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好好回家睡一觉,要不,明天调休一天。”
陈加乐点点头:“那……你那边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
这话一说出来,宋年夕顿时一阵静默,看向陈加乐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无比。
“加乐……”
陈加乐惨然一笑:“别这样看我,把一个人从心里剔掉,没有那么快,伤筋动骨的好吗?”
“你还能笑得出来,我也是服气你!”
宋年夕没地方出气,泄愤似的拿两只手在她头上一通乱揉。
“小宝贝,你干妈欺负我?”陈加乐顶了个鸡窝头,可怜兮兮地说。
“我欺负,总好过被别人欺负。”
“宋年夕,你要安慰我,今天情人节,一件顺心的事儿都没有……”
……
陆续透过玻璃,看到斐不完蜷缩着身体,身体隔个几分钟,抽动一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频率越来越快,似乎是要醒了的样子。
“陆少,有空做个笔录吧。”
骆斌走过来,如鹰一般的眼睛散着幽幽地寒光,“主要是想简单了解一下斐不完的生活情况。”
陆续对上他的眼睛。
这双眼睛很深邃,也很暗沉,隐隐透着如刀剑一样的锋利,他不喜欢!
“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他不会吸毒,更不会聚众吸毒,这是一场陷害。”
“凡事,要讲证据。”
“你们警察办案,也要讲证据。”
“他体内的血液检测,就是最好的证据。”骆斌无声呵出一口凉气。
“就算是,又怎样?拘留三天,还是五天?”
陆续面无表情道:“骆警官,这是斐不完的代理律师,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和他聊聊。”
赫瑞文闻着空气里浓浓的火药味,无奈的摇摇头,嘴上浮出一记人畜无害的微笑。
“骆警官,吸毒分主动,被动,我怀疑我的当事人被人暗算,被动吸毒,理由如下……”
骆斌越听,心越惊。
他穿上这身警皮也有近十年的时间了,见过的律师没有几千个,也有几百个。
眼前这一位,思维缜密严谨,语调不卑不亢,摆事实讲道理……从案发到现在短短两个小时时间,却掌握了比警察还要多的信息。
这帮富二代,可都是些什么人?
“骆队,人醒了。”
骆斌冲赫瑞文摆摆手,当机立断的咬出两个字:“提审。”
“不好意思,骆队,我的当事人在没有律师的情况下,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骆斌:“这种法律条文,只适合国际友人吧,赫律师。”
“真巧,我的当事人早在他十岁的时候,就移民英国。他对于你们来说,正是国际友人。”
我了个去!
骆斌脸色唰的沉了下来。
……
“国际友人”斐不完痛苦的捧着脑袋,听完赫瑞文的“剧情介绍”,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
卧糟!
他只以为自己睡了一觉,做了个美梦,没想到竟然还发生了这么多的故事。
斐不完不正经的时候,相当不正经;可正经起来,也很可怕。
“骆警官,我只说一句话,我没有吸毒,更没有服用致幻剂,我是受害者,我希望你们警察抓住害我的人。赫律师,我现在身体很不舒服,我需保释。”
“我的当事人提出保释,骆警官,我们走一下流程吧。”
骆斌感觉有人用一根细长的针,狠狠的戳了下他的太阳穴,又戳了一下。
半个小时后,斐不完和赫瑞文从公安局门口走出来。
突然,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很多记者,把两人团团围在中间,闪光灯络绎不绝。
“斐少,你吸毒的事情是真的吗?”
“斐少,听说你被抓的时候,和常小姐赤身裸体,你们做了吗?”
“斐少,对于吸毒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斐少不是应该送进戒毒所吗,为什么这么快就能保释出来?”
“是不是贿赂了警察。”
作为律师,赫瑞文只能挡在斐不完面前,一一回答记者的问题。
越野车里,陆续冷冷地看着玻璃窗外的这一幕,嘴角牵起一抹冷笑。
这些记者是闻讯而来,还是说事先有人通风报讯?
这时,越野车的车门被拉开,斐不完低着头钻上来,赫瑞文从另一个方向上车。
陆续一脚油门,车子驶进夜色里。
赫瑞文看看眼身后追跑的记者,“斐不完,我有几个问题要问。”
“等一下,让我先问一个问题。”
斐不完用力地拍了几下额头,像是要让自己更清醒点:“陈加乐有没有事?”
“你还记得她?”陆续看了后视镜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