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入住这个军营,洪承畴老觉得有些不安,“老夫觉得,这又是李岩的一个圈套。”
“即使是个圈套,大学士你能放任不管么?”巴山语带不屑。
“那巴将军,军营目标实在太显著了,我们还是不能将兵力放在这里,应该还留有一支在外的部队以作策应。”洪承畴思考了一番说道。
“这就是三国里面所说的掎角之势?”巴山问道。
洪承畴现在一听说三国简直就要吐,却只能忍住不适说道,“不错,这就是三国里经常说到的掎角之势。当敌人进攻一点的时候,另一点就会策应,反之亦然,这比独守一点要强多了。”
巴山说道,“既如此,洪大学士你率领七百绿营在军营外另寻地点扎营,我自带三百八旗与四百绿营驻守此地,互成犄角,一定要干掉李岩,并大卸八块。”巴山以极度仇恨的语气说道。没办法,自己一家老小除了自己都被李岩干掉了,除非巴山脑子不正常,不仇恨才是怪事。
并且,巴山也坚信,自己的精锐必然能够在短兵对接中占据上风。
二月初一,李岩率领部队全部撤出皇宫,经由内城的朝阳门前往钟山南麓,目的地正是原大明孝陵卫驻地。想要祭拜孝陵,就必须经由孝陵卫。
李岩走在部队的中段,身边就是整编协,前后都是久经战阵的李岩部老兵,四百多骑兵则在两侧护翼,这就是李岩的全部兵力了,这也是让清军安心,“你看,这是我全部的兵力,我们就此一决雌雄吧”。整支军队全部白衣白盔,一片肃穆人一见就是祭祀孝陵列祖列宗的祭祀部队。听闻大明军队祭拜孝陵,汉人彻底轰动了。
满清入关,没少祭拜孝陵,但那假模假式的样子人恶心。李岩军队所经之处,百姓云集,哭声一片。李岩看向民众,“民心可用啊!”只是如此一来,民众必然会有伤亡。但是达成目的,李岩只能……
在即将抵达孝陵卫的时候,一个密探从孝陵卫附近赶来,“将军,清军果然已经屯驻孝陵卫军营,只是少了一队七八百人的兵马。”
“不用说,他们是打算两路夹击我军。”李岩笑道,又接着问了一句,“白旺他们联系上了么?”
边上另有人回答,“已经联系上了。他们虽然遭遇了败仗,但主力犹存,二人合兵依然有一千三四百人,他们听闻将军屡次大败清军,都很是佩服,已经答应在孝陵卫外协同我军作战。”
“很好,就让列祖列宗看着我们,以鞑子的头颅祭奠列祖列宗。”李岩大声说道。
“以鞑子的头颅祭奠列祖列宗。”士兵们大喝,声震林跃。百姓们也是热泪盈眶,竟然顾不上自身安危,一路随行,即使李岩派人劝说也不行。感受到老百姓的殷切期望,李岩所部只觉得热血沸腾,只觉得即使把性命搭上,也要歼灭鞑子,祭拜祖宗。
不到一个时辰,李岩所部已经孝陵卫辖区。孝陵卫作为拱卫孝陵的最后一关,防守自然严密,虽然已经几年没有驻军,有些荒芜,但是的建筑依然坚固,更由于类似城墙的建筑环绕整个山脚进攻方仰攻其实很是吃亏。
因此,高立在城墙上的巴山看到李岩所部,直觉的信心陡增,“李岩,你几次卑鄙的偷袭,占领了江宁,现在我就在这里,看你如何攻占我所坚守的军营。”接着对身边弓箭手发话,“弓箭手准备,但有接近城墙者,乱箭射杀。”
李岩笑了笑,“李岩现在就要让你这井底之蛙见识下,我火器之犀利。”李岩在距离城墙150步开外止住军队,就此摆下阵势。
巴山哈哈大笑,“李岩,如此距离,你是打算用眼光攻城么?”无知的鞑子们也跟着哈哈大笑。
李岩眼睛示意两侧的狙击手,狙击手迅速举枪射击。
巴山身边的卫士其实也不相信敌人的火枪射程会那么远在上次的桥头争夺战中,都是普通的火枪兵,但出于谨慎心理,还是举起盾牌,挡在了巴山前面。只觉得胸口一痛,冒出铜钱大的一块血渍,并迅速扩大,“将军,他们,他们的火枪,有,有蹊跷。”倒地而亡。
巴山神色大变,赶紧弯腰低头,躲在城垛下面。有少数没来及反应的士兵遭了殃,被狙击手一一点名,倒下去的不下二十人。
巴山声嘶力竭的喊道,“弓箭手,还击,还击。”
但此举也不过是让更多的弓箭手送命罢了。因为清军弓箭的射程最大不过150步,并且达到这个射程也就没有力道了,即使有城墙高度的加成,也增加不了多大的威力,却成了李岩狙击手的目标。连续激战,清军再次损失了三十几名弓箭手,再也没有人胆敢冒头,只能寄希望与明军在城头展开白刃战。因为并没有看到明军有火炮,清军理所当然的认为如此。
但是,李岩又怎么可能任由自己的士兵浪费在城墙上?
在清除了皇宫内的鞑子后,李岩就派人悄悄的孝陵卫军营查探,见识了城墙的坚固,哪还不要做出对策?这次出征,李岩虽然无法携带沉重的火炮,但是黑-火-药填充的炸-药-包可是没少带。悄无声息的就在孝陵卫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