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余、金环、玉蝶见过众位前来投奔的兄弟之后,一番简单交谈,便回了天墉城内的仙府之中。
天墉城毕竟是女仙居所,这五百余前来投奔的修士八层皆是男修,出入天墉城不甚方便,是故只有陌离、桑婆两位金仙跟着进了仙城,其余修士皆返回了枣山驻地。
仙府内,昔日栽种的花木由于长久未经修剪,又日日受仙灵之气的沐浴,长得分外肆意。
不过仙府之中毕竟有禁制的约束,这些花木倒也不至于喧宾夺主,蔓延至府内的亭台楼阁之中。
詹余昔日放置的竹楼依然青翠欲滴,五位金仙盘坐一周,其间有一红彤彤的小火炉散发着炙热,火炉的上面温着一壶老酒。
老酒乃詹余所酿,出西昆仑时便埋于仙府之内,如今归来,正好开坛。
此时西昆仑的外面,茫茫天地已被一场大雪覆盖,詹余的竹楼之内却分外的温暖,那小火炉上的老酒也已经温好,散发着阵阵香气。
此情此景,正应了詹余前世所知的一首诗:红泥小火炉,绿蚁新醅酒,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詹余提起酒壶,将一旁的玉碗满上,怀着三分欣喜、两分惬意、几分豪情举起了手中酒碗道:“再次相逢我们已是同道之士,此乃天赐机缘,当共饮!”
“共饮!”
“共饮!”
……
詹余所酿之酒,自然非是凡物,添入的灵药多达百余种,更有太阴灵液作辅,一经入腹,便化作滔滔法力落入丹田之中,直引的五位金仙沉醉其中
良久,陌离才从玄妙的状态之中脱离出来,端着空空的玉碗,震惊道:“此酒竟有固本培元、清净道体之效!”
此时桑婆也已经睁开了火焰般的眸子,连连称奇道:“老陌所言甚是,灵酒入腹,我似乎感觉到受损的道基竟被修复了几分!”
金环和玉蝶早已见识过詹余的制酒之道,倒是没有过多惊讶,只是感觉到这酒中还有一股独特的气息颇为熟悉。
金环看着玉蝶问道:“姐姐,你可觉察到这美酒之中的那道轻灵之气?”
玉蝶仔细回味着朱唇贝齿之间残留的一丝香气,已经知道金环所言的那道轻灵之气源自何处,眼眸一动,确定无疑道:“若是所料不错,詹余应是将所得鲛珠置入其中了。”
詹余面带得色:“此酒本有固本培元,净化肉身之效,因开坛之时添入了五颗鲛珠,故又兼具驻颜功效,大家有口福了。”
“多谢恩人赐酒!”桑婆闻言立刻放下了手中玉碗,神色郑重,深深一礼道。
陌离神念一动,念头更加坚定,遂紧随桑婆其后,跪伏于地,万分感激道:“先有救命之恩在前,今日又赐灵酿,陌离无以为报,愿奉三位恩人为主,誓死追随左右!”
陌离跪伏之时,轻轻带了一下桑婆,桑婆见状,立刻反应过来,也跪拜道:“桑婆亦愿奉三位恩人为主,誓死追随左右!”
桑婆跪地之后,余光看了陌离一眼,心中暗道,还是老陌通透,恩人手中的灵酒竟能修复道基,虽然功效微弱,但已经是万分难得,若是常伴左右,定能时常得赐佳酿,时间一长,说不定真能得见道基全复的一天。
金环和玉蝶见陌离、桑婆突然下跪,立刻想要起身阻拦,见詹余不为所动,才想起他昔日之言,遂对视一眼,又将微微提起的身段坐定,静待詹余决策。
詹余见陌离、桑婆两位金仙齐齐请愿,知道时机已至,道魔大战不知何时便起,大五行麒麟阵便是自己最为倚重的强力手段。
金环、玉蝶精通金、木法则,陌离、桑婆体悟的是水、火之道,自己精研五行之道,最为精通的是土行之道,如此一来五行金仙便已聚齐,大五行麒麟阵便能发挥出最为强大的功效。
若再有那枣山之上五百余玄仙的加持,则大事成矣,唯一所虑的便是忠心二字。
陌离、桑婆跪伏于地,却见恩人们不为所动,心中咯噔一跳,难道恩人们不愿接受侍奉?
一息、两息、三息……
詹余神情严肃,一看便知是在仔细思量,终于他拿定了主意,垂眼看向陌离、桑婆,问道:“奉主之言重若昆仑,你我皆是金仙,你二人真能心甘情愿?”
陌离闻言一喜,知道恩人并不抗拒,只不过还有几分疑虑需要打消,他看向桑婆,却见桑婆亦投来了目光,两人心中瞬间有了定计,相视微微点头。
陌离率先发狠,周身法力滚动,识海之中,一株垂柳被浓郁的水气包围,此乃其神魂所在,水气受法力一激,瞬间便激荡起来,不一会便见一株小小的垂柳从本体之上分离出来。
陌离挺起脊梁,双手捧着一小株水气氤氲的垂柳,仿佛托着四海之水一般沉重,他的额头早已青筋毕露,金仙之神魂坚若精金,分离起来自然更加痛苦。
陌离将双手之中的小小垂柳托向詹余,强忍痛苦道:“老朽乃水柳之体,此乃我一缕神魂,今日交于主人之手,以鉴忠心!”
桑婆见陌离表态,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