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贵有自知之名。&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这句话说来容易,但能做到者却是万中无一,特别是人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也许在某个时间段内,某个人可以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外界的变化,这个人对自己的认知可能会产生一些偏差,从而做出一些在别人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决定。
“这个拔灼的脑子没有问题吧,否则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李休家门外的黄渠边上,只见他这时一脸惊讶的看着坐在他旁边的赵德言道,如果这个消息不是出自赵德言之口,他甚至都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假了。
“呵呵,拔灼的脑子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只不过他被之前轻易的战胜曳莽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所以才如此胆大包天的主动攻击咱们大唐!”赵德言这时也手持钓竿,脸上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
今天赵德言忽然跑来找李休钓鱼,并且还告诉他一个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消息,那就是刚刚继承薛延陀汗位,并且打败了弟弟曳莽的拔灼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忽然派出攻打大唐的边城夏州,要知道就算当初夷男在位时,也不敢对大唐用兵,更别说拔灼了,所以这个消息实在让李休感到意外。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个拔灼竟然是个自大的夜郎,这才刚刚打败曳莽,估计漠北草原上的部落也都以他为尊,这才让他飘上了天,以为可以击败我们大唐了!”李休听到赵德言的解释也不由得大笑一声道。
“是啊,之前夷男身死,拔灼和曳莽两兄弟争斗,朝堂上还为是否出兵的事吵成一团,却没想到曳莽太不成器,短短一个月就兵败身亡了,本来陛下还在为错失这个良机而悔恨,却没想到拔灼竟然昏了头,主动出兵咱们大唐,这下陛下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对薛延陀用兵了!”赵德言这时依然笑呵呵的开口道。
“夏州那边的战事怎么样了,拔灼虽然有些不自量力,但薛延陀毕竟在漠北称雄多年,族内控弦之士数以十万计,若是他们全力攻打夏州的话,我还真担心那边会守不住。”李休这时却有些担心的道,机会是个好机会,但还是那句话,战略上可以藐视敌人,但是在战术上却必须要重视敌人。
“驸马放心吧,夏州守将田仁会也是有名的将领,而且一向以擅守闻名,就在拔灼发兵攻打夏州时,他就提前得到我们飞奴司的禀报,而且也立刻收缩防线,将城外的百姓都迁到城中,现在据城而守,据最新的消息,拔灼已经攻打了夏州城十日,但却损兵折将难有寸进!”赵德言当下再次开口道。
听到田仁会这个名字,李休也不由得放下心来,这个人虽然在历史上声名不显,但是在大唐却是一个难得的将才,值得一提的是,他还是军校第一批毕业的学员,而且一直在北方边境任职,凭着军功掌握着一州的守军,而且田仁会这个十分擅长守城,几年前他曾经凭借着一府之兵守卫北方的平城,结果当时草原有一个大部分叛乱,对方以数倍兵力攻打平城,最后打了几个月也没能打下来。
更加值得一提的是,历史上的田仁会虽然也是武将出身,但真正出名的却是他在地方任职时勤政爱民,而且为官也十分的清廉,这也使得他的政绩甚至比他的军功还要出名。
“有田仁会在夏州,倒也可以让人放心,不过陛下那边肯定不会只甘于防守吧,而且如此难得的出兵机会,陛下肯定不会放过。”李休这时也笑呵呵的再次问道,薛延陀打不下夏州,他也就不用担心了,现在应该担心的反而是薛延陀了。
“陛下已经命令礼部尚书江夏王李道宗,发朔、并、汾、箕、岚、代、忻、蔚、云九州兵从朔州而出,乔师望发胜、夏、银、绥、丹、延、鄜、坊、石、隰十州兵从胜州而出,现在两路大军如同钳子一般杀向夏州的拔灼,如果对方不退兵的话,恐怕这次薛延陀就要大出血了!”赵德言这时再次开口道。
“哈哈~,我倒是希望这个拔灼不退兵,以李道宗和乔师望的能力,再加上十九州的兵力集合在一起,前面又有田仁会配合,薛延陀几乎是必败无疑,若是能够将拔灼的大军全部留在夏州城下,日后薛延陀也就不足为虑了!”李休这时也是大笑一声道。
当然话是这么说,不过李休并不奢望拔灼真留在夏州,毕竟面对大唐的反击,哪怕是再蠢的人也知道暂时退避,以草原的广阔,再加上薛延陀又熟悉草原的地形和气候,想要躲开唐军的追杀也并不是很难。
“嘿嘿,说不定这个拔灼还真会留在夏州与咱们的大军决战!”不过也就在这时,只见赵德言却忽然再次一笑道,笑容中也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险。
“拔灼真的敢和咱们硬碰硬?”李休听到赵德言的话也不由得再次惊讶的问道,他了解赵德言的性格,如果不是有一定的把握,他肯定不会说出上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