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想要等到海军基本成型,然后水到渠成的控制东亚海面。
可是,郑成功却等不及了,1652年三月,再次派出了自己的亲信,参军陈永华前来与李岩讨论进军事宜。
说到陈永华,恐怕大多数人都不熟悉,但若说陈近南,恐怕绝大部分的华人都知道。事实上,陈永华正是陈近南的原型。
陈永华,字复甫,明朝福建省漳州府龙溪人,其父曾任同安县教谕。清兵下福建时,陈永华父亲自杀。随后郑成功“收复”福建,与历史一般,陈永华前往投奔,与郑成功论政,深得郑成功的赏识,并誉“永华乃今之卧龙也”,授予“咨议参军”之职,并被委为其子郑经之师。
李岩作为金庸的,如何能够不知道陈近南?听闻陈永华拜见,赶紧推脱了手边的事情,亲自接待一番。不过,毕竟位高权重的大明国公,李岩也不可能如同后世的各类粉啊迷之类的着急忙慌的前往,而是慢条斯理的坐在书房,泡了几盏清茶,静候来人。
陈永华一路行来,见李岩的住宅虽然不小,但陈设却极为简朴,很少雕梁画栋,简单的几件东西,却看得赏心悦目,可见也是胸中有丘壑的人。比较郑成功处处讲究全然不同,似乎还要稍胜一筹,不愧是大明最闪亮的将星。
终于,走到书房内,见到了传说中的琼国公。此时,李岩正拿着茶盖轻轻拨弄着飘在茶盏上面的茶叶,神态静谧安详,就如同乡间一名普通的读书人,人都不会想到,他却是大明的中流砥柱,满清的克星。
陈永华也算的上是李岩的崇拜者,若不是郑成功是自己的老乡,说不定自己都会投奔李岩。因此,见到李岩,也不敢懈怠,赶紧下拜说道,“闽国公座下参军陈永华见过琼国公,琼国公安好!”
李岩见到陈永华,有点小小的失望,他真的只是一名读书人,书卷气十足,根本就没有后世郑伊健等人演的陈近南所具有的那股英气。不过,倒也没有失望,毕竟,陈永华就是出生书香门第,如此反而理所应当。
李岩也不托大,站了起来,扶起陈永华说道,“闽国公安好!陈先生远来辛苦。”
陈永华客气道,“为两位国公分忧,乃属下份内之事,何谈辛苦?”
二人客套一番后,陈永华说明来意,“国公,关于我家国公提出的出兵大员之事,可有定论?”
李岩有意考校一下陈永华,问道,“据闻,在大员,荷兰人不过千人,以闽国公的兵力,足以拿下大员。”
陈永华苦笑道,“琼国公是在考校永华吧?我家国公从来没有将大员的荷兰军队看在眼里,所顾虑的,无非是来自爪哇甚至荷兰本土的海军罢了。而且,毕竟事关大明全局,闽国公也不敢擅专。”
“故而,闽国公是拖李岩下水?”李岩哈哈大笑。
陈永华没想到一向给人儒雅形象的李岩竟然会开玩笑,愣了好一会,方才反应过来,“琼国公玩笑了!在大明,谁不知道骠骑大将军一向英勇善战,为朝廷栋梁,也只有琼国公参与,我家国公才会觉得安心。”
李岩接着询问道,“永华,对荷兰人可有所了解?”
陈永华有些疑惑,“荷兰?”
李岩陡然想到,此时的大明都是将西班牙与葡萄牙称呼为大小佛朗基,至于荷兰人,则被称呼为红毛番鬼,简称红毛,也许是荷兰人毛色偏红吧?李岩说道,“李岩是根据荷兰人的发音称呼的,其实就是红毛。”
陈永华这才释然的说道,“永华其实对于红毛也不是十分了解,只知道它是最近几十年崛起的一个海上强国,据说曾经被大佛朗基统治过,然后就独立了,却反过来抢了了大佛朗基许多地盘与生意,据说十分强势,光是战舰就上千艘。因此,我家国公才有些担心”
李岩点头,“红毛若是将的商船全部装备火炮,恐怕能够将整个大员岛围上一圈。”李岩有些夸张的说道。
陈永华也是吃了一惊,“如此,我等就更不应该轻举妄动了,听琼国公的意思,似乎对红毛了解颇深。”
李岩拿出了利玛窦绘出,并经过自己修改整理的坤舆万国全图,指向荷兰所处的位置,“这就是荷兰所在了……”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好好的当了一回老师,却将陈永华镇的半响不说话。良久,才说道,“如此,荷兰确实不是我家国公轻易所能挑衅的,若如此,永华当劝止我家国公,不要妄动。”
李岩心中更加失望,“被郑成功称之为今之卧龙的陈永华,也不过是一个书生罢了,言过其实啊。”
其实也确实如此啊。
历史上,顺治十五年,郑成功与诸将讨论北征之事,很多人都认为不行,只有陈永华力排众议,认为可行。郑成功很高兴,于是派他留守厦门,并辅佐世子郑经。但,事实上,这次北伐却是没有成功。
后来,郑成功打算收复大员,陈永华是不赞同的,但郑成功却成功了。
不过,论内政教化,陈永华倒是强项,毕竟是儒家门徒。
所以,这就是一名稍微有些能力的儒家学子,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