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毛都没长齐,也敢教训本座。”天残教主冷喝一声,缓缓抬起手掌,掌心,立即凝聚出一团白色的冷气。
“师父——”老大和老二急得不行了,大喊。
朱雀和银蛇几个也吓得脸色发白,惊惧地看着教主。那团白气渐渐散开,很快,便弥漫在整个大堂中。
老二打了个嗝,抚着肚子道:“好舒服。”
老大一咕噜爬起来,拉过顾青青:“主子,你刚才可有受伤?”
“我没有,咦,老大,你能动了。”顾青青诧异道。
此时朱雀和银蛇两个盘腿而座,开始运功为自己疗伤,天鼠老人中毒很深,挣扎着坐起,也开始运气。
“是啊,嘿嘿,好奇怪,我们没死,反而好了。”老二道。
只见教主同时向朱雀银蛇还有天鼠老人各拍一掌,三人顿时精神了许多,很是不解地互看一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犯了这么大的事,教主竟然放过了他们,而且还给他们治伤。
“念你们曾经有功于本教,此次暂且放你们一马,他日若再有异心,本座必定严惩不怠。”教主一个旋身,坐回上高台上,冷冷道。
朱雀银蛇还有天鼠齐齐跪拜:“谢教主不杀之恩,属下必定竭尽所能为教中出力,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教主唇边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一挥手:“你们下去。”
朱雀看了老大老二和顾青青一眼,目光复杂。
银蛇和天鼠的伤还没完全好,慢慢地往外退去。
高坐上的教主突然捂住肚子,一脸隐忍的痛苦状。老大见了小声道:“教主好象不对劲。”
正往外走的天鼠和银蛇又停下来,回头看向教主。
教主努力坐直身子,眼神威严地看着下面。
但他嘴角却浸出血丝来。
“教主这是受了重伤?”老二喃喃道。
“不会吧,刚才还生龙活虎的,给咱们解了毒……”
朱雀死死地盯着教主,眼睛一眨不眨,银蛇也是脸色严峻,天鼠委顿在地,盘腿吐呐调息。
教主似乎也调息了一会,好了些,强自道:“本座不是让你们走吗?怎么还留在此地?”
“教主,你好像很不舒服?”老二歪了头左看右看。
“本座没事,刚才只是运气时,不小心岔了气。”可是,话音还未落,一口黑血喷出。
这处银蛇和朱雀再不迟疑,双双抽出兵器,向教主扑去:“此番决计不能再放过他。”
“喂,你们讲不讲道理,他刚才不仅放过了你们,还救了你。”顾青青没敢拦,却还是很生气道。
“小丫头,此人就是个恶魔,不杀他,将来会祸害整个天下。”朱雀边出招边解释道。
“就算要杀,也不该是现在,是今天,毕竟刚才他没有杀你们。”顾青青道。
眼看着教主捂着胸缩成一团,朱雀和银蛇没人再理会顾青青,招招狠辣,全都是往要害出攻去。
顾青青不忍再看,只好扭过头去,只听得:“嘭!”
一声巨响,有血滴溅在脸上,热乎乎的,顾青青心里很不是滋味,尽管这些人平素便杀人如麻,但一日之内,死了这么多人,还是如此相互残杀,顾青青心底还是有点不能接受。
“师父……”老二颤抖的声音让顾青青回头,顿时被眼前的状况惊呆,倒在地上的根本不是教主,还是朱雀和银蛇两个,他们的腹部不知被什么捅一个大洞,正汩汩流着血,而教主哪里还看得到半点伤重的样子,正冷冷地坐在主台上,睥睨着下面的教众。
“怎么会这样?”不是朱雀和银蛇趁教主重伤袭击他的么?怎么受重伤的反而是他们两个?
“这就是你说的宽容。”教主不屑地看着顾青青道:“这就是你说的以心治人,以理服人,本教放了他们一条生路,是他们自己不走,要自寻死路,你可还认为本教有错?”
“原来,你施救然后装成重伤,不过是想反驳我先前的话?”顾青青愕然道。
“不错,本座的话才是真理,你个毛丫头也敢教训本座,本座便让你看清楚现实,人心本恶,这种人,想要让他们臣服,就只能以恶制恶,用毒药控制他们。”
“主子,主子,师父不是反复小人,师父是好人。”老二揪住顾青青的衣角:“他要死了,你救救他好不好?”
顾青青皱眉道:“可他方才确实做错了。”
“顾姑娘,你可知道,我明知可能要诈,还要冒死去袭击他?”朱雀捂着肚子,艰难地说道。
“因为我们自入教以来,都服了他特制的蚀心散,每隔一段时间,若不回来向他讨要解药,就要忍受千虫万蚁噬心之苦,你知道那种滋味有多难受,多痛苦吗?”
顾青青也被千虫万蚁噬咬过,自然知道有多痛,何况还是噬咬内脏,可以想象有多痛苦,不由无奈地叹气。
“本来,如果只这种痛苦,我还能忍受,尽量完成他交待的任务,拿到解药,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