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夕背着包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看到石墩旁,三个相貌出众的男人凑在一起吞云吐雾,顿时愣住了。
陆续眼尖先看到她,立刻把烟掐了,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烟气走过去。
宋年夕加快了脚步,走到他身边,往他身后看了几眼,“沈鑫怎么来了?”
陆续牵住她的手,眉心皱了下,这小手怎么这么冷。
“是碰巧遇到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宋年夕抬眼看着他。
陆续不答反问:“你午饭吃了吗?”
“没有,刚刚做完手术,你的电话就来了,接着去和主任请假,一分钟都没耽误。”
“那走,他们都没有吃,先找个地方吃东西。”
陆续拉着她转过身,冲那两人喊了一声,“我们一边吃东西,一边联系他们两个人。沈鑫,赫瑞文你们一辆车,我和年夕一辆车。”
“好。”
赫瑞文抢在沈鑫之前应了一声。
沈鑫看着自己停在路边的警车,脸上有些为难。
“开你的车,让我也尝尝坐警车的滋味。”赫瑞文突然开口。
“那你的呢?”沈鑫指了指路边的豪车。
“我停到医院停车场。”
沈鑫咧嘴一笑,“钥匙拿来,我帮你去停。”
“好!”赫瑞文把钥匙扔过去。
沈鑫接住就小跑起来。肩宽腿长,修身的制衣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像一棵干净利落的白杨。
赫瑞文的目光追随了很久,直到那道笔直的身影消失不见才收回来。
……
而此刻公寓里。
斐行和沈静一南一北坐在沙发上,目光同时死死地看着甘伯。
甘伯心里打了个颤,忙道:“老爷,夫人,事情就是这样的。真的,少爷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就是为了查出背后的人。”
斐行想抽烟,但看到对面的沈静又忍住了:“那他和陈加乐呢?”
“对,他们是玩玩的,还是当真的?还有,那个孩子真的是咱们小不的?”沈静迫不及待地问。
甘伯犹豫了片刻:“孩子确实是少爷的,我瞧着少爷也不像是玩玩的,否则也不会让我过来照顾。”
那倒是,在儿子的眼里,甘伯可比他们这对父母重要得多。
沈静蹭的一下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几下,顿足,目光看向丈夫,“斐行,怎么办?”
斐行搓了几下手,强行按住心底有孙子的喜悦,“那个,我看啊,我们分头做事。”
“怎么分头法?”
“我呢,主要负责解决公司目前的危机。既然你儿子说要结婚,你暗中就准备起来。”
沈静一瞪眼,“那哪够啊,孩子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房间呢,月子保姆呢,医疗团队呢,婴儿专家呢。”
“夫人,这些少爷早就请好了。”
“请好了?”
沈静这时才算明白过来,儿子这一回真的不是闹着玩,
“他请他的,我请我的,咱们斐家第一个孙子,多请几个又怎么样,又不是请不起。还有,幼儿园上哪个学校,小学上哪个学校,学区房要不要准备起来,初中出国留学,还是高中?哈佛和剑桥哪个大学更好一点?”
斐行和甘伯面面相觑:想得真远。
“跟你们说了也不懂,一帮糙老爷们。”
许静嫌弃的摆摆的手,“那行吧,赶紧准备吧,别再啰嗦了。”
斐行:“……”到底谁啰嗦?
斐行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先回公司,这半个月损失的钱,我得想办法挣回来,给孙子当压岁钱也好啊!”
“说的对,我从今天开始,也要努力开始挣钱了,必须给孙子留着呢。甘伯,别说我们来过啊,还有,好好照顾少爷和未来的少奶奶,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是,老爷,夫人。”
甘伯送走两人,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几十个亿做压岁钱,他有些风中凌乱。
……
中凌乱的何止甘伯一个人,斐不完现在不仅风中凌乱,还风中慌乱。
自己表白了,换来的不是女人的感动和哭泣,而是一记巴掌。
这记巴掌直接把他鼻孔里的棉团打飞了,刚止下去的血又飙了出来。
一通手忙脚乱后,他又像条死鱼一样,瞪着两只眼睛看着天花板,心想:为什么和计划的不一样,难道说,这个女人真的不爱自己了。
目光一斜,他发现陈加乐在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是冷极了,又好像被电击过。
心中不忍,他伸手握住她的,“好了,好了,以前都是我的错,你别想太多,要是对我没有感觉也没关系,后面我来追你。”
斐不完眼里的灼热太明显,陈加乐就算是瞎也察觉得到。
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可面对这个人,又总是不由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