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一出,把在场三人惊得目瞪口呆,萧沐宸那个还外加了一个怒火冲天。
“本王的话你是没有听见么?”他再次冷冷地警告道。
孙福明左右看看二人,作为宫中老人,向来善于察言观色,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马上说道:“这位姑娘可不敢说笑,这可是朝中大事,莫不可再胡言,洒家就当没听见,你快些走吧!”
“你听没听见是你的事,我说了就是说了呀,这个病我就是能治。”她信誓旦旦地说道。
孙福明看看萧沐宸难看到极致的脸,挪着步朝她这边走过来一点,弯着老腰难得耐心地解释了一回:“这个病连宫中的兽医都查不出来,你看见都没看见就说自己能治,姑娘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那你就带我看看去啊,说不定我真的能治呢!”她笑得那个春风得意。
“你是兽医?”他问。
莫子翎想了想说道:“还不算吧,不过你看我这脚就是我自己接好的骨。”
她说着还特地抬起自己的脚给孙福明看。
老太监可是被她气着了,转过身对着萧沐宸说道:“王爷,您看这……”
“孙公公先去禀报皇上,就说本王处理完事情立刻就过去,让宫中所有的兽医都去校武场。”萧沐宸说完,孙福明应了一声,匆忙就要走。
莫子翎不死心地在他身后喊道:“那位公公,你不妨跟我说说那些马的死状,我帮着分析分析。”
孙福明没好气地回道:“老奴跟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说不着这些。”
莫子翎也来气,嘿了一声,不客气地反驳了一句:“你还是个老咸菜疙瘩呢!”
孙福明背影一个趔趄,气呼呼地走了。
萧沐宸黑着脸,一步步地朝莫子翎走过来,她现在心里才有了些惧意。
不过转念又一想,自己说不定很快就能离开萧王府了,怕他做甚,这么想着,底气又诡异地回来了。
昂着小脸看着他,说道:“我说的可是真的,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给自己接骨。”
“所以,你是拿自己跟畜生相比?”萧沐宸又气又恼,他现在觉得这女人不仅蠢,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被骂畜生,她也不生气,继续揉着自己的手腕说道:“人和畜生大体上没什么区别啊,不过有句话没错,兽医可以转行当人医,但人医却做不了兽医,你知道为什么么?”
她贼兮兮地把身子凑过去问道。
看着她一脸期待,急于给自己解答的表情,萧沐宸十分不耐烦地说道:“本王没兴趣知道这个,但有一点你要知道,若再忤逆本王的话,后果……自负!”
莫子翎心里突突了一下,大白天后背刮起一阵阴风,再看,习秋抓着轮椅的手已经开始抖了。
她轻轻地拍了一下习秋,又说道:“其实我也是好意,我不仅能查出来这个病情,说不定还有办法医治,并且,如果小宝那匹马没死的话,我也可以。”
萧沐宸眯眼,对她的容忍已经要到极限,脚步一跨就到了她面前。
顶着巨大的碾压之力,莫子翎往后仰着身子说道:“你如果不相信,我们可以现在就回府验证一下,要是我判断有误,这辈子就老死在你萧王府怎样?”
“好!”
“……”莫子翎觉得好像又挖了一个巨坑给自己。
心里哀叹:罢了,要相信自己的技术,虽然她还没有什么真正的技术,但是她有自信!这是多么可怕的领悟哇!
很快回到萧王府,几个人直接就去了宝康殿的后院,那个空旷的大院子里只有一个鼓起的小土堆。莫子翎看了四周,觉得依稀有点眼熟,莫不是那晚见到萧玄宝就是在这个地方哭泣?
萧沐宸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陪她一起作,大概是为了让她死心塌地地留在这里吧,还是说真的相信她那点小手段?
下人们已经刨开了那个小土堆,一股腐烂的味道扑鼻而来。正常人都是掩鼻后退,只有莫子翎这个非人类才上赶着推着轮椅往前凑。
让习秋给她拿了条纱巾捂住了口鼻,又要了副手套,虽然大了些,勉强可用。她一只手带上,自己推着轮椅往前走去。
萧沐宸命人将那匹马从坑里抬了出来,虽然天气不是很热,但是马身上已经有多处开始腐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几个胆小的丫鬟根本不敢抬头看。
死去的马匹不大,颈部僵直地向后仰着,躯干则扭曲成了一个“弓”形,四肢同样僵直,最主要的是马的面部,整张嘴夸张地咧着,好像在苦笑一样。
莫子翎表情认真,做出一副很专业的样子,说道:“初步判断,这是典型的破伤风症状。但是我要进一步观察一下!”
她说着,拿起手中木棍轻轻地敲打了一下马的腹部,听了听,又在各处皮毛上扒拉扒拉,最后又去撬了撬牙口,其实脑子里正在想着大学时为数不多的几些关于破伤风的理论知识。
嗯,没错,她莫子翎确实是一个医科大学毕业的孩纸,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