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呐呐地不知如何是好,顾青青便问德太妃:“刚才桑柔姑娘就是这种情况,请问太妃娘娘,青青是该由着她就这样死去,还是不顾这些人的指责,污蔑,救活她?换了您,该如何选择?”
到了这个时候,德太妃才知道她推那假宫女下湖的用意,而围观的宫女太监们,也亲眼目睹过她救醒桑柔,当初是假宫女挑起头,一味的以世俗礼法指责顾青青,虽然也有心怀正义的,说了公道话,却被漫骂声掩没,此时,整个事件再现,人心都是肉长的,大家都眼睁睁看着,只不能睁眼说瞎话吧?
现场一阵沉默,许多人畏惧宫规律法,不敢大胆直言。
而德太妃则若有所思地看着顾青青,也没有说话。
终于,有人大声道: “不错,先前顾姑娘也是这样救了这位桑柔姑娘的,若是不顾姑娘,桑柔姑娘早就没命了。”
“是的,顾姑娘宅心仁厚,是位有德的好医者,她救了人,却要受人冤枉污辱,太不应该了。”
总算有人说真话了。
“我来救她。”王太医激动道:“下官堂堂七尺男儿,胆量和勇气都不如姑娘,若诸多顾忌不予施救,便有愧医者的称号,更有愧当初学医的初衷。”
说着,他衣顾青青的法子,对假宫女进行人工呼吸,果然,不多时,假宫女醒转,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王太医。
“真的醒了,救活了。”有人欢呼。
德太妃半晌没有说话,脸色却缓和了许多。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王太医脸上:“登徒子,无耻。”假宫女翻身坐起,大骂道。
“真是不知好歹,竟然恩将仇报,你就该被淹死。”有个小太监气急了骂道。
“就是,若不是王太医救你,你已经死了。”
“刚才就是她一个劲的指责污蔑顾姑娘。”
假宫女怎知落水醒来,这些人都改了态度,全都指责起自己来:“你们怎么回事?他一个男子,竟然对行不轨之事,你们竟然还骂我?”
“呸,你是什么身份,王太医要对你这样的人行不轨,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有宫女不屑道。
“就是,王太医乃四品太医,你呢,咦,你们看,她的宫服好奇怪,你是哪个宫里的?”
“是啊,宫里没她这个人吧,对了她好象是墨家人,是清河郡主的丫环。”
原来是清河郡主墨清涵的丫环,怪道呢。
被人识破身份,那丫环转身就逃。
晋王侍卫眼疾手快,长剑一拦,横在她面前。
假宫女再不敢往前一步,又退了回来。
“清河的丫头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在桑柔落水的湖边?清河在宫里吗?”福王妃诧异道。
“是啊,清河在哪?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德太妃大声喝道。
假宫女见无法逃,硬着脖子道:“我家郡主自然是在宫里闲逛了,我正好看见有人落水,才过来看热闹的。”
“可真是巧了,桑柔姑娘若存心自尽,肯定会找个无人之处跳河,怎么就会刚好选在你闲逛的地方呢?这里偏避得很,也实在没什么好逛的。”顾青青道。
“不错,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家主子呢?”德太妃道。
“我……”那丫头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墨清涵晃悠悠过来了:“彩莲,让你跟着桑柔姑娘的呢,怎么迟迟不见你回来报信?”
彩莲大喜,忙过去行礼道:“郡主来得正好,桑柔姑娘落水了,我正叫人施救了,所以未来得及禀报于您。”
“清河,究竟是怎么回事?”德太妃不悦道。
“清河见过太妃娘娘,见过福王妃。”墨清涵乖巧地行了一礼,眼神冷冷地自顾青青脸上扫过,脆生生道:“说来也是巧,清河原本是要去探望姨母的,在路上,正好碰见桑柔姑娘眼睛红红的,跑得好快,看她的神情很不对劲,就让彩莲跟着,以防不测,然后清河就去了仁寿宫,宫女说太皇太后歇下了,清河就在那边亭子里等,谁知等了许久也不见彩莲这丫头回来,就一路往这边寻来,看到这里人多,没想到,她还真在这里。”
“原来如此,也得亏这个丫头及时呼救,才有人发现桑柔落水了。”德太妃道。
“桑柔,你是这遇到什么想不开的,怎么会想着要寻死呢?”墨清涵走近桑柔,关切地问道。
桑柔自苏醒过来后,就一直在默默地流泪,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墨清涵问了好几声,桑柔也没什么反应,便叹了口气道:“世间最伤怀莫过感情,太妃娘娘,桑柔姑娘的心事,您能明白么?只怕只有您能开导了。”
“是呢,先前好象看见桑柔姑娘和齐王殿下争了两句,莫非……”彩莲小声道。
“是桑陌气了你吗?这还得了,桑柔,你莫哭,本宫回去便骂他。”德太妃忙拍着桑柔的手道。
谁知,桑柔哭得更凶了,墨清涵便拿着帕子替她拭泪:“莫哭了,他是你表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