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加乐浑然不觉,“那我们回家吧。沈鑫,我送你!”
“我送他吧,不早了,你一个女孩子开车挺危险的。”
“不危险啊,帝都的治安挺好的。”
“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从头到尾没有说话的沈鑫,突然开口。
赫瑞文淡淡道:“打什么的,我顺路,上车。加乐,拜拜!”
这就拜拜了?
把她一个人扔下?
陈加乐有些幽怨地看着赫瑞文的背影。
……
抽烟之前,陆续不放心,又去卧室看了宋年夕一眼。
暗影里,她睡得香甜,嘴里却时不时还有几声哽咽,像小猫呜咽般。
心里稍稍放心了点,走到阳台,一摸烟盒,已经空了,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阿宝?”
“三少爷,您人在哪儿呢?”
“到我家帮我把香烟和手机充电器拿来,对了,再拿几套替换衣服。”
“送哪里啊?”
“宋医生的公寓,顺便再买些黑啤过来,就这些。”
电话电话的吴阿宝接完电话,整个人风中凌乱。
三少啊三少,您可是刚刚订完婚的人啊,怎么又跑到宋医生的家里去了呢?而且看样子是要留宿。
你……你……你这是要出轨的节奏啊!
万一给阮小姐知道了……
吴阿宝的太阳穴一阵阵的疼。
阮小姐可不是个省油灯,三少啊,您可要悠着点啊!
陆续并不知道阿宝同学替他揪着一颗心,他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名字。
“嗨,强森,是我!”他用熟练的法文打招呼。
“嗨,续,好久不见,我很想念你。”
“强森,我想请你帮个忙。”
“说!”
“我想和您母亲约个时间聊一下,我有个朋友的病需要咨询她。”
“可以,我现在就可以帮你约,她最近度假,刚到纽约来看我,现在在自己的房间里。”
“太好了,谢谢。”
“续,你回国才几天,就跟我这么客气?”
“好,不跟你客气,我等你电话。”
“等着。”
陆续挂了电话,讳莫如深的俊脸与暗夜融为一体,无人知道,此刻,他在想什么?
……
这一觉,如果不是闻到了香味,宋年夕觉得她能睡到天荒地老。
掀开被子起床,目光被床单上的几滴暗红色东西吸引住。
几乎一秒钟,她就能判断是血渍。
舔了舔下唇,微微有些刺痛,应该是自己咬到了自己。
她愣愣地站在床边,思绪一点点集中,直到心骤然一扯一扯的疼了,才想起爸爸已经去逝了。
她抬头望天花板,狠狠眨去眼中的水雾,摔开门,惊住了。
餐桌上,摆着两碗薄薄的稀饭,中间是几碟小菜。
男人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煎得金黄灿灿的葱油饼,香气四溢。
“醒了,刷牙洗脸准备吃早饭。”
宋年夕揉了揉眼睛,又甩甩头,不敢相信地问,“陆续,你怎么还没有走?”
陆续把盘子放到桌上,凑近了看了看女人的脸,答非所问:“宋年夕,你眼角有眼屎。”
“胡说!”
宋年夕赶紧背过身,用手指揉揉眼睛,揉了几下,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才知道中了男人的套。
“陆-续,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你怎么没有走?”
陆续揉揉她的乱发,勾勾唇道:“别叫这么大声,被领居听到,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你……”
离得近了,宋年夕才看清楚面前的男人湿漉着上身,几滴水珠从他脖子上滑落,一溜儿地划过胸膛、腹肌、人鱼线,隐进长裤子里不见了。
应该是刚刚洗过澡的。
“刷牙,洗脸,吃饭,一会我们要出发,别耽误时间,还有,我刚刚为你专门请了两天的假,白白丢了这个月的全勤,你如果再敢废话一句,后果自负。”
宋年夕深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陆续,我们必须坐下来谈谈。”
“谈什么,如果还是谈订婚的事情,不好意思,我们昨天已经谈过了。 ”
“陆续,做人不能这么无赖,你不能……”
“宋年夕,你想不想看看真正的无赖是什么样的?”
低沉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震。
男人的唇离她的唇,只有不过几公分的距离,只要他微微低头发,就能碰上她的。
宋年夕的心跳一下子就乱了,几乎本能的缩了一下,眉宇间藏不住的愤怒。
陆续沉目看着他,大提琴般的嗓音带着诱惑般,却无比的坚定。
“宋年夕,乖乖听话,乖乖吃早饭,这两天,你都必须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