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拿解药来?”顾婉婉上前揪住顾青青的衣领。
顾青青也不分辩了,讥诮地看着她道:“你说我给你们两个都下了毒?”
“不错,就是你给林公子下的毒。”顾婉婉肯定地说道。
顾青青冷冷一笑,傲然道:“好,就是我给你们两个下的毒,此毒名为七步断肠散,中毒之人,不到一个时辰便会肠穿肚烂而亡,林公子,你骗财骗利,行事无德,活该。”
“你……”林家人大怒,林父冲过来便要打她:“你竟然敢公然谋害吾儿……”
可下一秒,两个黑衣人闪电般挡在顾青青面前,冷冷道:“谁敢!”
“你们是何人?竟敢阻拦本官足拿凶手。”林父大怒,他是顺天府丞,有官职在身。
黑衣人亮出腰牌,林大人大惊:“你们是……齐王府的?”
众皆哗然,没想到这位奇丑的顾家大姑娘竟然能驱使齐王府之人,齐王素来冷酷孤傲,鲜少与人交往,许多人想结交而不得门入,这位顾大姑娘是什么来路?竟能得齐王府庇护。
林公子又是一声惨叫,口吐黑血。
林父急得快哭了,央求道:“顾姑娘,快来解药来。”
“解药?林大人,五千两银子呢?本姑娘心情不好,记性也不好,林公子的时间可不多了,再过一会儿,本姑娘怕是会忘了解药在何处,就看你是爱财还是更爱儿子的命。”顾青青躲在黑衣人身后,慢悠悠道。
“你……”早先顾青青与林公子理论时,林父也知道自家理亏,所以躲在屋里没出来,后来见新娘子发火,林公子又吐血,这才急了,跑出来主事。
“林大人这婚事办得可真热闹,拿别人的钱用起来都爽快些吧。”顾青青冷笑道。
“爹……”林公子似是痛得受不住,虚弱地唤道。
林父心如刀绞,却又无可奈何,杀顾青青的心都有,可偏生她有齐王府的护着,莫说杀她,连指甲盖都不敢碰她一下,眼看着儿子痛不欲生,生命垂危,一咬牙:“拿银子来。”
好在今天也收了不少礼,加之有不少亲戚朋友在场,七拼八凑,很快便凑齐了五千两,林父拿着银票,却是心肝肉痛,好不容易才弄来的钱啊……
“解药呢?”
顾青青一把夺过银票,喜滋滋地数了数,五千两总算到手了,将银票妥贴收好,却是转身就走。
林父气得快炸:“站住,解药拿来。”
顾婉婉也趁势将她拉住:“你怎可言而无信?”
顾青青眼睛一亮,反手按住顾婉婉将她往前一推道:“解药在此!”
林父大怒:“岂有此理,你在玩弄老夫?”
“我可没有,方才她也同样中毒,可知为何林公子不断吐血,而我这妹妹却毫发无伤吗?”顾青青道。
林父早觉得有异样,皱眉问:“为何?”
“当然是我这妹妹身赋异禀,当初她还只有三岁的时候,便在药王谷里喝过我师父药谷子豢养了三十年的宝蛇之血,那蛇血喝下去后百毒不浸,这七步断肠散原就没有解药,这世上,除了我这妹妹的血,无药可解林公子的毒,所以,想救林公子,林大人大可不必求我,向我家婉妹讨一碗血喝了即可。”顾青青闹事不怕大,满嘴跑火车,胡说八道。
林大人却是将信将疑,顾婉婉更是气得凤目圆睁:“林大人,莫听我姐姐胡诌,小女从未去过药王谷,更没喝过什么蛇血。”
顾青青道:“婉婉,你不是一向自诩温良贤淑,善良仁义的么?不过只是一小碗血而已,可以救林公子一条命呢,怎么就舍不得呢?别害怕,顶多林大人取血时,怜香惜玉些,千万莫把你腕上的伤口弄大了,不会太疼的。”
林公子又是一声痛哼,林父顾不得许多了,不管顾青青的话有几分可信,救儿子要紧,大声道:“快,快去拿刀来。”
林家仆妇也机灵,生怕顾婉婉跑了,忙捉住她。
顾婉婉感觉一股凉意由脚底直窜至心口,眼前的顾青青还是那张丑脸,却让她觉得陌生又可怕,原本只是想来看戏,她不相信顾青青能讨回那五千两,却在不知不觉中,一步一步入了顾青青的套,把自己卷了进来,枉她自诩聪明,却不知早就落入了顾青青和算计中,怕是昨日起,她就在下这个套了。
她拼命挣扎,大喊:“不是,你们别信她的,她想害我,我真的没有去过药王谷,也没喝过蛇血啊。”
顾青青忙道:“呀,人命关天呢,若你的血不能治林公子,他若死了,我岂不是有杀人嫌疑?林大人,小女决不会拿林公子和自己的命开玩笑,何况我今日的目的就是讨回五千两,如今银子拿回来了,我没道理骗你对不对?我这妹妹就是娇她气怕疼呢,其实一碗血而已,又不会要命,这般小气做什么?”
林父听她如此一说,越发信了,脸一沉道:“来人,割脉取血。”
又想起顾婉婉是顾侍郎的爱女,压着性子柔声道:“顾二姑娘,你的恩情,林家会记下的,还请姑娘莫要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