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在旦夕了,还有会百年,怎么到白头?
顾青青越发伤心,哭成了泪人:“秦桑陌,到了那边,你可一定要记住,我是你的妻子,你唯一的妻子,就算变了鬼,我也不许你纳小妾,这辈子,下下辈子也只能有我一个人。”
“老天爷,你终于答应了。”秦桑陌大喜,两臂一抄,将她举了起来:“从今往后,你顾青青就是我秦桑陌的妻了,没有人能将你本我的身边夺走。”
“蛇,蛇爬上来了。”顾青青被他举着,眼睛看到下面的一切,惊惧地发现一条蛇就是他的头顶。
“小炸弹呢?”秦桑陌没有回头,含着微笑平静地问。
“做什么?”顾青青问。
“你是想死在蛇和狼腹之中呢,还是想跟我一起比翼双飞?”秦桑陌将她揽回来,亲吻着她的额头道。
“好,与你比翼双飞。”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反正是要死,不若死得慷慨壮烈体面一些。
她拿出仅剩的一颗小手雷,递给秦桑陌。
秦桑陌扯开引信,然后仍在树下。
一声巨响,顾青青感觉自己的神魂都飞了起来,随风飘浮,耳畔隐约听到殷静娴歇厮底里的尖叫:“不,不许你们这样死,我不许!”
神经病!
顾青青最后的意识是自己骂了殷静娴一句。
再次醒来,有火苗在眼前跳动,周身还有痛感,却不是很明显,周遭昏暗暗的。
身子刚一转动,就触到温热的身体,枕下是一条温暖的胳膊,而自己,则被人紧紧搂在怀里。
身边的人气息很弱,血腥味遮掩了他原本清冽的味道。
抬眸只看得到他英俊的下巴,竟然还长出粗砺的胡茬,有点扎手,但摸起来痒痒的,很舒服有趣。
薄唇浅浅淡淡的,没有多少血色,也不知受了多重的伤,本想起来查看,可见他紧锁的双眉蕴着浓浓的倦意,心知他可能先自己醒来,为了守护自己,一直强撑着没休息,火推也应该是他点着的。
而他们所处的竟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山洞,能听到滴滴哒哒的水声。
既然怕惊醒他,不若仍然躺在他怀里不动,手却按住他的胸,用意念检查他的伤情。
一探之下,又惊又痛,肋骨断了两根,左大腿骨折,右肩撕裂伤严重,怪不得会有好浓的血腥味。
他们是怎么掉进这个山洞的?
小手雷的威力虽说不是很大,但她亲眼看见他就扔在脚下的树根处,当时两人就被炸飞天了……
好在自己的灵力还余存一些,为他接骨治愈内伤应该不成问题。
一个时辰后,总算将秦桑陌的断骨都治愈,还有外伤没能修复,但她已经力竭,人也疲惫不堪,在他怀里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感觉唇上湿湿滑滑的,象是有什么东西在唇上游动,她心头一惊,瞪大眼睛。
“亲吻不是该闭眼么?”
秦桑陌放大的俊脸就在头顶,而刚才的感觉竟然是他正象小孩子吃棒棒糖一样舔着她的唇。
“你……”她想问,他的伤是不是都好了,还疼不疼,可刚一开口,某个正不得门而入的灵舌就滑了进来,将她所有的担忧,焦急全吞了,大掌抚着她的腰背,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而他的舌,却在攻城略地,四处宣示主权。
又历过一次生死,他的吻,急切而又甜蜜,带着重生后的欣喜,先是霸道而又放纵地啃咬着她,似乎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焦虑全都化在水乳交融的亲吻里,激动过后,吻,变得温柔细致,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如品尝一味极品点心,或是观赏一件顶极艺术品,生怕她有半点不适,浓浓的思念,爱恋全都倾情贯注,毫无保留地让她感知自己的心意。
越吻情越浓,越吻越不舍,她能明白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男子,心爱的女子就在怀里,怎么会不动情,怎么会没暇思绮念?
顾青青甚至作好了准备,只要他要,她就给。
再没有半点犹豫与迟疑,这个男人值得她交付终身。
但他还是在紧急关头刹住,硬生生自她身上滚下,仰天躺在地上,胸口还激烈地起伏着,白晰的俊脸染上红潮,真是秀色可餐,这个大锦朝第一的美男子,真成了自己的么?
顾青青顽皮地支起身子,故意瞪大眼睛看着他。
“娘子是在勾引为夫么?”秦桑陌两眼看着洞顶,唇边勾起清浅的笑意。
“你都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勾引你?我可没动啊。”顾青青笑道。
“你火辣辣的眼神都快灼伤我肌肤了,还能感受不到么?”
“谁火辣辣看着你了?”原本想调戏他,又被反调戏了,不得不说,某人调情的技术是一飞千里,进步太快了。
“真没看么?”秦桑陌运气调息了好一阵,才将身体里蠢蠢欲动的情欲给消弥,某个不知死活的还越挨越紧,竟然爬到身上来了。
刚平静的血行又要沸腾,真想就地将她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