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根本没下毒,那林公子原就是个好色之徒,你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在那种场合下抛头露面,让那林公子起了色心,对你动手动脚,我去帮你,你反倒污蔑我给你们两个下了毒。”
顾老爷最重家声,顾青青相貌丑陋,名声也不好,倒是对顾婉婉寄予厚望,希望她能嫁个好婆家,为顾家增添助力,顾婉婉没事去那样人多嘴杂之地做什么?
沉脸瞪着顾婉婉。
“不……不是这样……父亲,你听我解释,她……她真的下了毒,林公子当时好危险,性命危急了,若不是欧阳公子前来,后果肯定不堪设想。”顾婉婉也惧顾老爷,被那一眼瞪得心惊胆战,结结巴巴道。
“性命危急?妹妹可真关心林公子啊,怪不得好多人说,你与那林公子有私情,这才让林公子退了与我的婚事,也是,妹妹你美貌如花,任谁也会愿意娶妹妹看不上我啊。”顾青青冷笑一声道。
顾老爷听了更气,还以为二女儿漂亮贤淑,没想到,也与黄氏一样没脑子,这样的场合,跑去惹什么事非,流言这种东西最是伤人,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让大家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于她的名声就会有损,本就是个庶出的……想找个理想的婆家就更难了。
“父亲,父亲,不是这样的,不是,您别信她的,她都是在狡辩,明明是她犯了大错,却故意将祸水往女儿身上引……”
“住口,林家与你有何干系,她去胡闹是她的事,你去做什么?”顾老爷气得一拍桌子道。
“老爷……”黄氏吓得头皮一紧,哭着想求情,老太太道:“知言你是怎么了?婉婉是好孩子,你怎么全听了这个小畜牲的一面之词呢。”
顾老爷阴沉着脸斥责黄氏道:“看看你教出的女儿,还好意思在这里哭哭啼啼告状,女儿家要谨言慎行,那种场合她去掺合,不是惹人话柄么?”
顾婉婉倒也是个见机的,忙跪下认错:“父亲教训得是,女儿错了,女儿也是担心姐姐,怕她冲动犯错,所以才好心劝她回来的,没想到,她连女儿也一起算计了,她给女儿和林公子下药,当时很多人都可以作证的,女儿当时感觉很是不适,女儿真的没说谎。”
“父亲,女儿当真没有下毒药,当时妹妹非说我下了药,而那林公子又正好病发,我便将计就计,承认下了剧毒之药,那林家人情急之下,才乖乖还了那五千两银子,如今银票就在,正好还给母亲。”顾青青说着拿出那叠银票来递上。
五千两啊!
顾老太太眼睛都绿了,她来自乡间,小门小户,过去用钱是掰着手指头过的,对钱财最是着迷,没想到这个丑八怪还真将那五千两银子讨回来了。
“这钱我先收着。”
殷氏脸色一白,嗫嚅道:“婆婆,这钱……是青青的嫁妆……”
“什么嫁妆,她也要嫁得出去才行。”老太太数着银票,眼皮都没抬。
殷氏只好哀哀地看着顾老爷,顾老爷道:“先让娘收着,青青若真有出嫁那一天,再给她也不迟。”
殷氏眼圈一红,却不敢再出声。
丫丫的,贪人钱财还要刺激人,这对母子还真是亲生的,顾青青虽然生气,却知现在不是争论这五千两归属的时候,干脆地做个顺水人情:“娘,您收着和祖母收着都是一样的,晧哥儿上学还要用钱呢。”
依在殷氏怀里的顾凌晧怔了怔,黑亮的大眼里露出疑惑之色,与以前看她的目光不同,虽然还是一副不愿多看她的样子,但多了一丝温暖。
顾青青这话老太太爱听,难得的对她露出一丝笑容:“难得你还念着晧哥儿。”
黄氏急了,她最大的倚仗就是老太太,如果老太太被顾青青收买,那……
“婉婉,你说当时是欧阳公子来了,才替林公子解的毒是不是?顾青青,既便你讨回了五千两银子又如何?这五千两原就是因为你而被人骗出去的,由你讨回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可你怎能为了讨回银子就做那作奸犯科之事呢?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啊。”
老太太经黄氏一提醒,知道不能改了立场,也道:“是啊,咱们顾家也是体体面面的官宦人家,子孙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老祖母,孙女真没有下毒,不信,可以请欧阳公子来一问就知道了。”顾青青道。
“欧阳公子岂是你随便能请来的?”黄氏不屑道。
“总之当时许多人都看到了,师兄根本就没有给林公子开药方解毒,也断定林公子并无大碍,父亲若是不信,大可以去调查。”顾青青道。
“林公子怎么没喝解药,他分明就喝过我的血……”顾婉婉一急,冲口道。
“你的意思是,你真的喝了蛇血,你的血真的能解百毒?”顾青青好笑地问道。
“我……”顾婉婉语诘,没想到今天处处被顾青青掣肘。
顾老爷越发对她失望,一挥手道:“算了,此事到此为止,若那林公子真中毒了,怕也早找上门来理论了。”
“不是啊,父亲,不是他们不上门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