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眼圈一红,老泪纵横:“皇上,是老臣糊涂,老臣不该……受人所制……”
秦昱涵拍了拍丞相的肩,叹气道:“朕十岁登基,已经三年有余,从来都听从太皇太后,太后的训导,要做个贤明仁德的好皇帝,朕一直在努力,就算身体病弱,也希望能给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给列位臣工一个开明公正的朝堂,可是,朕年纪太小,太小啊,很多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丞相听了越发有愧,一些大臣们也纷纷跪下:“皇上,是臣等无能,让皇上受惊,受苦,请皇上责罚。”
秦昱涵道:“起来吧,大家都受惊了。”
又替丞相擦了把眼泪:“老丞相,您也累了,且先回府修养吧。这里的事情,有殷尚书处理就行。”
没说如何处罚,却让丞相回府休养,这个休养,可以说三五天,也可以是一两个月,更有可能是两三年,就看他这个做皇帝的心情了。
顾青青不由得佩服秦昱涵的聪慧,假以时日,他绝对是个能把控整个朝堂的好皇帝,臣子们必定对他诚惶诚恐,毕恭毕敬。
丞相大人被扶下去之后,秦昱涵走过去,拉住殷静娴:“表姐,你教教昱儿,该如何处置晋王?”
殷静娴自来之后,除了帮着幽禅大师救治病人,就一直很安静,对朝堂之事,没有说过半个字。
“昱儿,你才是皇上,表姐只是一介女流,哪知该如何处置罪人。”殷静娴笑得温婉可亲,拉着小皇帝的手道:“你不如问问你的青青表姐,她与晋王感情比静娴深多了,听说,太皇太后还有意让晋王纳她为侧妃呢。”
秦昱涵的眼中滑过一丝狠厉,笑道:“青青表姐懂什么,只会傻呼呼的给人治病,以往外祖父还在世时,表姐不是常常教昱儿如何理政么?表姐就不要再推辞了,快告诉昱儿,该如何处置晋王。”
他知道,自己如果再坚持要杖毙秦子悠,必会引起臣子们反对,毕竟秦子悠是他的亲叔叔,亲手杀他,会让人觉得他这个皇帝太过残暴。
更知道顾青青心软,必定不愿意杀掉秦子悠。
但顾青青也没想到,他竟然把晋王秦子悠的性命交到殷静娴手里。
“既然他是你的叔父,又是太皇太后的亲生儿子,怎么着,也得讲点亲情啊,不如流放吧,静娴听说,在东海之中,有小岛,上面住着一些原住民,现在还没有归于大锦版图之下,若是晋王能攻下那个小岛,便保住他亲王之位,由他治理便是,如此一来,臣子们觉得皇上仁慈,百姓也觉得皇上是仁君,又可以向太皇太后有个很好的交待,昱儿,你觉得如何?”
秦昱涵漂亮的狐狸眼转了转,笑着拍手:“好处意,不愧是静娴表姐,果然深谋远虑,就听表姐的,来人,将晋王先押入宗人府大牢,让他还在京城留个三五月,再行流放,以偿太皇太后思子之苦。”
臣子们听了,三乎万岁,夸赞秦昱涵贤明仁慈。
顾青青越呆越觉得无趣,便打算和四张机兄弟一道离开。
又舍不得秦桑陌,悄悄走近,拉住他的手:“我想回去了,你呢?”
她还是第一次如此主动靠近,秦桑陌俊眸中闪过一丝暖意,反握住她的手:“我送你。”
不远处,秦昱涵的目光盯在十指相扣的一双手上,脸色黯然。
“表姐,现在就要走了么?”殷静娴笑着过来:“外面还有许多病患,瘟疫并没有消除,还有许多后期的事情要处理,表姐可是很好的医者,难道要放着灾民不管,自己回去歇息么?”
顾青青皱眉道:“不是有幽禅大师么?”
幽禅大师似乎一直在忙碌,连受了小伤的小宫女和小太监,也被他妥贴的治理好,此时被点了名,回眸看了过来,当目光与顾青青相触的一瞬,他竟眼神一窒,有几秒的愣神,大步走过来问道:“你是……”
这样的表情,困愕然又单纯,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小女顾青青,见过大师。”顾青青越发觉得,他不可能是天残教主,敛衽一礼道。
“顾青青……”幽禅大师迷茫地喃喃念着:“怎么觉着这个名字好熟悉。”
“当然熟悉啊,静娴常在大师面前提起嘛。”殷静娴笑着道。
“是吗?怎么不记得了。”幽禅大师还是有一抹迷茫。
“大师可是找到治愈瘟疫的良方?可否告知青青,青青让太医院赶紧熬制,好分发给城里的百姓,早日赶走瘟疫。”顾青青没理睬殷静娴,真诚地对幽禅大师道。
“不错,为今之际,是先赶走瘟疫,还望大师多多辛苦。”秦昱涵也道。
“方子自然是有的,不过,表姐就不要拿走了,因为,我已经开始吩咐太医院,早早开