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顾青青上了马车,四张机一路跟随。
马车快到迎宾楼时,听到一阵动静,秦桑陌掀开车帘看时,就见四张机正与一个带面具穿黑斗篷之人打在一起。
四个打一个,四张机又最是心有灵犀,四人摆出的阵法,不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很难对付。
可那人看着招式平平,举手投足间却蕴着巨大的能量,一掌轻轻拍出去,老三和老二便要退开好几步,甚至撞到墙角,发出嘭嘭闷响。
秦桑陌不由拧紧了眉,随时戒备,将顾青青护在身边。
“那是什么人?”顾青青不懂武,看不出孰强孰弱,但四张机久攻不下,让她已生警惕。
“京城很久没有出过这样的高手了,有意思。”秦桑陌道。
话音未落,那人一招破了四张机的阵法,身子如大鹏一样展翅而起,一只手拎起一个,将老大和老二两个掳走。
一开始,秦桑陌还以为那人又是对着顾青青来的,现在看来,那人是针对四张机的。
两个兄弟被人掳走,老三老四又急又气,纵身去追。
秦桑陌的身子如箭一样射出,连连点穴,老三老四中招,僵在原地。
“喂,小白脸你不帮我们就算了,还点我们的穴做什么?”老四气得哇哇大叫。
“不点穴,你们岂不跑了?”秦桑陌道。
“没看见我们大哥二哥被掳走了么?我们是要去救人。”老三道。
“如此一来,那人只需抓走老大老二,就能带着老三你和老四一同走,抓二拖二,四兄弟一个不落,好划算。”秦桑陌道。
老四一想也是,急道:“那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让他把大哥二哥抓走吗?”
“你先告诉本王,那人是谁,有何来路,为何要抓你们兄弟。”秦桑陌问道。
“我不知道,谁知他是哪个地洞里蹦出来的。”老四气呼呼道。
可他目光四处飘移,一看就是没说实话。
那人黑衣黑帽,身材也瘦瘦小小,行事又偷偷摸摸的,着实有点象老鼠。
“你们不说实话,本王怎么去求人?”秦桑陌道。
老三一喜道:“小白脸你肯帮我们救两个哥哥?”
“是啊,要看你能不说实话。”秦桑陌道。
“三哥,不能说啊。”老四摇头道。
“可小白脸武功很高,他又是王爷,有权的人,光靠我们两个根本救不回两个哥哥啊。”老三急道。
“也是,那就罢了,小白脸,你先解了我们兄弟的穴道,我慢慢跟你道来。”老四道。
秦桑陌坐在马车里,凌空解了兄弟二人的穴。
老四道:“刚才那人大有来头,是天残教的左护法,江湖人称天鼠老人。”
这名字取得还蛮贴切的,那个人贱眉鼠眼,正象只老鼠。
“又是天残教,他为何要抓你们兄弟。”秦桑陌不解道。
“我们任务没有完成,又久久未归教,这是捉拿我们回去问罪呢。”老四苦着脸道。
“那他们会怎么对付老大和老二啊。”相处了一段日子,四兄弟虽然面目可憎,却天真烂漫,对自己也忠心,好几次亏得他们相救,自己才得以脱险,顾青青自然很担心老大和老二。
“会点天灯吧。”老四带着哭腔道。
“也许是虫浴,反正不会有好果子吃,保不齐就是挑断手脚筋。”老三也伤心道。
“何为点天灯?”顾青青不解道。
“把人的天灵盖揭开,灌入烧开的热油,再放入灯芯点亮。”老四道。
顾青青听得毛骨耸然:“揭开了天灵盖,人就死了吧。”
“天残教有种手法,能让揭了天灵盖之人不死。”秦桑陌道:“以前只是听说,没想到还真有其事。”
“太残忍了,那虫浴是什么?”顾青青又问。
“你们国师以前不是造了个大蛇坑么?天残教有个天然的虫洞,里面全是毒虫毒蛇,人只要扔进去,不肖片刻,便会只剩一把骨头。”老三道。
这不是殷静娴常用的招术吗?怎么天残教也这样。
“这还不算残忍的,听说天残教还个兽山,经常将捉来的人扔进兽里,给你面的狼和老虎当食物。”秦桑陌道。
“你怎么知道?”老四诧异道。
“本王曾救过一个被野兽咬伤之人。”秦桑陌道。
顾青青就想起,他曾当街掳了自己去别宛,那里确实有个被兽咬伤之人,原来,是在天残教救的么?
“被野兽咬最惨,那些野盖都关在笼子里,人就被在四个笼子中间,野兽能用爪子抓到,却不能立即将人吃了,而是让他有机会躲避,但能活动的空间很小,往往是躲过了这个笼子里的野狼,又被另一只笼子里的老虎抓到,再咬一口。”
还真是残忍得变态,让人有求生的希望,在逃避的过程中,遭受一再的嘶咬,慢慢折磨之至。
老四越说越害怕,着急道:“小白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