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故作大方,“自家兄弟,岩兄弟直说就是!”
“李岩身体不适,需要休整,但唯恐耽误了军务,故而希望,辞去西营制将军一职。√”
一听说李岩要辞去军职,李自成心中大喜,恨不得马上就要答应下来,但是避免在众人中造成卸磨杀驴的刻薄印象,表面上却是很遗憾的说道,“岩兄弟在军中一向德高望重,岂能轻易撂挑子?只是,既然岩兄弟身体不适,就暂时由前营左果毅将军谢君有打理前营事务,待岩兄弟身体好转,再接管过来。”接着又以前所未有温和的态度说道,“既然岩兄弟身体不适,那你就回去好好休养吧,不要在此徒耗精神了。李年,好好照顾你家兄长,有什么需要的药材,尽管向御医提,再贵在再稀缺的药材,朕也要给岩兄弟找来。”
李岩万分感激的告退。
虽然李岩在大营中还是一派镇定自若的模样,但是,出了大营却是一身冷汗。不过,经过此次卑躬屈膝的表演,至少让李自成的杀心稍减,从李自成相当“贴心”的安排上能够看得出来。再加上自己主动放弃军权,李自成也失去明面上对付自己的借口。因为,表面上看,李岩已经没有了军队,理论上根本不可能威胁到李自成。如果这样还要对付李岩,只会寒了将士的心。李自成的军队,可不仅仅是只有自己的嫡系,还有当初吞并的罗汝才、贺一龙等人的部队。而李岩,在河南将士心目中,还有不低的地位。李岩总算稍微放下心来。剩下的,只能兵来将挡了。
李岩走后,大营气氛重新活跃。
李自成在大营笑着说道,“不成想,一向自命不凡的李岩竟然会向朕道歉!”
刘宗敏也是拍着胸脯哈哈大笑,“老刘也是第一次看这书呆子有些顺眼!当初,这不许,那不许的穷酸样老刘恨不得宰了他!”
李自成故作大方的模样,“哎,捷轩刘宗敏字,不可如此,毕竟都是自家兄弟。”
倒是边上的牛金星小眼睛乱转,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臣有点怀疑!”
“怀疑什么?”李自成询问。
“李岩一向我行我素,怎会突然如此服软?似有所图谋?”牛金星说道。
李自成还没有说话,刘宗敏突然大喝道,“有甚图谋?最近河南叛归大明者颇多,李岩改变主意也属正常。”
李闯喝道,“捷轩不得对丞相无理。”
牛金星不理这莽夫,说道,“陛下,无论如何,李岩在军中深孚众望,需加以防范。”
刘宗敏很是不屑的说道,“就你这酸丁事多!”,向李自成一抱拳,“陛下,俺老刘这就退了,安排撤军事宜!”就退出了李自成的大营。
刘宗敏既走,田见秀等武将也随着退出李自成大营。
李自成见刘宗敏等武将走后,方才对牛金星点头道,“李岩不是已经主动放弃军权了么?”
牛金星补充,“是否调走李年?李年是李岩的左膀右臂,失去了李年,李岩就成了待宰鱼腩了!”。
“将李年调走,诚然是控制李岩的最佳方案。只是,老道担心,当真如此,无疑是明着告诉李岩,我们要对付他,很有可能引起军中大乱。”宋献策如此说道。
李自成摸着长须说道,“康年言之有理。我军遭遇新败,不可再生波折。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他哪里知道,他的时间并不长了。
第二天,李岩再次从沉睡中醒来,因为度过了迫在眉睫的危机,睡得格外香甜。却发现,李年作为李岩的亲军将领,却已经早早在自己的大营外面守侯。
看着李年怔怔的看着自己,李岩有些好笑,“怎么?不认识兄长了?”
“兄长,他们太欺负人了,竟然趁你生病,免了你前营的领兵权,由左果毅将军谢君有暂代。”李年很是担心的看着李岩。
谁知道李岩却是哈哈大笑,“那是我自己的要求。”
李年不解的看着李岩。
李岩拍着李年的肩膀,轻声说道,“陛下忌惮为兄,削除我的兵权,这是必然之举。我自己提出解除兵权,说明了我的心意,他就没了明面上对付我的机会了。”
李年依旧担心“可是,兄长没了兵权,岂非任人鱼肉?”
“无妨,时间在我,李闯那里。”李岩此时甚至都不想称呼李自成为陛下了。
“兄长,我最为担心李闯会将我调走你成为孤家寡人!”李年很是担心。
李岩却满怀信心,“如此做太明显,只会让人看清李闯卸磨杀驴的丑恶嘴脸,李闯一向假装仁义,这是他的招牌,他不敢丢掉的。除非他最后得到江山,才会慢慢炮制我。”,“可是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李岩这样想着,又想到一点,说道,“只是长青李年字,你需重金结交宋献策,务必让他在李闯面前为我转圜一二,至少也要知道李闯的一些情况,但你不要亲自出面。”
李年说道,“好的,我尽快安排。那兄长是否要将事务与谢君有交接一下!”
李岩点头。
李岩兄弟二人前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