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吕员外春心荡漾的时候,一阵不合时宜的喝声想起,“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那狂暴的声音只将陷入遐想的吕员外一下子吓得从驴子身上摔下来。要是在平时,一向狗腿的管家自然会一把扶助,并给自己掌嘴请罪。可是此时,一惯溜须拍马的管家竟然也是腿脚抖个不停,话都说不完整,“老,老,老,老爷,大事,大事不妙了!”
“你,你奶奶的,这,这我也知道不妙了。”吕员外口齿有变得不清,瞪了狗腿子管家一眼,心想,“都怪你这混蛋,把老爷也带的结巴了。”转头看向周围的六七名家丁,“本老爷平时都是白养活你们的么?还不快上?”
家丁们无奈,举着钢刀就要上前,却被假扮土匪的赵辰德等人三拳两脚的赶跑,跑得贼快。
看着瞬间就被打跑且已经几乎看不到身影的家丁,吕员外似乎也想要骑驴逃跑。可是忙中出乱,平时一向温和的驴子竟然发起了倔脾气,打着圈就是不让自己的主人乘坐,还将吕员外碰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赵辰德等人哈哈大笑,“这位胖老爷,人家驴子担心带着你跑不动,不让你骑呢?”
吕员外见跑不掉,在顾不上自己的身份,跪倒在地上,“好汉饶恕我一命!”
赵辰德见胖老爷衣襟口露出一张纸的角,上前问道,“你怀里揣的什么?是银票么?”
“不是,不是,只是一些废纸罢了?”胖老爷赶紧将那纸往怀里揣。
“吆,第一次见要钱不要命的,小的们,将这死胖子宰了,瓜分他身上的银两。”赵辰德说道。
“真不是银票啊,这是地契,给你们”胖老爷似乎现在才明白状况,自己即将有杀生大祸。
赵辰德的一把拿出地契,“这些都是穷人家的地契被你抢来的吧?”
胖老爷苦着脸,“不是,不是,是我自己的地契。”
赵辰德那相信,仔细一看,果然都是按上鲜红手印的转让文书与地契。赵辰德心中恼火,取出一个火折子,就将这些文书地契少了个干净,只让胖老爷在边上哭天抢地。
然后,赵辰德又在胖老爷身上搜出了几十两银子以及一些铜钱,还有身后的大车上也有不少粮食,全部被带走。最后甚至要杀掉胖老爷和逃不掉的狗腿子管家。
正与千钧一发之际,边上有人大喝,“刀下留人!”
自然是李年等人在观察一番好戏后出马了。李年等人乒乒乓乓一阵打斗,终于“艰难”的赶走了这些“歹徒”,挽救了胖老爷的性命。
谁知道,胖老爷获救后并没有对李年等人表示感谢,“难道被识破了?这胖老头这么聪明?不像啊!”
过了好一会,这胖老爷突然大哭,“你们怎么不早到啊,我的银子粮食都被他们抢走了,地契也被这群天杀的烧掉了!”
“奶奶的,这死胖子原来是心疼钱啊!”李年心想,对他说道,“这位老爷,你是要回城么?需要护送么?”
“护送什么?本老爷都没钱了,还要什么护送。”吕员外冷冷的说道。
李年彻底服气了,“果然是要钱不要命啊!”
李年边上一人说道,“大哥,刚才那一伙不是杀人放火抢劫强奸无恶不作的孙不二么?听说他们还喜欢吃人肉,尤其是胖子的肉,说是肥腻的好。”
胖员外终于想起来,“难怪那群人抢了自己的东西,还要要自己的命,原来是自己的肉啊!”再也顾不上心疼钱,“本老爷雇佣你们送我入城,每人一两,不,五钱银子。”
“人家都是越报越高,你怎么越报越低呢?”李年奇怪。
“马上就要到县城了,当然要不了多少钱。”吕员外理直气壮的说道。
李年碰到这样的极品也是无话可说,“行,就每人五钱银子,可不能赖账了。”李年想要看这吝啬鬼写下欠条的那苦瓜样子,说道,“拿出纸笔他写上。”
在城门口,吕胖子看到了守卫,眼珠子乱转,似乎想要想出办法摆脱李年等人。
李岩自然也发现了胖员外意有不轨,招呼众人靠近胖员外,甚至有一人拿出了短刀,刀尖直抵胖员外肥厚的后背。
胖员外陡然间面如土色,冷汗直冒。
守军的小头头显然认识这胖员外,“吕员外,你这是回城呢?想必收获颇丰吧?”
“丰你老娘,没见到本老爷冷汗都出来了么?”吕员外心中愤恨。
似乎听到了吕员外的心声,那小头头说道,“吕老爷,大冬天的,你怎么还出这么多的汗呢?”
“吕老爷走了不少路呢,累得慌!”李年在边上笑着回答。
吕老爷有心呼叫,可是看李年等人人高马大的模样,还用刀尖低着自己,又见守卫只有几个人,歪瓜裂枣的,根本保护不了自己,只能苦着脸,将他们进了城门。
李年稍一示意,众人四散,占领了城门,对着守卫城门的士兵就是一阵砍杀。正如吕员外所想,这几个歪瓜裂枣如何抵抗得了李年的精锐将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