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夕看了眼房卡,没有伸手去接,“不用给我,你们派人把他送回房间。”
话音刚落,宋年夕感觉陆续似乎睁眼看了她一下,撇过头去看时,又发现这家伙依旧半眯着眼。
这时,市委有个领导端着酒杯走过来,“三少,这酒咱们怎么喝,是一杯干呢,还是连干三杯?”
陆续勾唇一笑,“三杯连干 。”
“三少好酒量,回头代我向大少问个好,年底了,希望他抽出时间,和兄弟们聚聚。”
三杯白酒干下去,宋年夕感觉陆续呼出的气体,都带着酒味。
她轻轻的踢了一下他的脚,压低了声道:“别再喝了,你要醉了。”
陆续幽幽勾了下唇角,突然伸手出,搭在她的椅背上,“宋医生,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一桌的人,齐唰唰地向宋年夕看过来。
宋年夕的脸一下子红成块碳,眉心直跳,咬咬牙。
“我说,陆先生不要再喝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先走了,陆先生如果真有什么不舒服,再来找我吧。”
说完,就要站起来。
她快,陆续的手更快,落在她的肩上,似有千斤重。
宋年夕额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正要呵斥时,就听到“咚”的一声,男人一头载到桌上。
指导员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了把人架起来,“宋医生,帮个忙,送我家陆队回房,顺便看看他是不是酒精中毒了。”
他不是酒精中毒,他是自己作死。
宋年夕真想甩手走人,但一想到他喝了两斤的白酒,这个量如果换成平常人,基本是洗胃了。
她只能扶住醉酒的男人,踉踉跄跄的走出宴会大厅。
好不容易把人扶进电梯,宋年夕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手机响,指导员接了个电话。
电梯门开时,他把房卡往宋年夕手里一塞,急匆匆道:“宋医生,刚刚队里有个出警任务,我得马上指挥一下,你照顾好我们陆队。”
“我……”
“对不住,你辛苦了。”
指员员说完,把陆续的胳膊放下来,男人的份量一下子压在了宋年夕身上。
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失去支撑的醉酒男往前一冲,顺势带着她冲出了电梯。
卯足功把人扶到808房间,她腾出手开门,男人似乎有了些了意识,一把甩开她的手,暴躁的怒吼。
“你给我走开。”
简单的几个字,他简直是咬牙切齿。
宋年夕被吼得一愣一愣,要本就不愿意来,这会他一吼,心底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转身就走。
“呕--”
房间里传来男人几声呕吐的声音,她脚步一顿,在原地呆了足足半分钟,还是认命的走进了房间。
陆续是真的喝多了,这会胃里火烧火撩的难受,恨不得找个医生,把自己胃切了才好。
迷迷糊糊中,一双小手抚在他的后背,一下,一下。
他从水池里抬起头发,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面前的人。
可惜,眼前乌漆麻黑,只能隐隐瞥见一个轮廓。
“好点了没有,想不想再吐?
声音很熟悉,是她的。陆续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
“来,我先扶你上床。”
宋年夕见他顺从的点点头,把他的手臂往自己肩上一搭,扶着他走进卧室。
快要到床边的时候,她实在承受不住他身体的重量,脚下一曲,跌撞了一下,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宋年夕被压在他身下。
陆续这会酒气都在头上,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底下压了一个人,就感觉今天的床软软的,很舒服。
他下意识翻了个身,长臂捞过女人,往自己怀里抱了抱,嘴里还呓语着:“乖,宝贝儿,睡觉,晚安。”
谁和你睡觉?
谁和你晚安?
宋年夕窘迫的喘了两口粗气,想把死死缠在她身上的两条胳膊拿开。
偏偏那个男人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对着她上下其手,要多不规矩有多不规矩。
如果不是男人身上刺鼻的白酒味,宋年夕几乎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趁着醉酒吃她的豆腐。
然而事实是,这些动作都是他做惯的。
从前只要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他那只不安份的手,就算是在睡梦里,都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她的软肋。
这一下,她更窘迫了,就怕这个男人又做出别的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忽然,她灵机一动,“阿续,你放开我,我想上个卫生间。”
话音刚落,那只胳膊像按了弹簧一样,自动拿开了。
宋年夕趁机连滚带爬的翻下床,跌坐在地毯上,连连喘气。
“宝贝儿,我渴。”男人低低的叫唤。
你渴,关我什么事!
宋年夕撑着床沿站起来,拢了拢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