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却依然是笑嘻嘻的,说道,“诸位将军莫急,这里还有第二份圣旨呢。”
下面的圣旨就是奖赏李岩的祭拜孝陵以及杀死勒克德浑的功勋了,册封李岩为镇南侯。
然后,王坤在李岩耳边阴森森的说道,“侯爷,其实原本以您的功劳,陛下是想直接封你个公爵的,只是黄首辅一直坚持,您擅自杀了黄斌卿,必须对天下人有个交代。”。
李岩一听,就明白这个阴人在给自己上眼药呢,不用想,这个阴人肯定被黄道周压制的不行了,才想到寻求外援。
李岩却是摆出很生气的模样,“黄道周当真阻拦陛下封我为公爵?坏人前程,不亚于杀人父母,黄道周,我,我和你没完!”
王坤假惺惺的在边上劝说良久。
“王弘祖公公认识吗?”李岩突然问道,他却是想这个王坤是否就是历史上的王坤。
“王弘祖正是咱家的,侯爷如何会知道杂家的曾用名?”王坤说道。
李岩看着面前的王坤,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尼玛,历史的惯性当真如此巨大吗?”
见李岩直楞的看着自己,王坤有些担心的说道,“侯爷?侯爷?”
李岩回神,随后想到王坤的问题,随意解释道,“李岩以前见过几个宫人,曾经提过王弘祖的名字,不成想竟然就是公公!”
虽然解释的避重就轻,王坤有些不满意,但是考虑到自己的地位,王坤也不能一直追问,只能谈笑着将李岩迎往广州。
这一次,李岩自然是正大光明的广州城。
码头上,两广总督丁魁楚老远就迎了上来,老脸笑成了菊花,“镇南侯不辞劳苦,远征江宁,祭拜孝陵,且用计炸死贼酋,功劳之大,前所未见。老朽代表两广士绅,前来欢迎镇南侯。”
李岩还能怎样,也是摆出十分恭敬的模样对丁魁楚行礼作揖,说道,“李岩一介粗人,岂敢让老大人亲来码头迎接,真正令李岩汗颜。”接着向周围团团作揖,对众人说道,“诸位乡绅父老前来迎接李岩,不胜惶恐。”
众人自然是纷纷还礼,“镇南侯功勋卓著,我等前来迎接,理所应当。”
众人大肆客套一番后,预先定好的酒楼,摆上酒席。顿时,你来我往,觥筹交错,很是热闹。然而,期间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是免不了的。
李岩很是反感这样的酒宴,中途出来散心。不成想,一个人也跟了出来。李岩一看,竟然就是阴人王坤。王坤面上堆笑,“镇南侯不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应酬?”
相比较虚头巴脑的应酬,李岩其实更不想面对王坤这个阴人。这个家伙在历史上自从跟了永历,羽翼未丰,就勾结丁魁楚弄权朝纲一时混乱不堪。
不过,对于这样的小人,你还得小心应对,小人的伎俩可是层出不穷,穷于应付。李岩虽然手握大军,大可掀翻桌子从头再来,但至少短时间内还需要朱慈烺的,并不想与朱慈烺闹翻。因此也是闲的十分和善的对王坤说道,“公公也不习惯热闹?”
王坤则怎么不喜欢繁华热闹与众人的吹捧?否则,去掉男人最的东西不是白受罪了?但是,他只是觉得在此处接受吹捧也没什么大用罢了。广州虽大,却是地方,王坤的志向,却是朝堂,他的追赶目标一向是刘瑾、魏忠贤这样的“前辈先贤”,在地方打滚有什么用?
此时朝堂上自然是黄道周一人独大,黄道周可是连皇帝都敢喷的人,边上还有傅冠帮腔,谁与争锋?直接抑制了王坤的野心。但是,王坤又岂甘人后?他就想到了李岩。
李岩表面上看,只是一名琼州参将,位于地方。但是,他的胞弟李年直接掌控着卫戍皇帝的禁卫军,本人又与朱慈烺共同患难过,二人之间的感情远超众人。随便在朱慈烺耳边说一句话,都赶得上别人的十句百句,可以说是肇庆朝廷一个隐形的黑手。
听到李岩的问话,王坤表面沉痛的说道,“今有满清恶虎在侧,广州众人却只知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其态让人作呕。”
李岩很是奇怪的看了一眼王坤,“难道历史书记错了,王坤却是一名忧国忧民的好太监?”但是,在观察到王坤闪烁的眼神时,就知道,这家伙不过是自认察觉到自己的心事,认为忧国忧民更能拉近彼此的距离罢了。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说道,“是啊,国难当头,不知道尽忠报国,反而尽施鬼蜮伎俩,如何却敌呢?”
“其实何止地方啊,即使朝廷中也尽多空谈之辈,外不能御敌,内不能安内,即使如侯爷这般英雄人物,也是遭其压制,壮志不能得伸,何其遗憾呢?”
李岩看着王坤那似乎极度同情自己的模样,心中也有了点想法:后世说,即使一堆狗屎也能肥田,小人用好了可比君子还要好用。基本上,小人见利忘义,还一般讲究“信誉”,一向收钱办事。想到这里,李岩满脸堆笑,“王公公,李岩之前不知道你竟然如此忧心国事,如此,我们也算得上是同道中人,以后还需相互扶持才是。”
王坤一听也是大喜,所谓的忧心国事无非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