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指导员现在对陆三少脸部的表情特别敏感。

表情要是微笑的，那就说明，昨天晚上他吃了肉；

表情要是皱着眉头的，那就说明，昨天晚上没有吃肉；

表情要是苦哈哈的，那就说明，这货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吃肉；

现在陆三少的表情是苦大仇深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货和宋医生吵架了。

陆续淡淡地看着他，“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吵架，难道你们分手了。”

陆续把香烟砸过去，“滚，我们好着呢，蜜里调油的好。”

“那你还这副表情，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们分手了呢。”指导员白了他一眼。

陆续蹭的一下站起来，“我出去下，有事打电话。”

“陆队，你最近工作很不负责啊！”指导员挥拳抗议。

“十条中华加两瓶五粮液，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能，能，能，太特么能了！去吧，去吧，别急啊，饭要一口口吃，事儿要一件件做……”

后面的话，陆续已经听不见了。

手机关机！

医院没有人！

不在公司！

那剩下的，只有一个地方。

……

急诊科里。

几个护士脑袋挨着脑袋凑在一起说话。

“你们护士长呢？”

“宋医生啊，护士长在配药房里。”

“谢谢啊！”

宋年夕走进配药房，陈加乐见她来，笑道：“你怎么来了，今天不忙吗？”

宋年夕低下头仔仔细细地打量她的脸，“眼睛有黑眼圈，昨晚没有睡好？”

陈加乐一把推开她，“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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