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家酒楼二层便有厕所,不然凭凌若兮一个人还真没办法将她推下楼去。先不说这凌若兮酒品怎样,这酒量还是不错的,虽然小脸已是红扑扑,却没有一丝醉态。
莫子翎心中吐槽:这姑娘还真是能喝,要不是她提前喝了自己配制的醒酒丸,恐怕还真就招架不住,所以说这几日她也不是白忙活,总算要派上用场了。
凌若兮如厕出来,半天不见莫子翎,便走到她进去的那间房外,想抬手敲一下,却隐隐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抽泣声,她心中一凛,当下便问道:“莫姑娘,你在里面吗?怎么了?是你在哭?”
莫子翎有些慌乱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我没事!”
“到底怎么回事啊?谁欺负你了?你好了吗?你先出来说与我听,我好替你报仇去!”凌若兮仗义地说道。
她这般洒脱,倒让莫子翎有些忐忑了,这么心思单纯一姑娘,要是知道被自己利用,真是对不起她。可是转念又一想,她也确实有苦衷,况且留在这里可是有性命之忧啊。皇后那边大概是指望不上了,难不成真的要给萧沐宸当小妾?
想到这里,她心一横,便推车走了出来,一双杏眼通红,脸颊还挂着两串泪痕,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凌若兮急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凌妹妹你……我实在是不想连累你,你还是别问了!”她低头又抹了把伤心泪:“不过贪嘴了几杯酒,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忍不住了而已。”
“什么遭遇?你倒是说啊,别吞吞吐吐的,刚才喝酒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拿我当朋友不?”凌若兮生气地说道。
莫子翎故作为难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小心谨慎地将她拉到了一处僻静的屋角,左右瞅了瞅,低声说道:“其实我并不是萧王府的什么嬤嬤……”
她才说到这里,凌若兮突然一拍大腿叫道:“我就说嘛,你这么年轻漂亮,怎么可能是嬤嬤!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莫子翎一副相见恨晚地看着她说道:“其实我是被萧王爷圈禁的一个苦命的女人……”
于是乎,一个离谱的凄惨身世就这么铺天盖地地朝着凌若兮席卷而来。这丫头也是热心肠,一开始还十分愤慨的样子,逐渐地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地方不妥,摸索着自己的下巴问道:“可是我看那个萧护卫对你挺恭敬的呀,不像是……”
莫子翎早有准备,手心里捏出了一样东西,趁她不备,抬手扬进了空气中。
凌若兮毫无防备地将药粉尽数吸入了鼻腔,本来还算清晰的脑筋忽然晕了一下,她赶紧扶住了莫子翎的轮椅把手,晃了晃脑袋说道:“不行,酒劲上来了,有些晕,你继续说!”
“你还好吧,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没事,你说吧,我要怎么帮你?”莫子翎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此时凌若兮已经没办法思考她故事的真假,只想着能怎样帮她“脱离苦海”。
半个时辰之后,这二女已经偷偷溜进了一个小弄堂,凌若兮解下自己腰间的钱袋子塞进了莫子翎手中,说道:“我也没带多少银子,你这一个姑娘家,腿脚也不方便,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这些你就拿着。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找辆马车带你离开这里,你说留在京城会惹上杀身之祸,至于仇家是谁也不透露,我只能盼你以后安好,等我!”
凌若兮说完,又晃了下脑袋,这才翻身出了弄堂找马车去了。
莫子翎看着她背影,有些于心不忍地说道:“多好的姑娘,哎,这样显得我是不是太缺德了,我……唔!”
她还没说完,就觉得背后一凉,紧接着一只大手便堵住了她的嘴巴,鼻腔里冲进去一道熟悉的迷药味儿,她还没来得及喊一句“卧槽”就翻了白眼。
再说凌若兮,匆忙地跑出弄堂,朝着熙攘的人群走去,路过一个露天小茶铺,刚巧一个十几岁的小伙计不小心撞到了她,一杯热茶全浇在了她身上,凌若兮烫得大叫一声,小伙计慌不迭地给她拿毛巾擦,沾在手上的几滴水甩在了她脸上,凌若兮怔了一下,瞬间清醒了过来。
这一刻恍如做梦,有种大梦初醒的感觉,毕竟习武之人,警惕性还是有的,她立马感觉到情况不对,也顾不得小伙计的道歉,扭头就往那个小弄堂跑去。
果然,到那里之后,哪里还有莫子翎的半个影子?连那个奇怪的椅子都不见了。她心头震惊,片刻不敢停留就奔着酒楼方向去了。
二楼,左傲三个人正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凌若兮只想破口大骂,三两步跑过去使劲晃了晃左傲,却没将他叫醒。
她轻咬了下贝齿,拿起桌上的半杯已发凉的茶水就倒在了他脸上。
被凉水一刺激,左傲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瞪着她怒声喝道:“你做什么?”
“表哥,人不见了!”她急道。
左傲蹙眉:“什么人不见了?”
两个人以同样的方法叫醒了萧遥和萧玄宝,凌若兮简短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萧遥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汗:这主子还真是深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