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没理她,头一转,苦着脸道:“老婆,我想洗个澡,十几天没洗过澡了,身上都嗖了。”
这个要求他已经无数次的提出来,又无数次的被宋年夕否觉掉,几乎已经成为他的怨念。
宋年夕算了算时间,终于松了口。
“你等会,我先帮你把浴室的温度调高一点,然后放水,你不能洗淋浴,伤口要小心,刚刚拆了线的。”
话刚说完,她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一只很不老实的手勾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则轻轻扫过她的脖颈,继而往她耳朵里吹了口气。
“我是病人,你帮我洗。”
宋年夕一侧的耳朵里“嗡”一声,身体酥麻了半边,脸红的都没办法见人。
……
即便这具身体是熟悉的,乍一脱得赤条条的站在她面前,宋年夕还是感觉到唇干舌噪,心跳加速。
眼睛都没地方放。
陆续对于女人宁愿看地上,也不看他的举动,表示很大的不满意。
他坐在浴缸里,还不忘撩骚一下宋年夕,“老婆,用都用过了,还不敢看,做人不能这么假正经的。”
宋年夕气笑,轻轻拧了一下他的耳朵,“你怎么废话那么多,快洗吧。”
某个废话多的男人双手一瘫,摆出一副老爷的派头,言外之意,这不是等着你来洗吗?
宋年夕感觉自己在老妈子的道路上,又往前行进了一大步,认命的拿起水笼头,替他洗头。
女人温柔的小手轻挠头皮,陆续舒服的叹出口气。
这次受伤最大的收获,就是尝到了这个女人侍候他的种种,那简直是帝王级别的……
刚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的,发梢凝成水珠,在灯光下充光溢彩,叫人头晕目眩。
也不知道是不是浴室的温度太高,还是男人全裸的身材实在太好,一个澡洗下来,宋年夕内心火烧火燎。
偏偏在用浴巾替他擦干净身体时,某个男人一本正经的看着身下的某一处,很不要脸说了一句。
“别急啊,再休息几天给你吃肉。”
宋年夕狠狠地瞪了眼“某一处”,咬牙切齿的咬出三个字:“饿死你!”
谁知。
男人又臭不要人的补了一句:“兄弟别怕,女人从来都是口是心非的东西。”
宋年夕气得把浴巾一扔,转身就走出了浴室。
这澡,没法洗了。
陆续手捧着浴巾,笑得贼兮兮的,笑完,还不忘冲外头喊一声。
“我说的是其他的女人,我家宋医生,向来是想要就要了,绝不口是心非。”
宋年夕正端着杯子喝水,一口水喷出来。
脸呢,陆少。
不要脸的陆少一个终于磨磨蹭蹭,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他把自己洗得像一个新鲜出炉的嫩鸡蛋,让人很有食欲。
洗完澡,宋年夕不放心,帮他检查几处伤口有没有浸水,并擦了药膏。
这时,夏阿姨已要把饭菜都摆上来。
……
夜色,黑沉。
黑暗中西大校园,因为放寒假而显得空空荡荡。
一辆黑色的宝马车从学校驶出来,门卫见是朱教授的车,按下按钮把铁门打开。
宝马车正要拐弯上马路,车头突然出现一个男人。
男人个子很高,足足有一米八五以上,黑色的羽绒服,洗白的牛仔裤,平头,浓眉,大眼。
他冲车里的人勾了勾手指头,示意朱教授下来。
朱教授推了推眼镜,警惕的探出半个脑袋:“谁?”
男人笑笑,大步走到驾驶位前,“消防局的,下车,需要向你了解一下顾画的事情。”
“消防证出示一下。”朱教授脸色大变。
男人拿出消防证在他面前晃了晃。
朱教授沉默了一会,只能硬着头皮下车,嘴里叫嚣着。
“我说过了,顾画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是诬蔑,是诽谤,是人身攻击。”
男人塞了根烟卷到嘴里,但是没有点燃,隐藏的极深的愤怒从眼中喷涌出来。
下一秒,他挥起了拳头。
血,从姓朱的嘴里飙出来,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就被打成了上血人。
“救命阿,杀人啦……救命!”
杀猪一样的嚎叫声响彻黑夜,男人不仅没有停手,反而下手更狠了。
门卫吓得赶紧打110报警。
几分钟后警笛声呼啸而来,警察从车上下来,一看,愣住了。
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倒在血泊里,而行凶都则悠闲自在的坐在旁边,慢慢吐着烟雾。
烟雾中,他的脸上带着一丝释然的笑意,薄唇轻动:“你们来得太晚了。”
几个警察一听这话,头皮发麻,拿着警棍围上去,“举起手。”
男人弹出烟蒂,听话的举起手。
“哪里人,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