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很失望吧,没办法啊,父亲虽然是一家之主,但我也是一条人命,还是嫡长女的身份,堂堂礼部侍郎将嫡出之女责打至死,那也是犯律法的,何况,对于亲情,他更爱惜的是名声,你当他真的是为你出气么?不过是害怕我闯了祸,给顾家带来麻烦,打和关都是做样子给齐王府看的,在他的心里,我是只臭虫,你也不过是块能卖的肉,是他用来给顾家换取更大利益的小鲜肉罢了,妹妹有什么好得意的?”
顾婉婉果然笑容一僵,冷哼一声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逞口舌之能,既便我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没有多高又如何?至少现在成为阶下囚的不是我,是你,何况,你这样的丑八怪,这辈子也只能是条任人踩踏的臭虫,连被当成利益交换品的价值和资格都没有,我当然可以得意。”
“那可不见得,你看,我长得这么丑,欧阳俊凡眼里还是只有我,明知我说你的血可以解毒是谎言,也没有拆穿我,倒是对你也不怎么怜香惜玉啊,唉,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救我,怒斥父亲,真的好感动啊,师兄果然还是偏爱我的。”顾青青故意得意地说道。
“你胡说,俊凡哥哥怎么可能看上你这样的丑八怪?他不过是念在你们同门之谊罢了。”顾婉婉果然被激怒,大声道。
“那也不会看上你。”顾青青冷笑道:“顾婉婉,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除了有几分姿色,你还有什么优势?他可是堂堂相国的嫡长子,你呢,不过是个四品侍朗的女儿,还是个庶出的,自古庶出便上不得台面,没资格登堂入室,我便是再丑,身份也比你高贵,比你更有资格,父亲若不是看出他不可能会娶你,顾家根本就高攀不上相府,又岂会不给他面子,仍将我关起来?”
“你住口!”这话正戳到顾婉婉心底的痛处,勃然大怒,甩手就是一巴掌:“丑八怪,我看你是嫌自己丑得不彻底,还想更丑一点是不是?”
顾青青被打得没有半点还手之力,脸上却仍挂着讥笑,不屑地吐出一口血水:“真可怜啊,你这一辈子,想要攀高枝,怕也只能同你娘一样,给人做妾了,一辈子都得不到男人的尊重,只能是他们的玩物,哈哈哈。”
“我杀了你!”顾婉婉一把掐住顾青青的脖子,顾青青呼吸困难,脸都憋红了,难受之极。
“掐死你,掐死你,你死了,我就是顾家唯一的女儿,再也没有人压我一头。”顾婉婉边掐边恶狠狠地嘶吼道。
眼看着顾青青快断气,身边的婆子忙拉住顾青青:“二姑娘,二姑娘,不可啊,她若死了,你是要背杀人罪名的,为这样的丑八怪,不值当,不值当啊。”
顾婉婉还算理智,终于松开了手,可恨意未消,拿出一柄小刀,阴笑道:“我看你还是嫌自个不够丑,还要更丑一点才是,不知将你变成恶鬼的模样,俊凡哥哥会不会再看你一眼呢?”
看着明晃晃寒气逼人的小刀在自己眼前晃动,顾青青害怕了,顾婉婉心底严重曲扭,她要做什么?
“顾婉婉,有本事你一刀杀了我。”生怕她做出别的更难想象的事来,顾青青故意道。
“杀你?哼,你当我傻啊,你这条贱命根本不值钱,给你这只臭虫陪葬,太不值当了,我要……”她说着,将她在顾青青脸上比划了几下,突然掀开顾青青的流海:“你这块瘤子可真丑,恶心死了,要不我行行好,替你割了如何?”
“顾青青,你要做什么?”顾青青瑟缩着向后退,她不是英雄,前世和平年代,生活安定幸福,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本能的害怕。
“做慈善啊?你看不出来么?”顾婉婉狞笑着,一只手捏住顾青青的下巴,另一只手运刀向顾青青脸上的瘤子削去。
钻心刺骨的痛,生生剥皮!一个才十七岁的少女,怎地会如此恶毒?
鲜血混着一股恶臭的浊液流下,顾青青痛得呼吸都快窒息。
“好臭!”顾婉婉嫌恶地放开手,后退好几步:“还真是只臭虫,恶心死了,刘婆子,你来。”说着把刀往刘婆子手上递。
“二姑娘……”齐婆子皱眉道:“这种东西割掉了,是在帮她,算了,咱们走吧。”
顾婉婉一想也是:“也对,你肯定早就想割掉这块瘤子了,我才不如你的愿呢。”
她捂着鼻子,再次走近,拿着刀在顾青青脸上横七竖八又划了好几刀,鲜血与翻出的白肉让顾青青越发丑陋可怖,她才这心满意足道:“嗯,不错,这才是丑八怪该有的样子。”
痛,钻心裂肺一样的痛,尤其是额上的瘤子,被割破后痛得令人难以忍受,顾青青痛得连哼哼的力气也没有了,也没力气担心会不会更丑,虚弱地任由顾婉婉施为,她只担心,这样的痛,自己还能熬多久,会不会就这样死了。
紧咬着牙,手揪扯着衣角,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哭给顾婉婉看。
她倔强的样子,更加激怒了顾婉婉:“求饶啊,象以前一样求我,我就放过你,顾青青,你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个错误,是个累赘,如果没有你,大娘也不会受爹爹冷落,晧哥儿也不会受人岐视,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