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防着点就是,我现在也不知道她的本意是什么,但愿她是真心想帮你,做这一切只是想恢复殷家往日的荣光吧。&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在青青道。
顾青青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殷静娴跟他相比自己更亲,他们都是东府的人,秦昱涵是东府的外孙,自己是西府的,殷尚书自从来了之后,一直很低调,几乎没有存在感,顾青青只在被墨致远抓走时,无意间触到了他担忧而焦急的眼神。
从他的眼神里,顾青青看到了真正的关爱,不象是在作假。
“六皇叔他……是会支持我的吧。”秦昱涵默了默,又问。
顾青青怔了怔,终于把目光自定襄侯和秦桑陌身上拉回来:“你怎么会这么问?莫非你怀疑齐王?”
秦昱涵黯然地说道:“我现在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为了个皇位,亲人不是亲人,变成仇人,朋友也不是朋友,好象看谁都有阴谋。”
顾青青心一软,揽住他快与自己平齐的肩:“不是每个人都对权利充满欲望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是你的敌人,皇上,保持你的初心,大家会看到你的好,最终还是会拥互你的。”
秦昱涵灿然一笑,眸光清明净澈:“好啊,我听表姐的。”说着,身子微微一倾,疲惫地歪靠在顾青青身上。
十三四岁的少年并不算小,唇边长了一圈绒毛,看着象胡子,可又还是一张稚嫩的脸,想着他十岁的样子就被迫坐上了皇位,别人这个年纪时,正无忧无虑地玩耍着,而他却要学习如何理政,如何掌控臣子,如何制衡各方势力。
有点心疼,顾青青便由他靠着,视线又回到秦桑陌身上。
定襄侯武功比墨致远只强不弱,可秦桑陌却更加强大,顾青青不止一次看见秦桑陌施展武功,与敌过招,今天是看得最惊心动魄,又最精彩的一次。
老四几个几次跃跃欲试,想冲上前去帮忙,都被秦桑陌一记眼刀给制住,这一架看着打得难分难解,其实秦桑陌已经占了绝对的上风,但不知为何,他故意留了余地,让定襄侯喘息,然后再继续缠斗。
老四看了来了:“干嘛呀,干脆一剑砍了那老东西的头多好,正好给兰儿的娘祭魂。”
“笨,没看出来小白脸是在消耗那老东西的体力么?就象猫抓老鼠一样玩他呢。”老二拍了老四的头一记道。
“可为什么呀,看着急。”老四因为兰儿而恨透了定襄侯。
终于,秦桑陌的剑架在定襄侯脖子上,逼他不敢再动。
福王松了一口气,大声道:“把这逆贼抓起来,送入大理寺大牢。”
定襄侯极不甘愿地瞪着秦桑陌:“齐王,本侯没想到你也是不分好歹的,怎么说,大师也是本侯请来的,若本侯真有不臣之心,为何还要请大师前来医治瘟疫?就让大锦人死在瘟疫手中,本侯只需坐享其成就行。”
秦桑陌笑道:“坐享其成?没有百姓的国还是国么?你想当光杆皇帝?”
那你的威风耍给谁看,谁服侍你,谁给你种地经商?谁给你交税由你挥霍?谁又给你当兵戍守边疆保护你?”
这就是秦桑陌对百姓与皇室的认知,所以,他才一直把百姓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瘟疫发生以来,他几乎天天在为百姓奔波,晋王的秦昱涵为争夺皇位勾心斗角时,只有他在尽心尽力寻找着瘟疫的解药,这才是她顾青青真心爱着的男人。
定襄侯自嘲地笑道:“齐王果然与众不同,这番见地浅显却是大义,如果你想争夺皇位,本侯一定愿意效犬马之劳。”
秦桑陌哈哈大笑:“定襄侯,你挑拨的手段并不怎么高明,本王没兴趣当皇帝,你也不用再费心思了。”
他这话明显是说给秦昱涵听的,顾青青在心里叹了口气,身为皇室子女也太辛苦了,处处是陷井,处处是危机,一个不好,就会坠入万劫不复当中,此时的秦昱涵处于最弱势的时候,定襄侯的话未必不在他的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他想要重振大锦皇室,必定要依仗秦桑陌这个皇叔,倚仗的同时,肯定又会加倍防备。
等他羽翼渐丰,秦桑陌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是被他这个侄儿继续尊崇着,还是弄个莫须有的罪名,想办法除去?
虽然顾青青不愿意用最恶的设想怀疑秦昱涵,可在皇室这污浊的大染缸里浸润出来的皇帝,终究不会再保持仁善的初心,尤其对自己身边最亲近的,最有可能产生威协之人。
顾青青顿时感觉好累。
这件事完了之后,劝劝秦桑陌,解甲归田吧,别当什么劳什子王爷了。
“皇上,定襄侯父子皆已伏法,如何处置,由皇上定夺。”福王向秦昱涵一礼道。
“两个逆贼,残害百姓,祸害朝纲,将其碎尸万段也难解朕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