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岩毕竟还是一名合格的将领,自从穿越以来,心中一直绷着根弦。眼见得天色已深,李岩说道,“天色已晚,李岩就此告辞。”
卞玉京一向大胆,待见到寇白门在见到李岩后一直低着头,还不时偷看,哪还不知道这个姐妹的心意?说道,“天色既晚,将军何此歇息?难道以我寇姐姐的姿色,还不能扫榻一叙么?”
所谓扫榻一叙无非就是同床共枕。李岩看向寇白门,只见寇白门虽然依旧娇羞的低头,却没有表示反对。所谓人比花娇,李岩也是心神一荡。大家都是成年人,郎有情妾有意,似乎也不算什么。
其实,寇白门内心也是十分奇怪自己的表现。作为花魁,虽然不像底层从业者那般整天生张熟魏,但是相处的恩客也不少。这一次,寇白门似乎回到了当初的人生初次,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娇羞,内心战战,将李岩引入房中。
当天晚上,在寇白门的服侍下,李岩睡的前所未有的香甜。没办法,实在是太累了。
第二天早上,李岩一觉到天明,却见寇白门已经在梳妆台前梳妆。最怜美人早起梳妆,带着一丝慵懒,一丝娇憨。李岩忍不住,来到梳妆台前,从后面搂住寇白门的纤腰,轻吸美人的体香,眼角扫向一片丰腴,直觉的再次情动。
李岩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柔声说道,“寇小姐起床很早啊?”
寇白门脸色微红,“是将军起的太迟才是,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
李岩有些不好意思,“原来都这么晚了,李岩可是没有这么晚起过,可能是寇小姐的床太舒服了。”
寇白门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将军真会找借口。对了,以后不许喊人家寇小姐。”
李岩笑问道,“那应该怎么称呼寇小姐你呢?”
“可称呼人家白门!”寇白门说道。
“白门显得男子气了些,喊你媚儿可好?”李岩一时福临心智的说道。
一声“媚儿”只让寇白门芳心一酥,却更觉得甜蜜,“全依你,谁让你是大将军呢!”
李岩此时方才正色道,“媚儿,你还是尽快收拾一下,与我一同返回广东吧!”
一听此言,原本心中还无限甜蜜的寇白门只觉得一颗芳心沉到了地狱,大概是心中的偶像破灭,一时竟然无语。
这时候,门口却传来一声厉喝,“将军难道就这样放弃江宁的数十万百姓么?”
李岩抬眼望去,却是寇白门的好姐妹卞玉京来了。卞玉京前来寇白门的绣楼一向是不用通报的。不过,这天无论李岩还是寇白门都起的很迟,卞玉京倒是不知道什么心理,早早来到了绣楼,就在前厅喝茶。因为听到言语声,就走了过来,谁知道就听到李岩说要退出江宁。
李岩看向卞玉京,“卞小姐来了,李岩失礼!”
“失礼于小女子,不算什么,最大的失礼,却是让江宁数十万百姓乃至更多的江南百姓失望。”卞玉京毫不客气的说道。
“卞小姐言语犀利,李岩佩服!实在是李岩有不得不退出江宁的苦衷!”李岩苦笑着说道。
“有何苦衷?缺人?我江宁有数十万百姓,抽出十万青壮话下,城外,更有无数义军;缺财?我姐妹可再筹措百万银两,只要将军你决定坚守江宁。”
李岩感慨,“十四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个是男儿!卞小姐的魄力,李岩佩服。然而,打仗并不是单靠人多。”
卞玉京依然恨恨的模样,看着李岩在辩解。
李岩解释道,“若打仗只是单纯依靠数量,那满清二十几万人早就被亿万汉人唾沫星子淹死了。但是,实际上,满清就以那么点人口,驱使那些汉奸走狗,就占领了大明大半的花花世界。凭的是什么?鞑子自身武勇,精于战阵,且拥有兵甲之利。而我大明百姓人数虽多,譬如江阴、太仓、嘉定,都在奋起反抗。可是,那又如何?战场不是未经训练的百姓所能轻易参与的。”
卞玉京语气低沉的说道,“难道这就是将军退出江宁的理由?将军可知道,江宁的百姓祈盼朝廷的军队有多久了么?”俏脸上满是泪水。
李岩再一看边上的寇白门与几个小丫鬟,都是眼中含泪。李岩也是心情不好,“李岩虽然暂时放弃了江宁,但李岩在此立誓,一定会在十年内再次克复江宁,不仅如此,李岩还要将在中原的鞑子赶尽杀绝他们再无法祸害我们的百姓。”
卞玉京美眸一亮,“将军此言当真?”
李岩说道,“自然当真,这是李岩的毕生志向,若不能成功,李岩死也不甘。”
寇白门这时候说道,“将军,难道江宁当真守不住么?”
李岩抚着额头,“江宁至少在现在是绝对守不住的。因为江宁不仅是易守难攻的战略要地,作为大明的陪都,政治地位更是,满清是不会允许江宁为我大明再次占有的。根据李岩的估计,鞑子必然会从京师派出军队,甚至湖广一代的清军也会返回,其数量将会远超当初满清在弘光时期对江宁发动进攻的军队数量。”
几人正在讨论中,寇白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