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要是能猜到我还会问你吗?”我耐着性子问。
“你说的有道理,夫人的聪慧让我真的很有冲动说出自己的名字,可是最后我想了想,这要是夫人今天晚上能跑掉,那么你要是记住我的名字来找我报仇,我可怎么办呢?所以,这名字,还是不能说,你叫我偏执先生就好,因为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称呼,其实,我这个人挺偏执的,想做什么或者有什么人得罪了我,我都会偏执的讨回来。”
我暗中咬了咬牙,这厮真的不是一般的狡猾,他这哪是怕我来报复?
他这根本就是在戏耍我好不好?
还有,他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就好像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一样,我陆心心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他,天地良心。
“我得罪过你?”我咬着牙问。
“对。”偏执先生很痛快的回了一个字。
我:“……”
“我哪里得罪你了?您说,我道歉行吗?”
“你长得好看啊,因为我觉得我已经是这个世上最好看的男人,你却是最好看的女人,我们很登对,不是吗?”
我竟然无言以对,我从来都不觉得我长得有多好看,所以,偏执先生的回答,只能当成某一种空气,听听就好。
对于这种男人,我就不应该搭理。
要不然,我绝对会被活活气死。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拍卖会才结束。
而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走出了拍卖会之后,偏执先生上了车,大大方方的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他给我留下了一些钱,怎么看这个偏执先生都很有信心能够找到我。
我拿着这些钱找了一辆车立刻去了机场,打算坐飞机去和舅舅会和。
到了舅舅那,就算偏执先生能找到我,那么我也已经没用了,在舅舅面前,偏执先生也只能在一边玩儿。
可是,就在我刚刚到达火车站场的时候,我忽然间发现,我身上没有护照,没有身份证,我在印度,属于彻彻底底的黑户。
我说偏执先生怎么那么大度的给我留下了钱,因为他是认定了我离不开。
我要怎么办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在这拥挤的火车站,我也算是彻彻底底的看到了什么是传说中的挂票。
那些个印度小哥,直接站在车门口,连门子都不用关,曾经我以为是传闻的情景,在现在算是彻彻底底的看到了。
德里的气候是偏冷的,我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现在我被冻得瑟瑟发抖。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我走到哪里,都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紧紧地盯着我。
夜晚的火车站附近,虽然人很多,可是,我还是很害怕,毕竟这个国度是强奸案频频发生的地界,怎么说我都得小心点。
手里的钱也越来越少,中途我在附近的摊位上买了一杯奶茶喝了,暖了胃之后,我才没有那么冷。
冷风呼呼地吹着,我抱着双臂,像一个落魄的流浪人。
中途有一个好心的印度大妈,送给了我一件纱丽,我胡乱的裹在了自己的身上,之后我拿出了小镜子照了照,有种苦中作乐的既视感。
想不到我陆心心会有一天被逼到这种地步,语言不通,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做黑车,我又不敢,最后也只能在火车站来回来去的绕。
眼看着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半,还有半个小时,我要是再不能安全的离开,那么偏执先生随时能找到我,然后我就要答应他一个要求……
想到这,我就买骨悚然。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上了偏执先生的当,因为他已经认定了我绝对逃不掉。
我的两部手机,在这个时候全部没电了,我就是想打电话求助,我都找不到人。
我想,我应该是史上最倒霉的人,
绕了大半天,我都没有想到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我陆心心怎么说也受过舅舅的魔鬼训练的,想不到有一天我会因为没有证件,被为难道现在这样的地步。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要怎么办?
就在我踌躇不前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雪梨的声音,转过身之后才看到,她拎着一个大大的食品袋,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从不远处走来。
而她的另一只手上拿着手机,正在打着电话:“枭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从马尔代夫飞到了印度,但是我想,你的每一个决定我都会尊敬,因为你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们将来会结婚在一起,所以,我什么都不会问的。”
什么?
叶枭和雪梨来印度了?
怎么……那么凑巧?
他是来找我的吗?
想到这,我忽然间自嘲的笑了笑,我怎么又自作多情了?
可是,不管他是不是来找我的,现在,似乎我只有去投奔叶枭才能摆脱掉偏执先生,以后的路,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