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何必兴师动众,是哀家让她来进宫医治晋王的,不论治不治得好,人家小姑娘是一片好心,没有请人办事还要杀了人的道理,真将她送进了万妖塔,以后谁还敢给哀家办事?这事就这么着了,你们都退下吧,哀家就把这姑娘关在万寿宫里,不让她随便出宫便是。”欧阳倪红手一挥道。
“太皇太后……”国师看了太后一眼,还想劝。
“算了,国师,就依母后的吧,只要这丫头不再出来生事就好,好在妖兽最终被压制住了,以后还要烦劳国师,密切关注妖兽的动向。”太后却向国师使了个眼色道。
殷太后与国师带着一帮老臣就这样退下了。
欧阳倪红疲倦的看了眼仍躺在秦桑陌怀里昏迷不醒的顾青青道:“把她关起来。”
秦桑陌抱着顾青青一起往万寿宫去。
“奇了怪了,殷氏今天这么好说话,竟然就真的退下了。”欧阳倪红似是自言自语,又似乎在问秦桑陌。
“所以母后,顾青青不能死!”秦桑陌道。
“哀家当然不会如了她的愿,就算她不能治好悠儿,哀家也要留着她膈应殷氏,她不是殷氏堂妹的女儿么?哀家倒要看看,殷尚书来了,会怎么说。”欧阳倪红道。
进了万寿宫,欧阳倪红见秦桑陌还将顾青青抱在怀里,烦躁道:“你还抱着作甚?莫非想娶了她?”
秦桑陌一愣,随手就将顾青青塞进一旁的宫女怀里。
“关进柴房,找人看着。”欧阳倪红道。
又关柴房!
欧阳俊凡忙道:“不可啊,姑母,师妹她……”
“你也这样担心她?俊凡,不要忘了,你爹是对你寄予厚望的,你的夫人,一定要是名门望族,大家闺秀,这样丑不拉叽的女子,有什么好?”欧阳倪红皱眉道。
“可师妹她重伤未愈……”
“哀家看她也是个心机深重的,竟然敢脱了悠儿的衣服伏到她怀里去,哀家的悠儿若不是得了怪病,岂容这样一个丑八怪亵渎?哼,就这副尊容也想进皇家当哀家的儿媳?门都没有。”欧阳倪红愤愤地说道。
慈宁宫里,殷太后问道:“国师,真的就这样放过那个小贱人吗?”
“太后莫要担心,若小贱人真有异能,那她方才就被臣那一掌震成了白痴,就算醒来,也顶不了大用,如果没有异能,也犯不着为了个小丫头与太皇太后翻脸,毕竟欧阳家的势力不可小觑,更不宜当众顶撞她。”殷国师道。
“不错,哀家也是见那小贱人面色苍白,一直昏迷不醒,想来国师那一掌,确实震散了她的魂魄,但愿她永远也不要醒来就好。”殷太后道:“那晋王……”
“放心,除了异能之人,晋王此病,不会再有好转的可能,何况,今日之事,太后利用得非常好,晋王的秘密再也不是秘密,一个长了两张脸的怪人,谁愿再拥护他?太后大可以放心了。”国师道。
“可就是昱儿那孩子他……身子一直不利素,还请国师多多费心,务必找到可以医治昱儿的良药才好。”殷太后眼眶湿湿地说道。
“皇上只是身子弱,多加调理就是,有老臣在,太后不用担心,如果能找到温碧石,让皇上常年戴着,皇上的心寒之症,或许可以不治而愈。”国师道。
“可太师说,那温碧石已经失踪多年,如何才能找到啊?”殷太后哽声道。
“以前在药师谷出现过,后来又不知去向了,等此间事了,臣打算去一趟药师谷。”国师道。
顾青青是饿醒的,一醒来,感觉四周黑漆漆一片,只有门缝里透进几道光线来,鼻间有熟悉的霉腐味,脑子一激凌,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就往门前摸,果然门是锁着的。
不是在宫里给晋王治病么?怎么又回到柴房里了?丫丫的,自己这是命里缺柴么?
“喂,有人吗?放我出去!”顾青青趴在门缝里看了半晌,发现这里并非顾家,而是个陌生的地方。
可喉咙都喊哑了,也没有人来应一声,柴房里又暗又冷,还好没有老鼠,只是气味比较难闻一点,她是又冷又饿又渴,身上又穿得单薄,叫了半晌也累了,索性倦在角落里,透过破窗看外面的月亮,月儿弯弯似柳眉,正悠悠然自云间露出小尖角来,今天是初四还是四五?
顾青青记起自己的生日就在这几天,前世是孤儿,没有好好过个一个生日,这一世……
她揉了揉冻得发冷的鼻间,顾青青,加油,不管多艰难,一定要好好活着,还要活得灿烂,活得自在,活得开心快乐。
正给自己加油打气,门突然开了,淡红的灯光慢慢洒进屋里,灯光里,那人高大颀长的身影蒙胧得有点不真实,尤其那双高贵的凤目,在昏暗中熠熠生辉!
“齐王殿下!”顾青青咬牙切齿地瞪着来人。
“刚才是你在鬼叫?”某人提着灯笼并不进来,斜倚在门边。
“齐王殿下,臣女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看着他那一副慵懒的劲,顾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