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若非秦桑陌这小屁孩子待自己好,自己又怎么因着急想治好他,而着了殷静娴的道。
“啊——”秦昱涵突然捂胸惨叫,在床上打滚。
太后忙过去扶住他:“皇上,皇上……”
“好,我替你医治。”顾青青抬手抚向殷静娴的脸,这一次,她小心多了,念力只浮于指间,并不与她的肌肤相触。
殷静娴脸上的疤痕,果然渐渐愈合,她自己也能感觉得到,当顾青青的手抚来之时,脸上有如被春日的阳光抚照一般,舒服而温暖。
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纯真干净的念力,与她自己这些年修行的全然不同,竟如吃了十全大补完一样通体舒泰。
顾青青正要收手,殷静娴突然就拽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按,然后,便如同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拉扯,强吸着顾青青身上的念力。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猝不及防间,顾青青的手如同被强力胶粘在了殷静娴的身上,她奋力想要撤回,却怎么也动不了,而精神力则源源不断地被殷静娴吸走。
如同抽到神魂一般,顾青青顿时头昏眼花,虚弱无力,整个人变得萎顿下来。
可恨,还是没想到殷静娴竟会如此无耻,心急如焚,又虚弱之极,再吸下去,会变成白痴吗?
突然,一团黑影自殿外砸了进来,正中殷静娴的手背。
她整个人往前一扑,将顾青青压倒在身下,灵力陡然回转,顾青青顿时精神了不少,但很快,殷静娴又故技重施,正要运功吸呐她的灵力,有人一脚将她自顾青青身上踹开,然后,拎起了顾青青的衣领子,扔到了软榻上,顾青青懵懂地看着眼前熟悉的俊脸,他正嫌弃地瞪着自己,然后一如既往的毒舌:“不知死活的!”
头一回,对于他的毒舌,顾青青一点也不反感,反而心里暖暖的。
撇头一看,他刚才及时砸进来的竟是一个守门的太监,定是太心急了,所以抓什么都是武器,殷个小太监当人肉弹了。
不过用劲倒是巧,小太监打了个滚,也不敢爬起来,趁着众人皆愕然之时,麻溜地爬走了。
殷静娴则半卧在一旁,嘴角沁出鲜血。
“齐王,你在做什么?”太后恼火道。
“臣鲁莽,但事情紧急,情非得已,皇上的病要紧,太后还是让殷姑娘赶紧的替皇上医治吧。”秦桑陌难得的规矩地说道。
“静娴,你伤得如何了?”太后担忧道。
“姑母……”殷静娴又吐了一口血:“静娴这就过来。”
却是努力爬了好几次,都因软弱无力而又倒下。
太后大怒:“齐王,你无端伤了殷姑娘,害她不能及时行医,是想谋害皇上吗?”
“殷静娴,本王数三声,如果你再医治好皇上,本王就砍了你的头。”秦桑陌长剑出鞘,直指殷静娴的面门。
他行事素来不按常理出牌,霸道而嚣张,便是当着太后的面,也能拿剑指着殷静娴。
“秦桑陌,你大胆。”太后果然大怒。
秦桑陌却根本不理会太后,冰冷地瞪着殷静娴:“一!”
“姑母……”殷静娴委屈地哭喊。
“来人,将齐王拖出去。”太后也是气急了,大声道。
“二!”秦桑陌又冷冷地数着。
“姑母……啊!”秦桑陌剑尖了抖,直接削掉了殷静娴的耳朵。
“你……你没数三……”
天不怕地不怕的殷静娴,又痛又气,但被他冷厉的肃杀之气包围,凌压,捂着耳瑟瑟发抖。
“三!”
话音未落,他的剑已然举起,殷静娴吓得一骨碌爬起来,装作踉踉跄跄地奔到床边,施法替皇帝消除了病症。
秦昱涵痛得太久,整个人象虚脱了一样,抽干了力气,绞痛一停,人便昏睡过去。
“姑母……”殷静娴收了法诀,虚弱地唤了一声后,自己也歪倒在秦昱涵身边,她的耳朵仍在流血,刚想法子让顾青青医好了脸上的疤痕,不到一刻,耳朵又被割了一只,恨得烧心挠肺,却不敢对齐桑陌如何,只能哀哀地哭求太后。
“秦桑陌,你眼里还有哀家吗?当着哀家的面行凶,你大胆!”看着亲侄女的血染红了被褥,太后又心疼又恼恨。
“王太医,滚进来。”秦桑陌对着外头吼道。
王太医战兢兢地走进来,皇上重病,太医院除了院首大人去了京郊,其他太医全都候在外头。
“快,快替她止血。”太后着急道。
王太医便打开药箱,正要为殷静娴止血治伤,秦桑陌拎起他药箱就扔一旁:“探脉,将她的身体状况如实禀报给太后。”
一只耳朵没了,却不让治伤,莫非殷姑娘有内伤?
王太医的手方一触到殷静娴的腕脉,她便如触电般收回,怒道:“没看见本姑娘是外伤吗?”
王太医快哭了,为难地看着秦桑陌。
“如果你不想失去另一只耳朵,就好生让他探脉。”秦桑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