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一行在海上虽然行军的十分艰苦,主要是以北方士兵为主的李岩军队很不习惯海上的生活,上吐下泻的少数。不过,补给方面倒是不缺。李岩这支小舰队还带了整整一船的补给,吃喝上一两个月都不成问题。郑芝龙表面上也是大明将领,但李岩对他的节操不报期望。在南明历史上,被所谓的自己人坏事的可是比比皆是。
幸喜现在已经是春天,盛行东南风,葡萄牙的帆船已经是典型的盖伦船,适航性好,船速还不低,只要不是逆风,虽然风力不大,也能达到6节的平均航速,也就是每小时可以行驶大约11公里,每天行船14小时,从雷州到南京也不过就是12天的功夫。如果是陆路行军,虽然表面上,单纯的军队行军速度不慢,但是繁琐的辎重运输大大减缓了行军速度。
因此,不过三天的时间就越过了福建,前行到了温州外的岛屿稍作休整,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前行,又是两天时间,来到舟山群岛。
此地的驻军是隆武朝分封的肃虏侯黄斌卿。这是一个极不识大体之人,史书说他“怯于大敌而勇于害其同类”。历史上,隆武皇帝死后,这家伙依然以隆武的名义,拒绝与鲁监国合作,其实就是想当一个不受人控制的军阀。导致南明再一次火并,这家伙被鲁监国所杀。
此时,无论是隆武还是鲁监国,表面上都臣服于南方的崇德,但这两个小朝廷内部依旧有拥护旧主的人存在,有私心的更是多不胜数。
比如,这个时候,李岩已经抵达舟山,按照道理来说,李岩是崇德身边的红人,黄斌卿这样的外藩将领,见到李岩,即使不屑于拍马屁,最起码该有的礼节还是应该有的。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
黄斌卿虽然不好明着拒绝李岩率军登陆,却以自己巡视舟山附近情势为由,不予亲自接待。待听闻李岩需要在此歇整,并需要一些补给后,又以“舟山人少地狭”为由,只了一些清水与少量的蔬菜,连塞牙缝都不够。
还好,李岩想的足够全面,原本也没指望这些混蛋能够给予自己帮助,主要还是需要落脚地休整罢了。不过,李岩心中也给黄斌卿判了死刑,只待自己率兵南返之日,就是他的死期。
又是修整了几天,眼看已经是正月十八,所谓兵贵神速,李岩从舟山出发,就再不停留,乘着这几日东南风大起,长江口,一路疾行,仅仅一日一夜就抵达南京城外。
此时,白旺与田虎二人已经带着精锐来到江宁。李岩给他们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在城西阻滞已经出城的清兵,而自己,则亲率主力进攻江宁。二人虽然觉得李岩的部队也不过两千人左右,就要进攻江宁这样的大城似乎有些托大,但是,出于对李岩的信任,还是接受了李岩的命令,在江宁城西一条必经之路两旁悄悄布防。
此时,令洪承畴头痛的江南义师也是处于焦虑中。现在已经是正月十九,随着城内清军的大肆搜捕,许多的内应都被揪出,再想通过内应打开城门就已经不可能了。两路义军统领,潞安王、南明总兵在紧急商量。
潞安王朱谊漇一向有些胆小,说道,“内应已经被基本清除,我们再想攻破城门已经不可能,既如此,还是暂且退兵吧,保存实力才是最的。”
总兵朱君召却一向有些胆量,“此次进攻,我们筹备了何止半年?岂能半途而废?孝陵的列祖列宗都在看着我们,你就打算如此放弃么?”
朱谊漇有些羞赧,却说道,“不是本王想要放弃,只是形势很是不妙啊。如果这次失败了,我们可就再没有反抗的实力。况且,”说到这里,附在朱君召耳边说道,“南方多个宗室宣布当了皇帝,还是监国什么的,你是怎么想的?”
朱君召反问,“你又是怎么想的?难道你也有异心?”
朱谊漇赶紧摆手,“本王哪有那个心思?只是在想,到底应该尊奉那个朝廷?”
朱君召显得有些义愤填膺,“老子不管哪个是所谓的正统,只要哪个朝廷能克复南京,老子就认哪个朝廷为主?否则,老子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一群只知窝里斗却忘了祖宗的混蛋。”
朱谊漇赶紧拉住他,“可不敢如此大家听到了。无论如何,我们还是要尊奉一个朝廷以寻求大义的。”
“这些都是后面的事情,我们还是抓紧想办法,光复南京才是首要任务。”朱君召说道。
“不不,攻城兹事体大,还是要多做考虑为好。”朱谊漇依旧在犹豫。
二人正在商量,靠近南京的义军先锋传来一阵纷乱,“不好了,清军出城进攻我们了,快跑啊!”
朱谊漇一听就要逃跑,朱君召却是两眼一瞪,“我们有两万义军,满清才有多少?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快去打探有多少人?”
边上的一名侍从答应着,却迟迟没有回音,朱谊漇说道,“这混蛋不会是也逃了吧?”
朱君召赶紧出营,此时,前锋的败军已经来到大营。朱君召赶紧询问,“清军到底有多少人,就将你们全部赶了回来?”
有人回答,“不知道,我当时在后面,只见到前面我们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