早上的那一个小插曲,宋年夕这一个上午,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思绪完全迷乱。
好在今天急诊室不忙,下午,她强迫自己多用了几分心思在工作上,心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下班铃响,她照例去了心脏科。
沈爸爸,沈妈妈见她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宋年夕坐了好一会,才离开。
回到家,吃饭,洗漱,上床。
在床上翻来覆去整整一个小时,宋年夕愣是一点困意也没有,不得不爬起来吃了两颗安眠药。
翌日。
宋年夕一到医院,就被心脏科的吴主任叫去研究手术方案。
方案做了两套,一套是肿瘤良性,一套是肿瘤恶性,不论是哪一套,风险系数都很大。
两人商量完,宋年夕回到急诊开始忙,忙到下午三四点的样子,手上总算没有了病人。
她脑子里琢磨着这两套手术方案,心里依旧没有什么底气,又上网搜集了一些国内外的例子,整理成文档给吴主任发过去。
就在她快下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