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马将遂溪的情报上报给李岩。√
红娘子有些担心,“遂溪已然有了防备,且看守城的兵士,数量还不少,我们只能强攻了?”
李岩说道,“雷州只是一个下府,民众既少,还土地贫瘠,没有驻军,那所谓的一千余人,恐怕不过是民壮罢了。对付他们,应该还不用强攻!”李岩将自己的说法说了一下。
红娘子听说不用强攻,轻舒了一口气,“如此,我们既能减少伤亡,也能轻松获得当地百姓的好感,一举两得。”
边上的李年与阎童这两个好战分子,则是满脸的懊悔,“怎么能不战斗呢?不战斗怎能显出我们的勇武与能力呢?这是最糟糕的结果啊!”
现在已经是弘光元年公元1645年3月19,李岩亲率2700多名士兵在前些日子的行军与战斗中也损失了几十名士兵进抵遂溪县城,兵强马壮,阵列森严。
看着面前令行禁止的军队,遂溪因为金钱而被拉壮丁的民壮许多都是腿肚子发抖,冷汗直冒。当然,岭南气候炎热,说是热汗也行。
作为主官的诸葛同也表现好不到哪去,原本坐在椅子上想要站起来鼓舞一下士气的,却因为腿脚发软,努力了几次都没站得起来。边上,崔程敏典史算是表现的最好的一位了,因为他竟然能够站的笔直,纹丝不动。可是,他的内心世界,就如同起了惊涛骇浪,“不是说李岩的军队只是一支残兵么?军容为何还如此齐整?这样的对手,我还如何能够抵抗?”
对面的人果然十分嚣张,张起了一把大伞,下面摆了一张椅子,只有一个小茶几,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人缓缓面对自己做了上去,举起了茶杯,状态悠闲的似乎在度假,而不是在准备战斗。这人应该就是李岩了。后面的人可能也是天气太热,连盔甲都没穿,就是一件普通的衣服。因为是流寇嘛,衣服极不统一,五颜六色的。
诸葛同似乎也生气了,“崔典史,敌人如此嚣张轻敌,我们还是主动出击,杀杀他们的威风吧?”
崔程敏面露苦笑,“县尊,我们的都是民壮,可不是正规的士兵他们守城都显得勉强,还如何能够让他们主动出击?而且,县尊你发现了没有,据说李岩还有一队骑兵,可是在现场却没有发现,显而易见,他们是躲在暗处呢。”
诸葛同点头,“崔典史说的对,我们不能上了李岩这个奸贼的当。”
崔典史心中哀叹,“如此军容,我们的民壮如何能够敌得过呢?他们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晚间发起进攻,民壮能挡得住么?”
这时候,对面的李岩竟然命人抬出了几只大箱子,“这是在组装什么兵器么?”崔程敏有些担心的看着。
正担心的,对面的箱子被打开了,迎着眼光,一片银白。身边的民壮倒吸一口气,“那些,那些,都是银子么?那么多?”
“假的吧,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银子?看样子足有上万两吧?”
“哪里,绝对超过一万四千两,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一个曾经在当铺干过活的民壮说道。
“怎么会有假?你是不知道他们攻占了多少县城了,银子只多不少。”另一人说道。
第一个人赞叹,“他们真有钱啊!”
民壮们顾不上守城,窃窃私语。
崔程敏实在受不了了,“都在吵什么?现在是在守城呢,但有私语者,斩首示众。”
身边的一些衙役出马,约束民众肃静下来。
李岩身边,红娘子见城上的民壮已经混乱,说道,“相公,我们该怎么办?”
李岩轻笑,问身边,“你们谁的嗓门最大?”
传令下去后,有五个士兵包括阎童来到李岩面前。
“你们一起喊,发银子了!最大声。”李岩对他们说道。
五个人对着李岩大喊,“发银子了!”声音足有120分贝,搞得李岩的耳朵一阵轰鸣。李岩抬腿对着阎童就是一脚,“你个老小子,是故意的么?”
阎童轻松一跳,躲了过去,“将军,我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你也没说朝那个方向喊不是?”
李岩耳朵轰鸣,不想跟这夯货说话,写了一个字条,上面写着:
下城投降,每人十两;
负隅顽抗,去见阎王;
均田纳粮,土地永享。
阎童写过纸条,“将军,我也不识字啊!”边上一个士兵接了过去,“我识得一点字,可以看看。”赢得周围士兵一阵赞叹的目光。
阎童敲打着他的头,“你就知道抢我的风头是不,是不?”
一阵嬉闹后,阎童等人开始大喊,“下城投降,每人十两;负隅顽抗,去见阎王;均田纳粮,土地永享。”
一阵阵的喊民壮身心荡漾。
不过光有诱惑显然还有些不足。此地树木与石头都很多。既然如此,那就做个简易的投石机好了。根据头脑中的记忆,李岩让士兵们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做出了重力抛石机,也就是所谓的回回炮,算得上是投石车里的巨无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